7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

兒玉源太郎念叨的寺內正毅是陸軍大臣,他名義上的上級實際上的對手。

不過此刻,他沒了往昔的針鋒相對之意,唯有拜托國事之情。

聽聞他話語裏的死誌,內田政敏握住了兒玉源太郎的臂膀:“還沒到時候!前輩,由我來打出旗號向美軍要求停戰吧。”

“你。。。”

“停戰,保留他們!比起區區罵名,我們所謂的名節又算什麽呢,讓這些見識過飛機攻伐的孩子回去,讓他們想辦法為我們複仇。”內田政敏吼道,隨即命令副官去打旗號。

幾分鍾後。

等待裝彈的韓懷義收到了杜威發來的消息,日人要求停戰,並對PTR認輸。

“拒絕回答,沒有收到。”韓懷義明文回複。

“查理,很多記者在看著呢。日方已經失去了抵抗力。”杜威勸道,韓懷義問:“將軍,我是你的部下嗎?”

“不是。”

“那麽我是你朋友嗎?”

“是的查理,這毫無疑問。”

“假如,有一天,美國的艦隊遭遇到敵人的打擊,PTR不僅僅不會作為旁觀者,還將親自參與你們的報複行動。”

“我明白,查理。”

“1894年甲午之戰時。。。”

“那畢竟是清廷的事,查理。”

“我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美國人,但我是個真正意義上的中國人,那一年我有多少的同胞葬身大海,日軍在中國戰艦失去抵抗時,依舊對落水的中國士兵射擊。如果,你當時沒有為中國人說話,那麽此刻請不要為日本人說話!”

韓懷義隨即站起來衝身後的弟兄們吼道:“隨我去擊沉吉野嚴島兩艦!此戰,不死不休!”

“遵命,閣下。”

“起飛準備!”

電波那頭的杜威無奈的放下了通訊設備,他看向福特,福特聳聳肩:“等他撒野夠了再說吧,我現在勸他隻會挨罵。”

杜威頓時無語,而後道:“那隻好繼續保持中立。”

福特忽然一笑:“誰遇到他誰頭疼是吧。”

“是啊,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家夥。”杜威嘟囔著,說:“但是真特麽夠種。”

日方久久沒有得到美軍答複,唯見吉野號方向燃起了濃煙。

航速最快達到23節(11米/秒)的吉野號這個時候距離戰場已經不足30海裏,距離夏威夷道70海裏。

吉野號自甲午後,漸漸成為了防護巡洋艦戰隊的一員,其實他已經退出了正式作戰序列。

這次日方派遣出了它,本是想進一步羞辱中國。

這還是出於他首任指揮官如今的日本海軍中將河源要一的提議。

這個參與了豐島,黃海,威海衛三戰的活躍分子試圖再刷一波聲望,因此他不甘寂寞的提出派遣甲午參戰艦前往夏威夷的想法,還親自坐鎮指揮來著。

他想刷聲望的想法很美麗,但PTR的耳光回的太迅猛!

河源要一懵逼的看著天上掉下來的炸彈將他的戰艦尾部甲板和舵轟飛,然後人家就那麽飛走了。。。

“留給老板吧,要是提早炸沉了他,老板能殺了我。”列西科很聰明的說,他隨即就帶隊撲向了嚴島號戰艦。

這艘戰艦距離吉野號3海裏。

這貨現在正在沒羞沒躁的調頭試圖逃跑。

列西科上去就是頓**,將自己剩下的2顆炸彈直接砸了下去,接著他又用航空機槍一頓轟,就在他玩的不亦樂乎時,韓懷義的飛機抵達了失去動力的吉野號的前方。

4050噸的吉野號,長109.73米,寬近15米。

這麽大的標靶比起千代田號更為醒目,尤其他還被列西科炸的失去了動力。

韓懷義一看到吉野什麽話也沒再交代,隻一推操縱杆便將兩顆炸彈砸了下去,然後飛去遠方回頭再砸。

A隊一次次的投擲下,吉野號上的炮火全啞。

但由於其噸位和裝甲遠超一般戰艦,所以一時沒沉。

韓懷義不由暴躁:“投擲副油箱!”

於是十個副油箱又砸了下去,這次吉野號上直接成為了地獄,他燃燒起來的火焰讓遠處的千代田號看的清清楚楚。

至於河源要一也成為了燃料的一份子。

且由於為了吉野的遠航,日方還特地裝載了1000噸煤炭,所以火勢一起很快就帶動了被炸開的煤炭庫存,這下火勢越發不可收拾。

無數的日本海軍開始跳海,然而11月的大海冰冷刺骨。

虧得吉野號燒開了附近的海水,讓他們能夠享受到溫泉的滋味。

但死亡之翼再次來臨。

韓懷義A隊現在一字排開,從吉野的側麵開始向對方的吃水線掃射。

噠噠噠噠噠噠,密集的彈雨犁過海麵砸起無數的肢體,然後再鑽入吃水線上下的船體側麵,一次再一次後,吉野號開始明顯下沉。

泡在水裏的日軍已經絕望了,他們徒勞的在水裏揮舞也不知道叢哪兒扣出來的白布條求饒。

跟在韓懷義後麵的特斯拉不敢開槍殺人,他倒是拿著相機拍了個不亦樂乎。。。

時間到了10點四十。

距離開戰二個半小時的時候,扶桑,千代田和吉野以及赤誠號都沉入了大海。

另外嚴島號,鬆島號重傷。

如今日軍唯有橋立號還勉強能動而已。

遠征的日軍11艘戰艦,前7艘連帶兒玉源太郎和河源要一兩位著名的將領盡沒。

為此之前就離開了戰場的韓懷義還特地再飛了一趟。

當他目睹吉野號黑色的艦體徹底沉入大海,並拉出個巨大的漩渦時。

韓懷義不由想到了“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的那位英雄。

他默默的道:“鄧公,一路走好!”

韓懷義用自己的方式祭奠鄧公的舉動落在日軍士兵眼中自然是另外一種樣子。

從頭到尾沒有參戰,也幸虧沒有參戰的水清丸號的艦長渡邊和他的部下們滿眼恐懼的仰望著長空。

那些僥幸未死的士兵甚至擔心韓懷義會不會發瘋似的再丟下一顆炸彈來。

而“民間企業”竟幹翻一國海軍。

這件不可思議的事在下午就通過無線電波傳遍了歐亞和全美。

伴隨這個消息流傳出去的還有韓懷義說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