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如魚得水的感覺(第一更求票)

兩日後,他們抵達了上海。

沈寶山帶韓懷義先去將辮子剪了。

好在韓二過去要漂亮,不肯學老一輩將前麵半個腦袋都剃光隻留個老鼠尾巴,所以頭發一剪短自然就成了個寸頭。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煥然一新的模樣,韓懷義很滿意。

他再仔細觀察租界裏的車水馬龍,畢竟還是光緒年間滬上就連標誌性的有軌電車都還沒有出現。

才經曆了第一次擴建的法租界雖然新房林立,卻還沒有傳說中的十裏洋場的氣派。

當然晚上可能不一樣些。

不管怎麽說,這裏要比內陸的揚州更接近他熟悉的時代,站在這裏的話韓懷義甚至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祥生也被他逼著剪了辮子。

話說等穿戴了西裝禮帽的韓懷義背後,要是跟著個長袍馬褂的大辮子,那算個什麽組合呀?

這廝卻沒出息的嚷嚷說:“少爺,這頭發剃了的話回去我怎麽見人啊。”

“給他剃光了。”韓懷義很不講理的命令道,祥生惹不起他隻好眼睜睜任由人家師父把自己收拾成個禿瓢。

還別說,這廝禿了之後不僅僅精神多了,不看他那四處張望的膽怯眼神還有點社會人的模樣呢。

接著他們就在沈寶山的帶領下買了西服襯衫皮鞋等,接著再在租界最好的旅社開了兩間房,等韓懷義收拾好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下午。

整個過程裏都在等他的沈寶山,見韓懷義換上衣服後迥異於之前的氣質,不由讚道:“二少爺洋派。”

韓懷義哈哈一笑:“今日反正辦不來什麽事,不如叫你那些兄弟過來見個麵如何?”

沈寶山自然同意,韓懷義就和他出門,在不遠的錦江飯店預定好包廂。

錦江飯店是目前法租界數得上的餐廳。

沈寶山現在當他是門內人,他覺得浪費忙說使不得,但韓懷義堅持就在這裏吃飯。

他有他的算盤,他決定來滬上發展後,就從不曾想過吃什麽江湖飯,那些江湖人對他來說隻能用用,他結交一兩個真正的人物足夠。

比如現在還身在浦東高橋的杜月笙那樣的。

等會,他今年幾歲來著?

杜月笙好像是1888年的,今年才五歲?我去!

心裏劃著這樣的分寸,所以韓懷義決定在一開始就要和這些江湖人要分出生活的層次來。

因為距離,才有敬畏。

財富才是王道。

沈寶山最終隻好聽他的。

但韓懷義又叫住他叮囑道:“寶山,我隻認你說話,我的海底就不必交給你那些弟兄了。”

沈寶山忙道:“你放心,我隻說在滬上結交你的。”

韓懷義還是點了他一句:“嗯,既然我會洋文嘛,就說我才從外麵回來的,一句帶過為好。就算幫我大哥辦事也隻是為族內長兄出頭就夠了。”

“行。滬上這些人都吃場麵,你這麽做是對的。”沈寶山很懂的道。

去叫弟兄時,沈寶山心想懷義這廝花招多多,手段也狠辣。

我且先看看,要是他真的會洋文也有靠山的話,我還真得巴結著他。

原來他現在還是半信半疑著。。。

這會兒還沒到吃飯的時候,韓懷義就又先回旅社去盤弄祥生。

因為生存都在細節。

他關照祥生道:“從現在開始,你在人前人後說話必須要少,更不得和別人說自己的來曆,有人問就說跟著我從美國回來的,而且不許笑,笑起來就像個大傻子似的那樣丟少爺的臉,知道不?”

“是。”

“隻要我帶你出去,走哪兒你都站在後麵不吭聲,聽到什麽眼神都不許有波動明白嗎。”

“波動是什麽?”

“你特麽。等大少爺出來你還是跟他混去吧。”

“我不,我就要跟著二少爺。”祥生道,韓懷義冷笑道:“想跟著我,場麵會有苦頭也多,打個比方少爺和人家吵起來了,你是拉是勸還是上去打啊?”

“少爺說打我就去打!”祥生很聰明的道。

韓懷義對他這個回答比較滿意,便說:“你記著你的話就好,要不然以後沒的肉吃!”

啊?這可不能夠,祥生眼中立刻露出股殺氣,這絕對不能夠!

對了,就是這樣的,韓懷義放心了。

然而晚上,當他帶祥生按著約定時間來到飯店時,卻發生了事情。

沈寶山帶著弟兄來赴約時本很興奮。

但就在他們剛抵飯店便碰到個洋人。

沈寶山還特地讓了下,誰曉得那個洋人忽然揪住他,嘰裏咕嚕的鬼叫起來!

雙方言語不通,他也好他的弟兄也罷,遇到這事都懵逼。

而這樣的西洋景國人最愛看了。

飯店門口很快圍上了一群人。

沈寶山卻煩躁不安的很,因為他曉得給洋人纏上肯定沒好事,這年頭的租界當局遇到華洋矛盾,管你有理沒理都是華人沒理。

看到這一幕的韓懷義側耳聽那個洋鬼子和沈寶山說的居然是,他身上的錢給偷了。

金額居然還是五百銀元!

除此之外附近還有幾個洋人聞言都露出厭惡的表情不屑的看著換衣服後人模狗樣的沈寶山。

“二少爺,怎麽辦啊?”祥生見狀沒主意了。

“我之前關照你什麽的?”韓懷義問慌張起來的張祥生,張祥生被他一瞪就趕緊虎下臉站好了。

韓懷義隨即排開人群走了上去,劈手就將那個洋人推搡開去,口中用英文喝道:“你眼睛瞎了,我約我的幾個兄弟在這裏吃飯,你居然誣蔑他們是小偷?”

沈虎山正慌張呢,忽然見韓懷義上來就用口流利的洋話把對方罵的愣住,他不由震驚的想韓二還真不是吹的?

而祥生見少爺忽然揪著洋人破口大罵,他也驚呆了。

不過為了吃肉他牢記少爺的教導,隻繃著臉不吭聲,還把眼珠子直楞了起來。

韓懷義繼續厲聲的問那個洋人:“你是幹什麽的,就你這模樣還能有五百銀元?”

在上海都沒被中國人用英文罵過的那個洋人頓時懵逼了,張口結舌著說:“你。。。”

這時另外幾個洋人走了過來,韓懷義很自然的對他們點了點頭。

見慣清末卑躬屈膝的國人的他們,看著韓懷義的銳利的氣質,心中很是稱奇。

其中一個人就先明知故問:“這位先生,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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