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活著比死了更艱難

這個時候白俄們已經一擁而上,輕鬆的將那些英捕和印度人以及安南人都全部抓住。

因為自從韓懷義的槍響之後,他們沒有敢反抗。

“指認所有凶手!將他們押於死去的中國人的麵前!”

“拿來一把刀。”

“讓他在邊上先看著!”

韓懷義三道命令後,將德維門先交給伊萬。

他隨即從一個青幫弟兄手中接過了刀,對開槍的五個人道:“都跪好!”

接著韓懷義就從背後按著一個人,一刀刺進他的背中輕輕一扭,眾人隻看到那廝哀嚎了聲便癱瘓下去,接著又一個,再一個。

當五個凶手如死狗一樣在地上抽搐時,韓懷義對已經被堵住嘴的德維門道:“解釋一下,我是法租界首席華董,和公董局下轄特勤警備商團的指揮官,所以這次是法租界的執法力量和英國副領事的針鋒相對。而我知道你看不懂他們為什麽這樣。”

韓懷義走到他的麵前先好心的給他做出科普:“人的脊椎上有無數的神經叢,負責協調和指揮全身尤其是四肢的行為動作。我隻是切斷了他們的這種對身體的控製,他們不會死,但從此不能抬手不能走路,隻能一輩子癱在**,就好像貝恩那樣。”

韓懷義一字一句的道:“總結一下,我的意思就是在說,生有時候比死更恐怖!”

德維門的眼神終於恐懼了起來。

“作為法租界的華董,導致了英國副領事的殘疾,我願意接受法租界當局乃至法國方麵的懲罰,可惜的是我又是美國人,所以還必須麻煩貴國先通過法租界再通過美國紐約州政府,對我進行通緝或缺席審判,上帝保佑你們能逮到我。”

韓懷義說完以上繞去德維門的背後:“從現在開始,你的餘生將足夠的時間想著我,控訴我,詛咒我。”

韓懷義說完一刀刺入德維門的背脊。

刀尖準確的插入他的脊柱的縫隙中,緊接著,韓懷義狠狠的一擰。

德維門頓覺一股劇烈的,從骨髓深處蔓延出來的疼痛。

但還沒等痛感傳輸到盡頭,他就失去了對下半身的感覺。。。

“你以為我會殺你?那是違法的,我這樣隻算鬥毆,明白嗎?鬥毆,我有足夠的錢和證人證明自己的失手。”韓懷義在他耳邊說完這句話後將刀倒提手中,忽然朗聲問道:“大家知道他們怎麽了嗎?有沒有看到讓德維門終生殘廢的凶手的樣子?”

人群一頓沉默,那是因為被他的神操作都弄無語了。

他安排了一切,率領軍隊氣勢洶洶而來,人人以為他要大殺四方,但他一個都沒殺。

不過,那些家夥的結局比直接殺了那些混蛋更讓人覺得解恨。

杜月笙反應最快,他叫道:“沒有看見,是他們自己摔倒的!”

大家這才醒悟,都喊道:“沒有看到。”

韓懷義又去問被摁住的那些安南巡捕:“你們看到了嗎?”

“沒有,查理先生,沒有。”

啪!啪!啪!

韓懷義用刀背狠狠的輪番的抽打他們的耳光,一邊抽一邊厲聲問:“你們說什麽,我怎麽聽不見!大聲點!給老子講中文!”

“沒有,我們也沒有看到!”

“老子依舊聽不見!”韓懷義挺著急的側著耳朵,繼續抽。

但他用刀背將今天所有參與毆打中國人的巡捕打的滿口鮮血之後,他還是沒聽到回答。

於是韓懷義很生氣的操起棍子,又親手一個個的打斷了他們的胳膊。

他隨即還下令:“謝苗,伊萬,帶他們去抓捕埃文斯和木圖生,媽的巴子的,公共租界的巡捕見義勇為的抓捕了英國逃犯埃文斯,還營救了黎黃氏,這是值得鼓勵的壯舉,你們一定要親眼目睹!”

等謝苗他們走後韓懷義才示意公共租界的火政隊:“抬他們去醫院吧,可別死在這裏,那樣我會有大麻煩的。記住,你們什麽也沒看到,是嗎?”

“是,是的。”一群貨叫的山響,就怕他又說聽不到。

等那群貨抬著半死不活的德維門等人屁滾尿流後,韓懷義才收斂起癲狂。

他走去了三位死去的老者的麵前,對廣肇公所的眾人道:“諸君,請理解我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才能出手的苦衷。”

“我們都理解的,韓先生。”

“這畢竟是場罪過啊。”韓懷義問,錢遠飛含淚道:“阿公他們都是自願的,並不是我。而韓先生您無需自責,我們廣東人為廣東人做出犧牲是理所應當的事。”

韓懷義深深的歎了口氣問:“他們的後輩呢?”

“兩位阿公無後,一直在廣肇公所養老。韋阿公的兒子早年戰死在南邊,孫子在這裏。他叫韋虎頭。”

一個淚水滿臉的年輕人走了出來,韓懷義道:“你以後跟我吧。”

他接著道:“來,我們給三位阿公送行,趕緊找來棺材將他們抬回廣肇公所然後厚葬。”

韓懷義說完雙膝跪地,給三位做出犧牲的老人重重的磕頭。

廣肇公所的眾人和外圍的中國人如浪似的跪下,一時間悲聲四起。

記者們拍攝下這些畫麵後也都紛紛上前行禮。

這時謝苗他們已經打破了老閘巡捕房,將黎黃氏救了出來,關絅之也已親自率領廨役從女監將十五名丫鬟和老媽子都帶了過來。

埃文斯幾乎是給伊萬拖著腿拽來的。

韓懷義卻已經失去了親手收拾這種人渣的興趣,他說:“給白七處理吧,如果他死了,那就通緝白七好了。”

他隨即便親自參與抬起了緊急送來的靈柩。

他和韋虎頭在前,錢遠飛和蔣文武在後,然後李德立他們也來搭了把手。

接著他們就這樣浩浩****的返回了法租界。

因為安徒生和哈同的聯手,以及三井成方麵的配合,英租界方麵對此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們沒有愚蠢的為殘廢的家夥再和法租界鬧出什麽不快來。

遠東就是這樣的,強權就是正義。

尤其韓懷義做到了他能力範圍內的極致。

他可沒殺人!不是嗎!要追究的話,那隻是致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