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過期我就鬧事(求票我哇)

他這神邏輯讓榮福楞了半響才醒悟過來,他心想應該是為裴大中的事了,他忙說:“還請韓老板示下。”

結果韓懷義道:“我看那個張仁奎不錯,那位置就給了他吧,這也就是你主子的一句話,你看如何?”

“好,這個我都能做主。敢問韓老板還有什麽要求?”

“徐寶山兄弟殘殺無辜危害一方,陳別江,把供述拿來,你們就在這裏商議吧,該怎麽辦他。”韓懷義說完從陳別江手裏將“案卷”遞給榮福,然後自顧自點了根煙。

但沒等他們看完,韓懷義就又開了口:“我聽聞徐寶山幫著你主子運鴉片啊,還人證物證俱全,這事可新鮮了,兩江總督還好這口?那他怎麽有臉去查我的弟兄裴大中他們的。”

榮福不由臉色尷尬,自認倒黴的抗罪說:“其實都是我背著我家大人幹的,是我該死。”

“現在知道,我為什麽帶這麽多兵馬來找徐寶山的麻煩了吧?”

韓懷義見他認了,便湊過去盯著他的眼睛將話說透:“他做他的官,我做我的事,我的人和我的利益他都最好別碰,要不然我三天兩頭就和他鬧一場。你說他吃得消我這麽折騰他嗎?”

榮福總算在韓懷義這裏享受到什麽叫說翻臉就翻臉了,他連忙道:“是是是,韓老板,這都是誤會。”

“隻是誤會?”韓懷義問。

榮福不拖延了,他交底道:“是上海前任道台的師爺打聽你的。至於他背後是不是還有人就不是在下能夠清楚的了,但他人就在上海,以韓老板的本事自然能立刻抓住他,另外就是。”

榮福示意劉佩文先滾出去。

他壓低了嗓子:“韓老板,您也曉得東南互保後,朝廷對南邊不放心,於是才派了我的主子過來。我家主子來這裏後要是不弄點什麽花招的話,也沒法和上麵交代,這才和您誤會上了的,您看這樣如何,徐寶山兄弟販賣私鹽和鴉片當誅,坑害過你家的那些人也該收拾,說起來還要感謝韓老板您給我家主子一個立功的機會呢。”

他有求於人漂亮話不要錢的灑,換來韓懷義嗬嗬一笑:“前任道台叫何佩琪吧,他師爺是誰現在在哪裏?我倒記得有一個何紅給我收拾了的。”

“韓老板好記性,何佩琪的這個師爺叫楊文功,和在下一個小妾的弟弟是同鄉,都是嘉興人。”

“不和你扯這些,你們將這廝交給我,要是我去抓隻會驚動了他背後的誰。”

“是是是,那敢問韓老板還有什麽要求?”

“把徐寶山相關骨幹人等也都給我抓來,這些事什麽時候辦好,我什麽時候開拔,但我隻等你們三天時間,過期我就鬧事。”

遇到這潑皮榮福隻能一咬牙:“成!都依韓老板的,那咱們就此言和如何?”

他生怕韓懷義再提什麽要求。

好在韓懷義也就這些目的,他道:“辦好了都是朋友,來上海找我有事也隻管招呼,我給你提個醒,端方未必能看到或者不願意去看,你卻應該有數,這大清。。。”

韓懷義話沒說透,但其中的意思明白的很。

榮福在他麵前都到這地步了,隻能道:“哎,我懂。”心想還別說,如今這年頭朝廷都靠不住了,反而是洋人靠得住。

他這就對韓懷義的態度更殷勤了幾分,說:“韓老板您放心,我回頭還將徐寶山弟兄都交給你手上!”

“徐寶山明正典刑和我無關,徐老四我直接剮了,你這就陪我去觀刑!”

韓懷義抓他去的目的很簡單,殺徐老四時你在場,那端方事後能說個屁。

榮福依舊滿口答應,於是韓懷義就帶他到了沈參舟那邊,令人抓來徐寶山和徐老四,隨即將徐老四摁在小廝的屍身前,沈參舟上去邊上頓削!

徐老四鬼哭狼嚎的哀求慘叫,沈參舟卻毫不手軟。

老頭子哪怕隻得左手便利,也要親自動手辦這個雜碎。

徐寶山被堵住口在邊上看弟弟被這般虐殺,心中激怒難平,可當他看到那個小廝慘白的臉時,又瞬間沒了恨隻有悔。。。。。

早知今日,他斷不會讓弟弟獨自坐鎮一方。

他更不會來到這裏後意圖殺沈參舟,要是他當時客客氣氣的哄住沈參舟的話,豈不是就不會有現在這場麵了?哪怕他出發時晚個片刻,甚至不要急著來,也不會落在這羅網之中吧。

而榮福跟著端方養尊處優,嗅到血腥味聽見慘叫,三番五次的強忍最終還是忍不住,捂著口跑去了門口狂吐起來。

正這個時候,陳別江忽然臉色古怪的跑了過來,到韓懷義身邊低聲稟告了幾句話。

榮福瞅見韓懷義一愣之後在問他的弟兄:“他這是什麽意思?”

陳別江苦笑道:“他跪在那裏隻要見你,我們又。。。”

“算了,帶進來吧。”韓懷義回頭對榮福道:“事成之後再請你喝酒,這裏就不留你了,記住啊,三天後此時我要看到結果。”

可憐榮福肚皮都餓癟了也隻能灰溜溜先滾。

他在出門時正見陳別江帶了個頭上戴著漁家鬥笠的青衫女子進門。

榮福心想,這莫非是韓懷義的老相好?

進門後的石宜玉透過這滿場的洋兵洋將,一眼就看到了背著手站在那邊的韓二。

許久不見,韓二現在越發的氣勢凝重了。

片刻之後,她來到了室內,陳別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站著門邊背對裏麵,他隨即聽到撲騰一聲,然後那個女子說道:“二少爺,求您放過我們石家吧。”

“我韓家都離了故土,如何又惹上你們石家了!”韓懷義納悶的問,然後道:“你先起來。”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有病是吧,那你跪著吧,莫名其妙!”韓懷義頓時勃然大怒。

他現在除了魚兒之外要去哄誰?

就是魚兒結婚以後,有時候跪著解鎖點什麽邪惡的事情的話他都不會去扶!

這娘們還特麽的要挾上了呢,老子不慣著。

石宜玉見他這麽強硬頓時悲憤的哭道:“你們韓家搶了天津的單子,又將船都提前賣給了我家,我爹現在背負了錢莊的高息。可是揚州的許多船工又都跟你們走了,他就算接到些單子也請不到人,而揚州知府聽陳大有的吩咐,沒事還來找我爹的麻煩,韓懷義!你要逼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