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撒潑的就得治

石金濤聞言苦澀的拱拱手。

同樣是在外邊有應酬。

但他感覺的出來,白三對韓二是朋友的態度,對他卻隻是生意。

想想他就硬著頭皮來到了韓懷義的桌邊:“二少爺,談談行不?”

這次韓懷義沒回絕他,因為拿捏過他之後本來就該要有下文的,他就道:“行吧,不過你且等會,我得先要了錢再說。”

張叔明哭喪著臉:“懷義啊,我是你親大哥的嶽父啊。”

“你現在才曉得原來我們之間還有這個關係嗎?那你昨天跑我家幹嘛去了?”韓懷義時刻點著這廝,然後道:“現在和我說這些已經沒用了,錢,趕緊的。”

“也,也沒二百兩啊。”

“你特麽三十兩拖兩年半,還有三十兩拖一年半,還有十五兩拖半年,沒利息是不是?”韓懷義火了衝白三手下的幾個打手兼茶壺道:“來,我沒心情和他墨跡,弟兄們給幫個忙,要出來十分之一歸你們。天黑之前我去找白三吃飯時要看到錢成不成?”

“行,二少爺。”青皮們轟然響應道。

等那幾個人將張叔明揪邊上去後,韓懷義這才和石金濤道:“石老板,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你可準備好了再談行不?當然了,我這氣一旦順了什麽都好說。”

石金濤雖然陰險,但隻是個商人。

他才目睹他的江湖地位的,又曉得裴大中現在幫襯韓家,而他沒了船找漕運提督屁用沒有。

所以石金濤目前隻能和這貨忍氣吞聲的擠出笑容道:“那是那是。”

兩人這就換個位置到了窗口坐下了。

正如韓懷義預料的那樣,石金濤提出租船的想法。

石金濤道:“韓二,你們家拿了一半的合同,但還有一半船是空著的是不是。你不是答應知府大人說不能耽誤漕運大局嗎,這樣,我給你個保證,我此次就按著三兩一個人頭和你算成不?”

“你先說,我聽著呢。”

“就,就這個事啊。”

“你家應該還有些船的吧,先將那些生意停了不行嗎?”韓懷義便問。

石金濤現在確實還有些船呢,可是韓懷義根據係統也曉得他那些單子和漕運時間有衝突。

要是做不到他是得賠償重金的。

反正這廝現在麵臨的是個死局,從韓懷義點起那一把火之後他唯有求韓家才行。

石金濤卻不曉得他從哪裏得知這些東西的,他心中懷疑家裏有人見狀不好給韓家露底了,但現在也隻能苦笑承認:“總之,我家的船肯定不夠的。”

韓懷義不逗他了,直截了當的道:“租?你之前不是上趕著要買我家的船,還要給我一千兩銀子的好處的嗎?再說你知道我家為什麽準備在外邊開始買船了嗎,除了給你添堵之外,我家覺得之前的船有些舊了,所以我家啊,隻賣不租。”

石金濤聽他這話氣的肝疼,說:“你!”

“話說石老板石掌櫃石大算計,你從劉德成開始到昨天已經惡心我好幾回了吧。所以咱們明白人不說暗話,我就是欺負你必須要完成漕運怎麽了?要不然你將單子都給我家,你徹底退出漕運市場也行。”

韓懷義故意這麽說完之後立即起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但我保證知府大人更傾向於你買我家的船,因為我家要是換上新船,這樣的話明年的漕運他就不擔心了。你說是不是?”

他言必稱知府,偏偏將裴大中的心思分析的通明。

石金濤就如被他掐著命門似的,滿心的憤怒卻沒個底氣回擊。

他更琢磨,此事要是一時半會不得解決的話。

裴大中說不定真會幫韓家直接將漕運單子全拿過去。

所以現在韓家根本不急。

而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後,自己在漕運提督那邊打的關係成了水漂不說,石家以後在裴大中治下還有的玩嗎?

自以為看穿韓家手段的石金濤頓時手足發涼,他麵如死灰的坐在那裏,隻能眼睜睜看著韓懷義離開卻拿不出半點方法來。

就在這時,張叔明給幾個青皮堵著時,一個婦人急匆匆跑了過來。

看的這種情況,那婦人就尖叫起來:“韓二,你個殺千刀的欺負長輩是不是?”

都不等韓懷義說話,這女人就往地上一躺滿地打滾嚷嚷韓二打了人,韓二連他大哥的嶽母都敲詐雲雲。

原來這女人是張叔明的老婆。

聽夥計報信後她就趕緊過我給丈夫解圍來著。

不過她這種跨越時代的碰瓷式操作讓全場都震驚了。

石金濤見這娘們刻薄犀利,索性先放下心思觀望。

因為這娘們行為不堪,但她講的話可不簡單。

韓二要是被她賴個“大哥的嶽母”都不放過的罪名的話,那名聲簡直了。

可韓懷義都不帶動怒的,他隻對身邊幾個青皮說:“去拿兩壺開水站她麵前舉著,她敢碰灑了可怪不得你們。”

同時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女,就看這家子養的女兒隻怕也好不到哪裏去,我不給我哥拆了這關係都對不起他。

兩個青皮隨即闖到飯店的後廚,拎了兩壺滾燙的開水出來,往那娘們逼過去,同時嚷嚷:“小心花了臉啊,熱水燙傷不要怪我們。”

本在撒潑的那個老娘們立馬尖叫閃避。

青皮步步緊逼那女人隻能步步後退,她又氣又怕就開始罵韓懷義敗家浪**,最後竟憋出句斷子絕孫來。

韓懷義聞言頓時大怒,喝道:“身為我哥的嶽家,不肯為先父衝喜,霸占我家的門麵不給租金,聯合外人算計我家生意,現在居然還詛咒親家斷子絕孫,來啊,給我把這個娘們揪住抓上揚州府公斷!”

換做其他人對個娘們可能還不好意思下手,但這些白三的手下都是沒事就幫老鴇打菇涼的貨。

幾個人聞言立刻揪住了張叔明的老婆,拖著頭發就摁在那裏。

張叔明嚇得慌忙求饒,那女的也嗚嗚起來不敢罵了隻在撕心裂肺的說“打人了,打人了。”

韓懷義劈手揪住張叔明一直拽到那娘們麵前,然後揪起她的頭發惡狠狠的道:“你居然敢罵我家斷子絕孫,天不饒你地不饒你,我也不會饒你。今兒我就讓揚州城看看你們這對夫妻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