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三井的決裂

而說起來這還是馬爾切諾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到魚兒。

韓懷義和他做出介紹後,馬爾切諾說:“查理,你應該帶她去美國給我媽媽看看,她一定會喜歡她的。”

“不要在外邊天天把媽媽掛在嘴上,你給嬸嬸的禮物呢?”

馬爾切諾很聰明,借著氣氛這就道:“我送給魚兒紐約大世界百分五的股份怎麽樣?如果你想增加持股的話,那就必須花錢了,我隻要一千美金,我可以給你百分之十。”

韓懷義心領神會,立刻說:“二千美金百分之十吧,包括了魚兒的百分之五。”

然後他舉起杯子,對紐約家族的那些朋友們道:“我是不會和黑手黨賴賬的。”

笑聲中,馬爾切諾知道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其實還是在幫他。

他以這樣的方式為他開出了價碼並定下了格調,另外還幫助維克多家族提前占據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是不經意間的一個精妙落子。

那些人卻無話可說。

韓懷義隨即和魚兒道:“把英文再練的好一些,這次你就隨我去美國,我們新年前回來,然後結婚後再去。”

“好呀好呀。”

“你都不害羞?”

魚兒。。。

韓懷義逗完她又和蘇無垢說:“大嫂,這次你們也隨我們去,除了大哥,讓孩子在美國出生。”

“我。。。”韓懷忠有些舍不得。

“大哥,相信我,這對孩子有好處,反正以後往返越來越方便了。另外馬爾切諾,你必須要做我侄子或者侄女的教父,列位兄弟也應該做到長輩該有的樣子,拜托你們和我們一起照顧後代健康成長,我們從此和和氣氣的做生意,一致對外,你們看如何?”

其他家族的成員都轟然響應,有個家夥說:“查理閣下,我剛剛有個孩子。”

“不是我幹的!”韓懷義立刻解釋道,對方和魚兒都差點氣尿了,韓懷義才壞笑起來:“這次回去帶給我看看,我會感覺一下和他的緣分,最起碼給他介紹一位合格的教父,比如傑森先生或者寇蒂斯先生那樣的人選你覺得怎麽樣?”

對方頓時喜出望外。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其實也是種交易,他們甚至感覺到了維克多家族對他們的拉攏。

但是如果有足夠的好處,且不和原先的家族利益有什麽衝突的話,為什麽要拒絕和這樣強大的查理走的更近呢?

不得不說上千名白俄效忠的場麵,摧毀了他們最後一些猶疑和警惕。

大家都不是傻子,因為他們知道那上千的白俄本身就是軍隊。

在新羅馬財團的財力和政治庇護之下,這上千名白俄發揮的力量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查理將剿滅安東尼的黑幫刺殺打成了一場千裏奔襲的斬首戰。

那次他卻隻動用了十幾個人而已。

而查理在處置新羅馬內部事宜時為什麽同意他們的旁觀呢,其中的意義不言自明。

說到底,查理畢竟是維克多家族的強援,其次才是他們的朋友。

另外打動他們的還有外擴的蛋糕版圖。

有了足夠的外來利益,他們自然就接受了韓查理灌輸給他們的理念。

那就是,大家的思維方式應該從幹掉你我才能活的更好,變成我們合作對外大家都會更好。

因為世界是那麽的大。

這個晚上大家消費了數不盡的美酒和佳肴,可能還有白七的藥。。。

次日法租界和公共租界之間的鐵橋上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慘劇。

一群西方人將六名綁匪捆在橋上,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虐待而後砍下了他們的頭顱,放在了橋的中央堆積起來。

死去的綁匪帶血的頭顱上的眼睛無聲的看著公共租界。

但滑稽的是,在他們辦事期間正好是法軍換防期,對岸的英軍則在維特少校的帶領下明智的沒有“跨界執法”。

因此這群西方人的暴行得以沒被打斷。

當然了,文明世界對此還是有所譴責的。

比如法租界的巴黎晚報就說:綁架新羅馬財務官韓懷忠先生的六名綁匪,被不知名的凶手在鐵橋上殺死,我們懷疑這是查理先生對侵犯他家人的綁匪的報複,對此我們深表遺憾,並譴責這種不通過合法手段懲罰凶徒的私刑行為。

擅離職守的李德立中校也被罰款100,因為假如有法軍在,這事就不會這樣了嘛。

韓懷義在當版做出回應:胡扯,他們應該是綁匪的上家,為了滅口也為了向我謝罪才這麽做的,但我對此表示憤怒。

“你特麽見過這種事嗎?法租界的報紙居然用這種方式為韓查理洗刷,簡直是當所有人都是蠢貨。”德維門對此相當憤怒的道。

死人的十二隻眼睛看著他,他感覺得到。

更讓他不安是一個流言,查理要對他正式宣戰了。

所以這貨跑來了三井成這裏想摸摸底。

三井成厭惡的接待了他,忍受著他的抱怨,很敷衍的道:“隻要我們問心無愧就好。”

“這件事確實和我無關,是樂博安的私人行為,而他是你的員工。”德維門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是死性不改。

這個人的情商太差,或者是他對非白人之外族裔的自負是刻在骨子裏的。

三井成頓時反感到了極點。

他冷下臉來回敬對方到:“我不需要你提醒,我已經在美國領事館的克萊門蒂先生的要求下,對樂平波進行了追捕!我倒是要提醒一下德維門先生你,我希望你不要再用蹩腳的手段去挑釁對方了。你敢說那些報社記者不是受你指使的嗎?”

德維門嘴硬道:“那又怎樣?”

三井成真是受夠了,那又怎樣?那你來我這裏幹什麽呢。

他幹脆起身,直接向外走去。

他連最後一點奉陪他的性質都沒了。

三井成在口中道:“如果閣下再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劃清界限吧,反正太古洋行都已經向他屈服。”

他說完就走,頭都沒回。

山口明宏也立刻跟著他走了出去。

留下德維門懵逼的坐在那裏,屢受打擊的貨此刻心中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居然還是“他們怎麽敢對我這個英國人有這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