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憤怒至極(1更)

眾人哭笑不得卻又感動萬分。

但韓懷義毫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沒錯,他相信此時此刻的眾人確實不願意接受他這樣的讓利,會因此對他感恩戴德。

但這是因為他們還沒能看到鑄幣權帶來的巨大利益。

人性都是經不起考驗的,你也不要去考驗人性。

與其到時候被動的被眾人聯手算計,還不如敞亮的提前做出姿態。

如此,他才能更穩定的前行。

其實這也是一種投資,投資的是人心而已。

當然了,韓懷義在合同上也加有限製,比如不可轉讓否則視為自動放棄,不可背叛集體利益否則視為自動放棄,隻有投票權沒有執行權,他本人擁有隨時調配一百萬兩以下的權力等條款。

但這是應有之義,並不會讓大家反感。

做完這些,韓懷義就正式提議一件事:“集體賬務目前掌握在我大哥的手中,這是權宜之計,現在我提議各位盡管商議出些人選和我大哥一起組建財物公司,對集體賬務進行審核和把控。這些人選也是鑄幣公司的未來骨幹。”

“另外要由謝苗配合加夫裏拉從俄國人那邊召集財務人員組建獨立的財務監督部門,在杜威特先生的輔助下盡快形成合理的內部監督機構,以完善我們的製度。”

“還有就是,諸位這是我的私人請求,我的大哥要結婚了,我希望能為他辦的風光一些,所以我請求各位的援助。”

聽到他最後一句話,費沃力樂了:“你需要怎麽做呢,查理。”

“我們既然擁有了李德立和謝苗的保護,那麽財不露白就是個笑話,在目前階段我們必須要豎起我們的聲譽展現我們的財力,這也是因為我們的金錢來的幹淨。當然了,日本人和拉斯普京會保留意見的。”

眾人大笑。

“所以我認為這也是展現新羅馬實力的一個良好機會。所以我希望。。。。”

次日開始滬上就開始瘋傳新羅馬的大股東,查理先生的親哥要結婚的事。

青幫們開始對各碼頭各賭檔煙館下達要求,那三日內不得有人鬧事生事,不可衝撞了喜氣,不然全部下河。

馬莫耶管轄的警力則和救火義勇以及白俄安保聯合對租界內的邊邊角角進行官方的掃**警告。

建築協會的建築隊在路政和地產部門的配合下,開始從韓公館以西直到大世界沿途搭建鋼結構的棚子,包含五百米一個的大型廚房等。

各飯店和菜場也受到通知以及預付款,還有指定作業區的號碼。

另外俱樂部內部的三百會員連人帶車都被預定,準備那天的結親活動。

市麵上還傳說那天新羅馬將開設二百張流水台麵,放開讓滬上百姓隨喜,唯一的要求是幹淨體麵不得打鬧。

接著百姓們就看到陸續有氣宇軒昂的外地人抵達滬上,他們來自武昌天津,傳說香帥都要過來。

另外天津和武昌的租界的洋人們好像也來了,聽說他們是為了他們那邊的大世界借機過來求新羅馬“開恩”的。

也難怪,上海大世界日進鬥金的消息早就被人知曉,天津和武昌方麵都急成狗了。

因為那得是多少的捐收啊!

如果這些叫做聲勢的話。

還有場麵。

到了3月27日這天起,天公作美正好無風且晴空萬裏。

於是從韓家到大世界這數裏長途上沿街的店鋪,樹木都掛上了鮮紅的彩帶。

十裏紅妝,為兄娶嫂。

韓懷義敞亮仁義之名和新羅馬雄厚的財力以及人脈關係都徹徹底底的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鞭炮?當然有,禮炮都轟了起來。

另外俱樂部的能量和青幫的市井力量完美結合。

隻見沿街的廚房都燃起炊煙,不多久無數的菜肴便放上千席台麵。

婚禮是黃昏之禮,到了28日這天傍晚,百輛洋車滬上人物護衛韓家去女方結親,沿途巡捕和白俄安保以及法國軍隊站街維持秩序的派頭更是羨慕了多少的女兒家。

韓家給蘇家的聘禮為:兩棟洋房兩輛洋車,留聲機,電話等新潮家用之外還有一千兩黃金!

而截止結親時韓家共收獲禮金12萬兩之巨。

公布這個數目的同時,韓家宣布,這十二萬兩禮金,十萬兩將捐給公董局,用於建設慈善養老機構,為滬上的百姓看病,以及為孤苦伶仃老無所依的百姓養老送終。

消息傳出不曉得多少的百姓感恩戴德。

剩下的兩萬則捐助給蘇無垢的母校中心女校。

另外香帥雖然未曾能來,但派遣長子送來親筆所書的百年好合。

結親完畢,大哥去合法69了,二狗子也累癱了。

但次日他還是撐著爬起來給來賓送行的送行,招待的招待,又去街麵走了一圈給各方麵打招呼致謝,給那些幫襯的人等分發紅包。

三天過去之後,韓懷義次日都沒出門,蜷在被窩裏養神。

韓懷忠回來時看到弟弟這樣心疼的不得了,韓懷義卻也很心疼他:“大哥,你悠著點,兩個眼袋都青了,家裏床搖壞了沒?”

“別鬧。”韓懷忠坐在弟弟的床頭捶捶腰接著說:“魚兒這邊你怎麽弄呢。可不能比這場麵小啊,不然周阿達又要哭。你嫂子和我說了,她得幫魚兒和你操辦。。。”

“你們這兩天還有空說話?不都是忙著嗎?”

“你滾。”韓懷忠笑罵一句,接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和弟弟說了:“28號晚上有兩個叫花子想丟個小花圈到家裏,當場給摁住了,謝苗他們已經在查,我想想還是告訴你吧。”

室溫一下變冷。

韓懷義坐了起來:“丟在你的新房那邊?我知道了大哥。”

“你不要生氣,有人眼紅說明我們家紅火。”

韓懷忠也很為難,謝苗他們絕對會和弟弟說的,所以他也沒法瞞著,說來這種事他確實很糟心也想出口氣。

隻是這會兒他看到弟弟看似平靜其實憤怒至極的臉色又有些後悔。

但他已經阻止不了。

韓懷義洗漱後便下樓撥打了謝苗那邊的電話,隨即讓大哥回家,他驅車趕到了安保公司。

謝苗曉得不好,忙和他說:“老板,費沃力他們都知道,他們都不想影響你的心情。不過大家都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