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全家就一個傻子(淩晨求推薦,簽約了,合同在飛抓緊投資)

放完這把火之後,他笑吟吟的站回原位,衝王樹森道:“還勞煩您再動動筆,寫個劉德成自願將房產賠償給韓家的協議。”

“二少爺!給小的留個落腳處可好?我劉德成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做牛做馬。。。。”劉德成撲騰一聲跪下了。

韓懷義低頭看著聲淚俱下的他,卻堅定的搖搖頭:“世上沒有你這樣的管事,韓家絕對不敢用你,他石金濤敢不敢我不問。”

聽這廝處處在點劉德成得找自己要個說法。

石金濤頓時氣的臉色紫脹的道:“韓二,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這事我擔著了,你還要怎麽樣?”

不怪他惱怒,他之前是那種老子今天其實是在借機誘敵深入的嘚瑟心態。

可是等韓二夾槍帶棒的慫恿幾句後劉德成這麽一跪,就等於跪在了他臉上。

尤其韓家下人們的眼神裏透露出的鄙視,讓石金濤便有些難堪了。

因為誰都知道,劉德成是被他買通的,現在劉德成落到這個地步他要是一聲不吭,那叫不是個人!

所以他隻能頂著不光彩出來負責。

要不然,韓二那廝肯定還沒完沒了。

果然他一出麵,韓懷義就樂嗬起來:“好好好,我不說了。”

那邊的公正反正隻負責辦事而已,王樹森刷刷刷的將東西寫好給雙方過目後,石金濤就讓劉德成簽字畫押。

到了這個份上,劉德成隻能認命。

王樹森立刻再將一式三份的轉讓,拿一份給韓懷義,給劉德成一份,自己留底,因為房產轉讓還需要走個程序。

然後他轉頭看向石金濤,把手伸出,石金濤也就將漕運的合同給了他。

而王樹森曉得韓懷義這廝人品不好,立刻警惕的看向韓懷義叮囑道:“韓二少爺,石掌櫃已經把合同給我了,這人可必須得帶走,你不能再出幺蛾子了。”

“老夫子你這話說的,錢呢。”韓懷義問。

石金濤沒好氣的道:“銀票在合同裏夾著呢,你眼神不好是不是?”

“嗬嗬。”韓懷義抖著腿開始卷袖子,石金濤立刻往後縮。

王樹森頓時哭笑不得,趕緊將韓懷義拉開,和石金濤使眼神道:“你帶劉德成走吧。”

石金濤冷哼一聲回頭看看韓家的大宅,心中發誓一定要把今日的羞辱找回來,他隨即帶著劉德成往外走。

不過這時門房陳伯忽然站了出來,衝劉德成臉上呸了一口。

老頭子指著家裏麵對劉德成一字一句的道:“前年老爺病重前叫了些人來,其中也有你,你答應老爺什麽的?你個忘恩負義吃裏扒外的東西。”

劉德成既恨也愧,臉都沒抹就往外走。

石金濤則對陳伯拱拱手也跟著出去了。

這兩人走後,韓家院落裏頓時響起陣唏噓,顯然陳伯的話勾起了大家對韓成德托孤時的回憶。

韓懷義仰頭看看升起的殘月,一歎:“往事已矣!”

是啊,往事已矣,而信義和和昌隆記的鬥爭其實才剛剛開始。

他隨即對高玉明道:“高先生,還勞煩你給公正一份紅包,另外幫忙的這三個弟兄你也得安排下,少爺我身上的銀子都花光了。”

本想誇他幾句的高玉明聞言臉皮微微**,瞬間失去了和他聊天的興趣,隻幹巴巴的道:“知道了。”

這時躲在後麵的韓懷忠出來了。

韓懷義便關照祥生阿寶還有宋三明天再見,他借機一溜煙跑去中院自己的房間裏。

在沒有人的時候,他癱在**滿眼的絕望。

因為係統剛剛下達給他的任務實在是太艱巨了。

但他不敢賭自己完不成任務的話會怎樣。

韓懷義並不知道石金濤心中的打算,不過他通過石金濤名下的資產明細,尤其是漕運那塊的報表發現。

石家的漕運吞吐量並沒有減少。

他再對比自己家漕運區域的情況,哪怕合同簽訂之後信義和的漕運項目還是0。

這足以說明石金濤絕對不會執行所謂的合同。

韓懷義皺起眉頭想,石金濤既然簽了合同就不可能明目張膽的不執行,那麽他究竟怎麽做才會讓這個合同形同虛設並不粘麻煩呢。

漕運,漕運。。。

對了。

韓懷義眼睛猛的一亮,自言自語起來:“官府,隻有官府方麵出麵拒絕韓家的參與,他才能無視公正後的合同,並且還不惹麻煩。”

韓懷義隨即想到自家失去漕運的參與資格,就是因為石金濤巴結上了滿人提督導致的。

這件事他還是聽老周說起過一嘴。

當時他沒放心頭,但他現在結合報表的體現一分析,就得出這個唯一的可能。

他隨即想到一點,石金濤這麽認慫,甚至甘願為劉德成再掏五百兩銀子。

這是因為石金濤吃不定揚州府的排頭,但他篤定自己在漕運那邊的能力,才這麽有恃無恐。

要是韓家做足了準備之後,漕運方麵到時候卻拒絕韓家參與的話,韓家豈不是得虧的吐血?

這時,韓懷忠來到了他的門前:“老二,你怎麽了?”

“大哥?”韓懷義忙起身去開門,支吾自己稍微有些困。

韓懷忠欣慰的看著他,拍拍他的肩膀:“再撐會兒,哥和你說點事。”

弟兄兩坐下後,韓懷忠道:“老二,今天的事你做的很好,但是這個合同不可信啊。”

“嗯?”

“其實我之前沒想打擊你,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之後,我不得不告訴你,石金濤絕對是不會這麽甘心的。他肯簽這合同是因為他吃定了我們。你想想他在漕運那邊可是有關係的。”

韓懷義聞言一愣:“大哥也看出來了,那你為什麽要我去做。”

“也看出來了?這麽說你也知道他可能會怎麽做?”韓懷忠聞言真的驚訝了。

“我剛剛還在想呢,石金濤會不會是在借機挖坑,他假裝同意之後,等我們韓家開始準備漕運了,他卻請瓜州那邊給我們下絆子。”

“好,好。”韓懷忠大喜:“你居然還能看到這一層,很好。”

韓懷義聽他話裏的意思很震驚,感情自己這個大哥不簡單。

但他因此也更懊糟,便歎道:“大哥你這是故意拿我開刷呢。你早看出來了為何還要讓我去做呢,這樣一來我們沒了劉德成這個把柄不說,這合同還成了個被動的東西。我們不執行的話石金濤也有話說,我們執行的話。。。”

“你能真的懂事了,也不枉費我這些年的辛苦。”

韓懷忠對他笑著說道:“尤其你還能看出這個合同簽署後,我們反而被動。”

“大哥,您就別誇我了好吧,咱們說說該怎麽辦吧。你這不是自己玩自己嗎?你就算要培養我,也不能拿家業這麽糟蹋呀。”韓懷義著急的都快上火了,因為係統給他的壓力太大。

聽這敗家弟弟居然心疼起家業來,韓懷忠更是眉開眼笑。

他合不攏嘴的說:“那我不誇你了,那你想想這種局麵怎麽解決才好。”

怎麽解決?

韓懷義索性先請教大哥。

懷忠卻不肯說,隻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琢磨琢磨再告訴我。總之你能這樣我很高興。”

說完他居然走了。

被韓懷忠雲這麽山霧罩的一弄,韓懷義頭都大了。

沒有係統都能提前看出對手這些花招的韓懷忠,在商業上都被石金濤壓的喘不過氣來。

他靠這破係統就能行嗎?

而這樣的大哥,他又憑什麽去說服他放棄目前的商業模式。

想到那個三年歸零的倒計時,預感自己遲早會嗝屁的韓懷忠心裏就煩躁起來。

他憋屈在屋子裏半天後,依舊不曉得韓懷忠擺脫麻煩的手段。

他更想不出來,韓懷忠故意放縱他去和石金濤談判,除了培養自己之外,另外一層目的到底是什麽。

抓狂了會兒之後。

韓懷義眼中凶光一閃,索性不管了。

“這件事我不能按著別人的思路來,我得堅持我自己的。我沒必要去想東想西,隻要能逼局勢走到我設定的那一步就成。”

他拿定主意後立刻往外走。

門房陳伯納悶二少爺這個點又去哪裏,韓懷義忽想起魚販一事,就和老頭子說:“陳伯,大哥身體近來還需要調養,我關照集市上的個老黃明天起,每天送些鯽魚來,到時候你收下來給他點錢,然後讓後廚做點魚湯給大哥補補。”

陳伯聞言笑眯眯的連連點頭,說:“二少爺會疼你大哥了啊。”

別誇我了吧,全家就我是個帶係統的傻子。

韓懷義尷尬的擺擺手拔腳就走。

陳伯都忘了問他去哪裏。

韓懷義沿途買了點酒菜這下就竄到了碼頭上。

這會兒周阿達正和丫頭在煮飯。

見他又來了。

魚兒自然是眉開眼笑,周阿達膈應的都不行,心想二東家你沒事跑這裏來幹嘛呢。

“老周啊,喝點?我心裏有點煩。”

周阿達無奈也隻能陪他,韓懷義告訴他下午的情況後,老周先眉開眼笑。

韓懷義卻又將大哥的話,和自己的分析對他一番說。

老周聽完頓時懵了,老實頭心想,人怎麽能這麽的壞呢?

看到周阿達這副震驚的模樣,韓懷義總算找到了點存在感,信義和原來還有比我更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