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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陸炳是被人害死的消息之後,嘉靖帝憤怒之下,又昏迷了過去。昨日剛剛蘇醒,隻是身體還十分虛弱。雖然有著李時珍的調理,卻是有些嗜睡。

黃錦便靜靜地站在那裏,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聲“黃伴伴”將黃錦驚醒,後背瞬間汗出如漿。向著床上望去,便見到嘉靖帝的眼睛正望向他。

“水!”

“是!”

黃錦匆匆地倒了一杯水,嚐了一下溫度,這才端到了嘉靖帝的跟前,將嘉靖帝扶起,用兩個枕頭墊在床頭,讓嘉靖帝靠在枕頭上。嘉靖帝將一碗水喝完之後,輕聲問道:

“陳洪審問的如何?”

“噗通!”黃錦便跪在了床前:“奴婢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

“怎麽?”嘉靖帝的臉色便是一沉。

“奴婢沒有問出來,那陳洪什麽也不說。”

嘉靖帝臉色怒氣勃發:“把陳洪給朕帶來,朕要親口問他。”

“陳洪他……”

“他怎麽了?”

“他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

“憋死的……”

接下來,黃錦便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陳洪招供的事情。當嘉靖帝聽說,黃錦竟然連用黃豆塞**的損招都使出來,不由菊花一緊。當即擺擺手道:

“給我繼續查!”

“是,奴婢遵旨!”

黃錦心中偷偷地鬆了一口氣,隻要讓他查就行。實際上他也知道,陛下隻是表達一個態度罷了。

陳洪都死了,還查什麽查?

當晚,羅信便收到了黃錦的消息,坐在書房內的他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推開了房門,站在了台階上,目光望向景王府的方向,低聲道:

“可惜便宜景王了!”

“可惜便宜景王了!”黃錦站在玉熙宮外的台階上,望向景王府的方向,心中很是不甘。

陸府。

劉守有坐在花廳內,花廳內還坐著陸繹和陸綸。隻是花廳內的氣氛十分凝重。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誰。

他們在等羅信。

劉守有在陸炳出殯之後,便開始雷厲風行地調查陸炳被毒殺之事。

但是,他不可能將陸繹和陸綸帶到錦衣衛,大都督剛剛出殯,就把他的兩個兒子帶進錦衣衛問話,哪怕是請來也不行,會被人指責脊梁骨罵。

更何況……

如今風向已經變了,眾人對陸家都非常同情,心中有著或多或少的愧疚。在這個時候,劉守有敢對陸府不尊重,那便是不想在坐在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上了。

所以,他親自來到了陸府。但是,陸繹卻拒絕回話。實際上是他心中沒底,從小接觸錦衣衛的他,深知錦衣衛的黑暗,他不想被劉守有套進去,說出不該說的話,所以他便派人起請羅信。如今的他,也隻是相信羅信一個人。而且經過了上次和羅信交談之後,他對羅信已經有了盲目的崇拜,認為隻有羅信在,一定不會讓他吃虧。

實際上,劉守有在來陸府之前,便已經去請過羅信了。希望羅信能夠和他一起去陸府。陸府對錦衣衛有戒心和忌憚,劉守有也同樣忌憚啊!他也怕弄個裏外不是人,最後丟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對於羅信的智慧,劉守有比陸繹更了解,而且有羅信這個文宗大儒在,即使他無心做了一些過分的事情,也不會招來誤會。

但是,羅信卻拒絕了。

羅信是真的不想在明麵上參與此事,所以他拒絕得十分幹脆。

但是,當陸繹派人來請他的時候,他的心中便是無奈。

他可以拒絕劉守有,因為他不欠劉守有的,反而是劉守有欠他的。但是他欠陸炳的,陸炳在生前,確實是為他遮掩了許多事情。否則以錦衣衛的能力,認真起來,他羅信的底恐怕早已經被嘉靖帝得知。

所以,他必須去。

羅信不喜歡欠債,特別是人情債,哪怕那個人已經死了。

所以,他來了。

當他走進花廳的時候,屋子裏麵的三個人便都站了起來,劉守有根本就沒有坐在上座上,三個人便都請羅信坐在上座。最終羅信也沒有坐上去,而是坐在了劉守有的旁邊。望著三個人道:

“大公子,二公子。你們不要對劉大人有偏見。實際上,今日劉大人來貴府之前,便已經請我一起來,不過被我拒絕了。這畢竟是公事,而我與此事有沒有公事上的關係。”

羅信這麽一開口,陸繹和陸綸望向劉守有的目光就柔和了許多,而且還有些不好意思。看來人家劉守有是真的一心想要抓出害自己老爹的凶手,倒是自己枉做小人了。

“但是,大公子和二公子派人起請我,這便是私人情誼。所以我最終還是來了。”

劉守有此時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畢竟羅信前麵拒絕了他,隨後就被陸繹請了過來,這是誰心裏也不舒服。但是,羅信如此一說,便不說他和誰的關係遠近,而是因為公私兩方麵。

“劉大人,大公子,二公子,你們可以開始了,不用管我。”

羅信的姿態擺出來了,我不是來辦案的,隻是來代表陸炳的一個老朋友坐在這裏,讓雙方拋開戒心和忌憚。

劉守有點點頭,便望向了陸繹和陸綸道:“大公子,二公子,你們兩個應該也知道,大都督在世的時候,從陸府外到內,有著五重或明或暗的保護,不可能有人在五重錦衣衛的眼皮子底下潛入進來,暗害大都督。”

陸繹皺了皺眉頭道:“劉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我認為凶手在陸府內部。”

“啪!”陸綸拍案而起,怒視著劉守有道:“劉守有,你什麽意思?先父是府中的頂梁柱,難道我們陸家人還會害死自己家的頂梁柱不成?你是不是看我們兄弟兩個也像是凶手?”

陸繹沒有說話,但是那眼中也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憤怒。劉守有麵不改色道:

“二公子稍安勿躁,我們來分析一下。大都督臥病在床,根本就不能夠離開陸府。如此,大都督一定是在府中遇害,這兩位公子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