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羅信輕輕搖頭道:“我的心裏還沒有決定。”

“嗯!”陸如黛輕輕點頭。然後又抬起臉道:“相公,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羅信愛憐地撫摸著陸如黛的秀發道:“不用,你好好養胎。”

“不要!黛兒也想幫相公,鍾金妹妹能夠幫,我也能夠幫。大哥和堂兄都在為相公奔忙,黛兒也想為相公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就等孩子生出來之後再說吧。”

“不!”陸如黛像小孩一樣扭著身子道:“你先告訴黛兒能夠做什麽,黛兒在待產的日子裏先做做準備。”

“…………”

“相公,黛兒好無聊啊!你就給黛兒安排點兒事情吧!”

“也好!”

羅信略微思索了一下,如今草原有羅青和鍾金哈屯,台灣有羅勝和羅野,特務機構有王翠翹,但是掌管錢財來源的鏢局和車馬行卻沒有真正貼心的人,不如讓陸如黛在幕後掌管。於是,羅信便輕聲地將鏢局和車馬行,還有在大明海貿中的股份詳細地說給了陸如黛聽。

陸如黛聽完,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羅信忽略了女人對錢的執著,如今陸如黛聽到羅信的手中竟然掌握了如此大的錢財來源,立刻抖擻精神道:

“相公,就讓黛兒來掌管這些錢財來源吧!”

羅信點點頭道:“也確實應該將這三方麵的錢財整合一下了,然後再看看有沒有新的財路。不管是統一草原,還是海上爭霸,都需要大量的金錢。隻是理財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做的。

這樣吧,我如今也算是閑置下來了,便傳授給你一些理財經驗,也算是對你的考核,如果你令為夫滿意,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來做。”

“黛兒一定會令相公滿意的。”陸如黛將胸脯一挺。

羅信愛憐地撫摸了一下黛兒秀發道:“這件事情不急,我們可以慢慢來。你如今養胎最重要,不能夠耗費太多心神。”

“我……”黛兒有些不依。

“聽話,我慢慢教,你慢慢學。你將來是要掌握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底子要打好,急不來的。我們睡覺,你不能夠熬夜。”

“相公!”兩個人回到床上,黛兒躺在羅信的懷裏道:“你剛才在外麵憂慮回到京都?”

“也不是憂慮,隻是想要思慮周祥一些。黛兒不用擔心,你相公什麽都能夠應付得來。從我科考開始,就是風雨不斷,麵臨的局勢一次比一次嚴峻,但是你相公不是每次都走過來了?”

“嗯!”陸如黛崇拜地點點頭道:“相公最厲害了。”

懷孕的女人最易瞌睡,隻是躺在羅信的懷裏說了兩句,便又沉沉睡去,羅信雖然沒有睡意,卻也沒有再動,害怕驚醒了陸如黛,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睡了過去。

第二日。

他們依舊慢慢地潛行,行至半路,隊伍後麵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魯大慶警惕地回頭望去,便見到五騎向著他們追了過來。

“防禦!”魯大慶喝道。

眾護衛雖然依舊在行進,但是卻形成了一個防禦陣型,一隻手都摸在了刀柄上。那無匹馬放慢了速度,然後從隊伍的一側慢慢通過,魯大慶等人都目光凜凜地瞪視著他們,這要是放在普通商人身上,早就心驚膽戰。但是那六個人卻神色平靜,羅信打開了車廂的窗戶,向著他們望去,目光就是一凝,這五個人中有一個人他認識,卻正是胡宗憲的侄子胡寧。而此時胡寧也從一側催馬來到了和羅信平行的位置,在馬上朝著羅信一拱手道:

“羅大人,可否一談?”

羅信便淡淡一笑道:“進來吧。”

胡寧的臉上就是一喜,從馬上跳了下來,來到車廂跟前,跳上了車廂,隊伍繼續前行,胡寧的那四個護衛放慢了馬速,綴在隊伍的最後麵。

胡寧跳上車廂內,便見到車廂內隻有羅信一個人,便將車門關上。羅信隻是淡淡地望著羅信,卻並不說話,而胡寧似乎也在醞釀如何說,沒有開口,車廂內寂靜一片,車廂外的馬蹄聲清晰地傳了進來。

胡寧當然不可能一直這樣沉默下去,他是帶著胡宗憲的任務來的,於是壓低著聲音,朝著羅信拜道:

“小人恭賀大人回京。”

羅信便似笑非笑地看著胡寧,胡寧的冷汗就下來的。這個時候他才想起羅信回京並沒有升官,而是被閑置了,這有什麽好恭喜的?

他恨不得抬手給自己兩個大耳光,有些訕訕地不知道說什麽。羅信卻是無所謂道:

“好了,你也不用流冷汗了。我和你叔父之間的關係,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巴巴地趕過來,肯定不是來嘲笑我的。”

“小人不敢!”胡寧嚇得又拜了下去,心髒狂跳不停。若是讓這位爺誤會了自己,那是真的能夠把自己給砍了,羅砍頭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好了,說過不怪你!你也不用繞彎子,直說你的目的吧?是不是胡宗憲又有什麽新想法了?想必胡宗憲也叮囑過你,不要在我麵前耍聰明,話說得越實在越直接越好。”

胡寧心中就是一汗,這樣的話,胡宗憲還真是叮囑過他,胡宗憲曾經和胡寧說過,和羅信繞彎子沒有用,以羅信的智慧根本就糊弄不了他。所以,和羅信說話,越實在,越直接越好。把條件擺出來,就看羅信願不願意合作了。於是,胡寧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

“大人英明,叔父在小人離開的時候,確實是如此叮囑過。”

見到羅信不語,生怕羅信不耐煩,胡寧急忙接著說道:“羅大人,家叔父想要和大人再次合作。”

羅信淡淡地說道:“怎麽?不和徐階合作了?”

“唉……”胡寧歎息了一聲道:“徐階那人不可信。如今倭寇已經被剿滅,雖然王直還活著,但是卻已經成不了氣候,眼看著家叔父就會被陛下調回京城,以家叔父這些年在東南的所作所為,陛下恐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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