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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當時就頭疼了,當時在書房內就罵了起來。

“尼瑪,你以為老子是神仙啊!一分錢不給,一個兵不給,而且權利也不給,老子還是一個四品知府,那胡宗憲還是三品都督,東南的兵都掌握在他的手裏,你去找他啊。隻要他把倭寇滅了,老子就給你賺錢。”

此時,胡宗憲也是一臉的愁緒。嘉靖帝能夠給羅信寫信,怎麽可能不給胡宗憲下旨?

給胡宗憲的旨意就沒有那麽客氣了,這也沒有辦法,嘉靖帝向著對羅信有些硬不起來。他不可能給羅信兵權。羅信當初掌了北方兵權。如今再讓他掌了南方的兵權,這嘉靖帝以後還能夠睡得著嗎?

給不了羅信兵權,錢就更不可能了,他還指著羅信給他賺錢呢,所以他對羅信是既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吃草,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麽能夠和羅信硬得起來。所以,嘉靖帝的邪火便都發在了胡宗憲的身上了。

尼瑪,朕既給你兵,又給你錢,看你把東南弄成了什麽樣子?

朕讓你在送你總覽兵權,就算你短時間內滅不了倭寇,但是為市舶司保駕護航總沒有問題吧?

但是……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

東南變得越來越亂,所以嘉靖帝責令胡宗憲必須在半個月內,將侵入大明的倭寇全部剿滅。

半個月?

在怎麽可能?

半年還差不多。

他剛剛吃了一場敗仗,五萬人碰到了那六千真倭,竟然被那六千真倭殺得落花流水。這個時候他還真是想念俞大猷了。

“唉……”

胡宗憲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緊鎖著眉頭坐在那裏,盤算著如何才能夠剿滅這些倭寇。這些日子也不能夠說他們沒有成效,也殺死了兩千多倭寇,但是官兵傷亡的更多。而且那些倭寇如今根本就沒有計劃,東一頭西一頭,讓官兵疲於追擊。

“叔叔!”一旁的胡寧突然心中靈光一現道:“我們不如步步為營,將那些倭寇逼到杭州府去。”

此時的胡寧已經知道自己家永遠不會和羅信和好了,既然如此,那就要盡最大的努力去打擊羅信。

憑什麽我們都在這裏疲於奔命,傷亡慘重,你們杭州那邊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幹脆將倭寇也趕到杭州府,把羅信也拖下水。

胡宗憲聞聽心中就是一動,目光便望向了胡寧道:

“寧兒,羅信被譽為大明軍神,起初叔叔也認為他徒有虛名,不過時勢造英雄罷了。但是他來到東南這些日子,所作所為,真是不凡。

你要知道我們想要把十幾股倭寇都逼到杭州,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恐怕傷亡絕對不會少。到那個時候,如果讓羅信將那些倭寇殲滅,我們可是送給了他一個天大的功勞。徐海和辛五郎都是在他的指揮下被殺,最後再由他殲滅了倭寇殘餘,功勞可都被他占去了。到時候陛下會怎樣對待與我?”

“叔叔,如今羅信可是隻有戚繼光的三千兵,俞大猷的五千人可是都回到了我們這裏。而倭寇卻有一萬多,特別是那六千真倭可都是硬手。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就不信他羅信僅憑著三千人就能夠殲滅一萬多倭寇?

而且我們將倭寇敢進杭州府之後,我們就在杭州府外圍而不打,羅信不是一直看我們的熱鬧嗎?這次輪到我們看他的熱鬧了。等到他和倭寇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便去收拾殘局,如此一來,過失都是他的,功勞都是我們的。”

胡宗憲微微皺起了眉頭思索著,胡寧來到了胡宗憲的身前,附耳輕聲道:

“叔叔還可以派出心腹藏在倭寇之中,也許就能夠尋找到機會,將羅信……”

說到這裏,胡寧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胡宗憲的眼睛就是一亮,隻要能夠殺死羅信,一些風險還是值得冒的。他已經看出來了,如果依舊讓羅信這麽發展下去,用不了幾年的時間,羅信恐怕就會提升回京,到那個時候,恐怕就輪到他胡宗憲日子難過了。

而且胡寧說的也有道理,他們將倭寇逼入杭州府內,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就在附近圍而不攻。坐等倭寇和羅信兩敗俱傷。隻要掌握好時機,突然出擊,將倭寇殲滅,如此一來,功勞還都是他胡宗憲的,就算沒有機會殺死羅信,卻也能夠讓羅信減少實力。

何樂不為?

於是便點點頭,都督府立刻運轉了起來。東南近三十萬大軍不再是以殲滅倭寇為目的,而是以將倭寇逼入杭州府境內為目的,如此一來,胡宗憲的大軍在對上倭寇的時候,總是給倭寇一個向杭州府逃亡的機會,絕對不會合圍,總是給他們留下了一個逃跑的方向。如此一來,倭寇自然也不會和大明官兵拚命,大明官兵的傷亡少了,倭寇的傷亡也少了。

不過……

倭寇的腳步距離杭州府卻是越來越近了。

與此同時,胡宗憲派出了一百個死士,混進了倭寇之中。伺機準備刺殺羅信。

杭州府。

知府衙門。

每天都有無數斥候送來的消息擺在羅信的案頭,此時羅信正在一份一份地看著那些消息,他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從這些消息中,羅信感覺到了不妙。他站起身形,來到了一幅地圖前,手指在地圖上慢慢地劃動著。眼中的神色越來越驚。

“砰……”

羅信狠狠地一拳打在了牆上,從倭寇的流竄路線上看,他們正在逼近杭州府,而倭寇之所以在向著杭州府逼近,這完全是胡宗憲的大軍逼迫而來。

“好一個胡宗憲!”

“來人!”

“大人!”一個衛兵出現在門口。

“傳令,讓戚繼光立刻撤兵回杭州府。”

“尊令!”

看著那個衛兵離去,羅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緊鎖著眉頭。他之所以讓戚繼光回來,是害怕戚繼光被倭寇包了餃子,就算戚繼光再離開,一千人也無法對上一萬多倭寇。而且這一萬多倭寇如今在驛站和縣城等地也搶了不少馬匹,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步兵,有著像騎兵發展的趨勢,如此一來,戚繼光就更加危險了。

但是……

戚繼光回來之後又怎麽辦?

難道就閉門不出,緊守杭州府?任由倭寇在杭州府的村縣四處燒殺搶掠?

如此這般,待殲滅倭寇之後,今年對於杭州府的百姓就是一個災年,家財都被搶光了,莊稼都被燒了,恐怕房屋都被沒有退路,陷入瘋狂的倭寇給燒了。勢必就會引起大量的流民,這些流民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變成流寇。整個東南就會亂成一片。

“不能這樣!

我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最起碼也要減少大明百姓的損失。”

羅信坐在椅子上苦苦思索,隻是依舊愁眉不展。如今他兵太少,能夠守住杭州城就已經是極限了,根本不可能再有多少餘力。若說有餘力,也就是戚繼光這一千騎兵。如果運用的好的話,倒是可以牽製,甚至消滅部分倭寇。

羅信把賀年喚來了,問了一下庫房內還有多少霹靂彈,結果一問,隻有一千五百顆。現在想做也來不及了,回到了書房,羅信望著牆上的地圖,心中漸漸地有了一個主意。但是這個主意也隻是牽製和消滅一部分倭寇,對於大局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最終還是要用火器啊!”

羅信安排下去,開始在杭州城內購買製作火藥的材料,然後讓萬大全領著那些老兵開始製作霹靂彈。

到了黃昏時分,戚繼光便帶著一千騎兵回來了。

戚繼光是皺著眉頭回來的,他在城外活動,自然是更清楚倭寇的動向。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曾經和倭寇遭遇過,但是都被他們狠狠的打擊了倭寇的氣焰,畢竟他們都是真正的騎兵,和在海上行動,上岸弄了一匹馬的偽騎兵不同。有了一兩次的凶狠打擊,倭寇也想起了他們在杭州城沒得到好的經曆,便有意識地避開了杭州府的地界,在其他州府流竄,這讓戚繼光送了一口氣。

但是,最近他發現了不同。從多個方向,倭寇開始進入了杭州府的地界,讓戚繼光顧了東頭,顧不了西頭。讓他們這些人疲勞至極。有幾次,差點兒被倭寇包圍,好不容易衝出了重圍,那就是那次,一千騎兵破天荒死亡了四十七人。把戚繼光痛到了骨子裏,要知道訓練一個騎兵可是十分不易,每一個人都是心頭肉。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收到了羅信讓他回來的消息,於是戚繼光便一路疾馳而回。

“大人!”戚繼光朝著羅信施禮。

“先坐,喝口水,馬上開飯。”

喝了一壺茶,那邊的酒菜便已經備好。兩個人也不說什麽,先是吃飽。當酒菜撤下,下人端上一壺茶,兩個人又喝了一杯茶,羅信放下茶杯,這才問道:

“外麵倭寇的局勢如何?”

戚繼光剛才吃得很爽,舒展開來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道:“不樂觀。”

“說說!”

“倭寇好像正在向著杭州城這邊匯聚,末將擔心他們會再次攻打杭州城。”

羅信的嘴角浮起淡淡地笑意道:“你是說那些倭寇是在有意識地向著杭州城匯聚?”

“難道不是嗎?”戚繼光眉毛一挑。

“當然不是!”羅信淡淡地說道:“他們是不得不向杭州城匯聚。”

“為什麽?”戚繼光不解地望著羅信。

“因為胡宗憲逼他們過來。”說到這裏,羅信臉上的譏諷之色更濃:“胡宗憲想要殲滅倭寇很難,但是想要將倭寇朝著一個方向驅趕,卻並不困難。”

這個道理戚繼光自然懂,隻是他不明白杭州城為什麽這樣做。羅信望著戚繼光笑道:

“不明白?”

戚繼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難道胡宗憲是想要將決戰的戰場放在杭州城外?”

“是啊!”羅信歎息了一聲道。

“為什麽?”戚繼光一愣道:“既然他能夠找到倭寇,為什麽不盡快殲滅倭寇?反而要向杭州城的方向驅趕?難道他就不怕時間拖的長久,陛下責怪?”

“因為他看著我舒服,他就不舒服。他想要把我拉下水,而且我敢打賭,當他將倭寇驅趕進杭州府地界之後,他便會在杭州府地界之外按兵不動。隻要倭寇不想要離開杭州府地界,他就會阻擊,會任由倭寇在杭州府村縣四處劫掠,殺人放火。”

“他……該殺!”戚繼光憤然一拍桌子,臉上現出極度的憤怒:“就為了報複大人,他就置百姓生命於不顧?這還是大明的官員嗎?”

“當然是!”羅信譏諷地笑道:“在他眼裏,我要比倭寇更可怕。他和倭寇還有合作的機會,但是與我卻沒有一絲的機會。所以,他痛恨我比痛恨倭寇還要強烈。因為倭寇傷害的隻是百姓,並沒有傷害到被重重大軍保護在中央的他,但是我卻能夠傷害到他,而且已經傷害過他了。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在未來我還會傷害到他,說不定會傷害得很深。所以,他的心中殺我的決心還要比殺倭寇的決心大……”

說到這裏,羅信猛然一愣,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一旦出現,便不可遏製。羅信的眼中便不由散發出殺意。但是,此時的戚繼光卻沒有注意到羅信的臉色,而是說道:

“難道他就不怕陛下責罰他?”

“呼……”羅信長長吐出了一口氣道:“徐階會保他的。”

“真是蛇鼠一窩。”

戚繼光憤憤地說道,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羅信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便問道:

“大人,怎麽了?”

羅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平靜。淡淡地說道:

“也沒什麽,我隻是覺得胡宗憲不是僅僅想要把我拉下水那麽簡單,他還想著趁亂要了我的命。”

“你是說……他會派出死士?”戚繼光震驚地望著羅信,戚繼光對於死士並不陌生,那個軍中不養死士?就是他戚繼光也養著幾個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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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