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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三千餘海盜又嗡嗡地議論了起來,又將目光望向那兩千老兵,心中不斷地合計著,海上如今餘下的那些海盜,還真都是小嘍囉,戰鬥力十分低下,像王直,徐海,辛五郎和之前的葉麻,完全都看不上他們。就連這次聯合攻擊杭州,都沒稀得帶他們來,可見那些人戰鬥力在他們的眼中有多低下。正如羅野所說的那樣,那些海盜最大的一股也就一千多人,最少的隻有幾十人。如果他們這五千人想要蠶食他們的話,那些海盜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至於那五萬海盜會不會聯手反抗他們?

別開玩笑了!

那些海盜混地極差,想吃飽飯都不容易,以往都是舔著臉想要加入一個個大海盜團過,都被那些想王直和徐海這樣的大海盜趕走了。根本就不要他們,要他們幹什麽?搶不能夠搶,白養著吃飯?

所以,一旦羅野放開話要收編他們,恐怕都不用逐個去圍剿他們,他們就一個個跑過來投降了。要知道,如今羅野在海上的名聲也十分響亮。經過了一番思量之後,之前那個海盜開口道:

“羅大哥,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將會是海上唯一的霸主。隻是……王直他們怎麽可能回不去海上?”

羅野撇了撇嘴道:“想當初,徐海的五萬人不也是扔在了海上嗎?”

眾人心中都不由一凜,再想到剛才羅野已經殺了一萬餘倭寇,再加上他們這五千人,如今王直他們的聯軍就剩下了五萬人,如果刨去五千在海邊守護船隻的海盜,此時在王直和徐海那邊剩下的隻有四萬五千人。這個時候羅野又開口了。

“我已經派人探查過了,在雞籠嶺的那邊根本就沒有羅信,戚繼光和俞大猷,隻有幾百個扛著一排排火把虛張聲勢,而且此時他們已經原路返回,向著驢頭嶺那邊去了。他們故布疑陣就是為了分散我們的力量,然後集中力量攻擊驢頭嶺,將驢頭嶺那邊的徐海,毛海峰一萬五千人幹掉。”

“他們隻有六千人,能夠幹掉一萬五千人?”底下的海盜不信道:“就大明官兵那個戰鬥力?他們六千人被徐海和毛海峰幹掉還差不多。”

“你們知道個屁!”羅野嗤笑道:“羅信是誰?戚繼光是誰?俞大猷是誰?正是這三個人在杭州城下殲滅了五萬徐海的人人。而那個時候他們手中的兵也不過一萬人。一萬人能夠殲滅徐海五萬人,那麽覺得如今這三個人又聚在了一起,六千人殲滅不了徐海的一萬五千人?”

眾海盜默然,海盜也是欺軟怕硬。在羅信來東南之前,他們最不願意碰到的三個人就是俞大猷,戚繼光和羅青。因為這三個人帶領的軍隊最能打。如今雖然羅青離開了東南,但是又來了一個更為凶厲的羅信。這羅信的凶名已經在海上完全傳播開來,說他們心中對羅信不怕那是假的。所以如今聽他們這一說,還真是覺得徐海和毛海峰那一萬五千人懸了。

“但是,我們也不能夠完全寄希望於羅信!”這個時候,羅野又開口道:“我們要最大限度地讓徐海和毛海峰那一萬五千人死在驢頭嶺。隻有這樣,將來我們在海上才能夠減少對手。所以,我們現在立刻返回驢頭嶺,告訴徐海他趕到雞籠嶺之前,羅信他們已經通過了雞籠嶺向著杭州而去。如此,徐海和毛海峰必定匆匆下山和我們匯合,準備追擊羅信。到時候,我們就突然動手,而且我們也隻是衝殺一個匯合,能夠殺多少就殺多少,然後立刻就走。”

“那……徐海他們要是追殺我們怎麽辦?”一個海盜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好!”羅野讚許地看了那個海盜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我相信羅信一定不會放棄我們內訌的機會,一定會趁機衝殺過來。那個時候,我們已經逃走,就讓徐海他們和羅信糾纏去吧。我相信以羅信的能力,一定會將徐海和毛海峰的性命留在驢頭嶺。”

“羅信真的能夠殺出來?”一個海盜不放心地問道。

“信我羅野就跟著我去!”羅野凝聲道:“想要闖出一番霸業,不冒點兒險怎麽可能?難道隻要坐著就能夠成為霸主?

更何況,就算羅信想要看我們內訌,但是我們隻是衝殺一個匯合,還沒有等到徐海反應過來,我們就已經撤了,難道羅信會眼看著大好形勢而不顧?所以羅信一定會追殺徐海他們。就算不追殺,等到徐海完全反應過來,也追不上我們了,你們有什麽好怕的?”

“那……我們逃走以後呢?徐海若是回到了杭州城那邊,讓王直知道了我們的造反,我們還有活路嗎?”

“嗤……”羅野嗤笑道:“你們的膽子這麽就這麽小?腦袋就這麽笨?跟著我羅野,難道我會把你們往死路上逼?就算你們想死,我羅野還沒有活夠,我還想著成為海上霸主呢。

我們離開驢頭山之後,直奔海邊。海邊船上那些倭寇都是我們認識的,他們見到我們一定不會防備,到時候我們就說杭州城已經打下,我們是提前回來報喜和防禦胡宗憲的人,王直他們正在後麵拉著物資回來。到時候他們一定不會防備,一個有心,一個無意,我們一定能夠將那五千人斬殺。到時候我們就搶走所有的船,立刻離開,龍歸大海。那個時候,王直他們再也沒有船離開,隻能夠陷入岸上。沒有了後退之路,不管他們怎麽驍勇,也終究會被大明數十萬軍隊慢慢殺死。如此,這大海便是我們兄弟的了。各位兄弟,你們究竟跟不跟著我羅野幹?”

眾人望著羅野,心中十分糾結。他們心中十分明白,如果他們不幹,羅野便會立刻對他們展開殺戮。就算他們立刻逃,應該會逃走一些,但是卻未必是自己能夠逃得掉。

如果跟著羅野,也許能夠搏出一個未來。

細細想著羅信的計劃,似乎還真是沒有什麽大的危險。而且他們這些海盜平時也互相爭鬥過,之前的王直和徐海不就爭鬥得很厲害嗎?

“幹了!”

有一個海盜下了決心,其他的海盜也便下了決心,這些海盜原本就是一些亡命徒,每天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

“幹了!”

“幹了!”

“……”

立刻出發!”

黎明十分。

杭州城外。

昨日中午到達的三萬倭寇安營紮寨,休息了一晚之後,開始準備攻城了。他們扛著雲梯,向著杭州城逼近,卻愕然地發現杭州城上旌旗招展,刀槍如林,密集的士兵站在城頭之上,這根本就不像隻有兩千人的樣子,目測了一下,怎麽也有四千人。再看向官兵手中的兵刃,有長槍,有弓箭,有火槍,有勁弩,讓那些倭寇逼近的腳步都不由為之一頓。

那八千倭寇的首領望著身邊的王直道:“王桑,這城不太好打啊!”

王直淡淡一笑道:“他們就是樣子貨,擺在那裏挺唬人,一旦交手,都是軟腳蝦。你們可是有武士道精神的武士,難道怕了這些軟腳蝦?如果你們怕了,這攻城的事情可以交給我們。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就要拿六成的戰利品,而你們隻能夠拿四成。”

那個真倭頭領當即臉色一變道:“王桑,別想從我的手裏奪走戰利品。”

王直嗬嗬笑著說道:“那我就站在這裏等著看你們的英勇表現了。”

“哼,王桑,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吧。”

話落,朝著前麵的那些真倭高聲喝道:“鴨子給給!”

那八千真倭便向著城牆快速地逼近。在四麵城牆上,魯仲連,萬大全,鄭鏢頭和鍾金哈屯,紛紛喝道:

“弓箭手準備!”

城牆之上的士兵立刻彎弓搭箭,這些士兵可不是東南那些州兵和府兵,這裏麵的兩千人都是戚繼光魔鬼般訓練出來的士兵,每個人都開二石弓,除了這兩千人,鄭鏢頭的手下鏢師也有不少人是當初北方的老兵,也是弓法嫻熟,隻有那些家丁和後來加入鏢局中的江湖人不會射箭。

但是這也足足讓那些倭寇喝上一壺的了。這些倭寇實在是在心裏沒有瞧得起大明官兵,特別是這八千真倭。平時他們進攻大明的時候,就大明那些士兵射出的箭不僅是軟弱無力,而且十分沒有準頭,十支箭有九支箭射偏,而且就算那一支箭射到了倭寇,也是軟綿無力,根本就傷不到他們。

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城牆之上的那些弓箭手放在心上,一個個大呼小叫著扛著雲梯向著城牆跑了過來。

當這些真倭進入到射程之內時,便聽到城牆上傳來一聲暴喝:

“射!”

“嗡……”

城牆上便響起了一陣弓弦的嗡鳴聲,然後便是利箭破空的聲音,最後是箭矢進肉的聲音,同時伴隨著真倭的慘叫聲。

隻是這一輪箭矢,杭州城四麵就倒下了五百多真倭。這讓那些真倭神色一愣,繼而便哇哇大叫著向著城牆處跑來。

“嗡……”

城牆之上又響起了一陣弓弦嗡鳴之聲,這一輪齊射,那些真倭已經有了準備,所以這次的收獲遠不如第一次,隻是射殺了二百多真倭。而且這些真倭跑得還真是快,隻是兩輪齊射,那些倭寇便已經跑到了城牆之下,豎起了雲梯,飛快地向著城牆之上爬來。

“滾木礌石!”

從城牆之上便扔下了密集的滾木礌石,一個個真倭被砸了下去。但是守城的人畢竟是太少了,麵對著八千真倭的攻城,很快便感覺到捉襟見肘。當真倭又扔下了四百多屍體之後,終於爬上了城頭。

“放鐵絲網。”

鍾金哈屯,萬大全,魯仲連和鄭鏢頭紛紛下令,戚繼光的那些兵早就等著命令了,這命令一下,便極為熟練地將鐵絲網放下。那些真倭好不容易爬上的城頭,卻發現出現了一道鐵絲網擋在他們的麵前。

“喝……”

有的倭寇大喝一聲,揮刀向著鐵絲網劈了過去,還真是別說,這倭刀真是不錯,竟然將鐵絲網砍了一個口子,但是那倭刀卻陷在了鐵絲網中,還沒有等到真倭將手中的倭刀從鐵絲網中抽出來,便見到鐵絲網對麵,從鐵絲網的網眼內刺出了一杆杆槍,刺進了他們的胸膛。

有的倭寇則是想要從鐵絲網上爬上去,結果可想而知,同樣被大明士兵用槍給刺死,如此又丟下了二百多個屍體,這些真倭心中害怕了,這不是攻城,這是送死,一個個向著大營跑去。而在城牆之上,那些鐵絲網迅速地被卷起,然後就是一陣箭雨激射而去,又射到了一百多真倭,這一次進攻,真倭總共丟下了將近一千四百個屍體,把那個真倭頭子心痛的臉都綠了。朝著王直哇哇嚷了起來。

王直的臉色也變了,當初他聽到徐海五萬人死在了杭州城下的時候,還覺得徐海無能,但是當他看到那一層鐵絲網的時候,便知道這座城想要打下來,恐怕不容易了。但是,他也有些不解,就算攻不下杭州城,徐海當初也不會將五萬多人都扔在了城下啊?

他也問過徐海,但是徐海卻吭哧吭哧不說。見到那個倭寇頭子還在那裏跳腳嚷嚷,王直便道:

“不要急,在杭州城內我們有內應,今天晚上就會奪取東城門,到時候我們殺進去,沒有了城牆的掩護,他們就是案板上的肉。”

聽到了王那個倭寇頭子這才黑著臉站在那裏道:“我們還是要占六成。”

“當然!”王直笑著說道。

倭寇便一個個都返回了大營休息,準備等到夜晚降臨。

同樣是在黎明時分,也就是倭寇剛剛開始攻城的時刻。在驢頭嶺,羅野帶著人匆匆趕回,站在驢頭嶺下,朝著上麵大喊道:

“徐海,毛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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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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