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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繼續說道:“這些股份原本就不是你們的,讓你們吐出來天經地義。所以,這隻是你們應該做的,你們傷害了我,還應該給我補償,每家出二百萬兩銀子。”

“羅信,你太過分了。”這次連胡宗憲也忍不住了。

“有種你們就不要答應。”羅信冷冷地說道。

胡宗憲和徐昆神色就是一滯,徐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還有什麽條件?”

“就這些了。”

“好!”徐昆站了起來道:“我這就回去寫信給家父。”

“信中告訴你父親,我隻給半個月時間,過了時間便別怪我自行做主了。”

徐昆鐵青著臉一言不發,轉身推門就走了出去。羅信望著胡宗憲道:

“你還不走?”

“唉……”胡宗憲歎息了一聲,臉上露出真誠之色道:“不器,我沒有把事情做絕啊,而且也是身不由已啊!”

羅信的嘴角浮現出譏諷之色,一言不發地望著胡宗憲。胡宗憲的神色歌更加地真誠道:

“不器,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今日老哥哥就和你掏心挖肺地說話,如果我繼續養兵自重,陛下便會把我殺了,或者讓馬芳來,或者讓你擔任東南總督。如果我評定了倭寇,陛下也會和我秋後算賬。能夠保住一命就不錯了。

但是,我不想啊!我並沒有想害你,我隻想要保住我自己。我發誓,我曾經想過這樣做會對你造成傷害,但是等我度過了難關,一定會幫助你,我發誓,當初我真的是這樣想的,絕對沒有和你把事情做絕的心思。”

“嗤……”羅信雖然笑聲中滿是譏諷,但是臉上卻是極為憤怒:“胡宗憲,你這個小人,你隻是向著你自己,你可想過我?我的局勢你會不明白?我之所以到如今還未被陛下殺了,那就是因為我經營的市舶司,如果你破壞了大明海貿,讓我經營市舶司失敗,你覺得我還有活路嗎?等你坐穩了,想要幫我的時候,我早已經死了。”

胡宗憲呆呆地望著羅信,羅信冷然道:“我相信你當初這樣想過,但是你會想不到如果大明海貿真的讓你們破壞了,我是什麽下場?隻不過你是刻意的去遺忘了。你既然做了忘恩負義之事,做了如此絕情之事,我們兩個斷無一絲友情在。我再重申一遍,第一,將吞下的股份給我吐出來,第二,將之前送給你的半成股份叫出來,第三,拿出二百萬兩銀子。第四,當你做到這些之後,我會將張道源那些人交給你,然後上述陛下,告知陛下我將張道源已經抓獲,被你胡宗憲要走,要親自派人押解進京。”

“為什麽?”胡宗憲神色一愣,對於前麵三點他能夠理解,但是卻不理解羅信為什麽要將押解張道源的事情交給他?

“因為在押解張道源的途中很可能會被紅巾軍打劫,我不想被那個黑鍋。”

“你……”

胡宗憲氣得臉色發黑,羅信同樣陰沉著一張臉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嗎?從今往後,你我就是敵人,對敵人我有必要客氣嗎?你最好記住,好好防備著我,我對敵人從來就嗎,沒有客氣過。當初的阿拉坦汗是個例子,嚴嵩也是個例子,葉麻也是個例子,我希望你是我第四個例子,省得將來一些小人總惦記著我。”

胡宗憲整個人都頹廢了,羅信點出來的這四個人,那個也不差於他。阿拉坦汗作為草原大汗,那絕對超過他,嚴嵩……那曾經是他的靠山,就算那葉麻,他也從來沒有勝過。但是就是這樣三個人,卻都被羅信給弄死了。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意,自己幹嘛要惹羅信啊?

如果老老實實和羅信聯手,自己將來未必就沒有好的結局啊!

他苦笑了一下,自己還有選擇嗎?

人家羅信已經將得很清楚了,羅信和他就是敵人,不會對他有一絲憐憫,也就是說羅信說出來的條件他必須答應,否則他就等著迎來陛下的暴怒吧。再度苦笑了一下道:

“羅信,我認輸,你的條件我都答應。把我侄兒放出來吧。”

“你覺得我現在能放?”羅信冷眼相看。

胡宗憲落寞地站了起來道:“好,我明日就把你想要的都送來。”

話落,也不待羅信開口,轉身走出了房門。來的時候,昂首挺胸,離開的時候,佝僂著身體。

“呼……”羅信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低聲呢喃道:“不知道徐階會如何選擇?”

這**。

整個東南的目光就聚焦在杭州知府衙門,消息不斷地傳送到各處,當五大世家和那些中小商戶看到胡宗憲帶著數千騎兵氣勢洶洶地打上知府衙門的時候,一個個腿都大顫,知道大明海貿完了,他們的聚寶盆完了。

他們就這麽忐忑的等著,一直等到徐昆也來了,進入到知府衙門,他們的心都沉到了穀底。

但是……

隨後他們竟然看到了徐昆陰沉著臉出來,而且跟著他的四個家丁中的一個還被打腫了臉。正當他們心神不定的時候,又見到胡宗憲陰沉著臉走出了出來,完全沒有了進去時候的囂張,而且怎麽看怎麽覺得有些佝僂。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們心中急的恨不得立刻衝進知府衙門,當羅信麵問個清楚,但是每個人心中也都清楚,如今恐怕正是羅信和徐家,胡家爭鬥的關鍵時刻,是萬萬並去打擾羅信的。同時他們心中也震驚異常,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羅信會真的和徐胡兩家掰手腕,而且看模樣還沒有輸。

“繼續觀察吧!”

整個東南的人都將目光匯聚在知府衙門,在分辨出勝負之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要知道此時輕舉妄動,那就是站隊,一旦站錯了隊,可能就是家破人亡的結局。而且此時胡宗憲和徐階也好,羅信也罷,似乎都沒有逼他們站隊的苗頭,他們也樂得裝啞巴,在一旁觀看。

第二天.

他們就發現了胡宗憲再次出現在知府衙門,而且這次隻帶了一百人,並沒有像昨天那樣帶著數千騎兵。

“難道胡宗憲認慫了?”

眾人都驚疑不定,卻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有憋著在旁邊觀看著。

知府衙門。

羅信的房內。

胡宗憲將自己得到了那些股份都交了出來,還有二百萬兩銀票。然後沉聲道:

“我可以帶著我侄兒走了吧?”

羅信淡淡地說道:“你說呢?”

“你什麽意思?”胡宗憲的雙目之中噴射著怒火。

羅信譏諷地說道:“你不會裝傻吧?”

胡宗憲沉默了下去,半響起身道:“好,我等。”

“不送!”羅信淡淡地說道。

胡宗憲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他心裏非常清楚,羅信這是在等徐階那邊的反應。如果徐階不妥協,哪怕自己妥協了也沒有用。當初是他和徐階聯手,所以羅信這次自然也要將他和徐階合在一起收拾。

東南又安靜了下來,但是誰也看不懂這種安靜。胡宗憲離去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知府衙門,羅信也沒有把胡寧放出來,徐家也沒有了聲音,這種氣氛十分凝重,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之勢。

正當所有的人都覺得心驚肉跳之際,徐昆再一次出現在知府衙門,這一下眾人都打起了精神,目光緊盯著知府衙門。

令眾人震驚的是,徐昆進去知府衙門不久,胡宗憲也來了,而且這次他竟然帶著五千騎兵,當眾人都覺得胡宗憲是要大鬧知府衙門的時候,卻見到那五千騎兵老老實實地站在知府衙門外,而胡宗憲也是默默地進入到知府衙門內,大約隻是過去了兩刻鍾的時間,胡宗憲和徐昆就從知府衙門出來了,隨著他們兩個出來的還有胡寧和徐蝌,外加張道源等幾十個人。

胡宗憲和徐昆兩個人都陰沉著臉,點頭道別。胡宗憲便帶著胡寧,押著張道源等人呼嘯而去。

路上,胡寧輕聲道:“叔叔,羅信非常人,侄兒觀看要比徐階強出甚多。他如今處於劣勢,隻是因為年齡和資曆不夠,被徐階壓上一頭。但是他的年齡是他的弱勢,也是他的強勢。如果再過五年,或者十年,這大明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叔叔,我們和羅信聯盟吧?”

胡宗憲長歎了一聲,臉上現出了悔意道:“不可能了,叔叔我已經把事情做絕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這……”胡寧臉色一驚道:“這世上沒有永久的敵人,我們可以和羅信談。”

“沒有用!”胡宗憲深吸了一口氣道:“世上沒有永久的敵人這句話是對凡夫俗子說的,像羅信這種智慧,心誌都是超人之輩,是不適合的。得罪了這樣的人,就做好被懲罰的準備吧。”

“叔叔,難道我們就束手就擒?”

“當然不能了。”胡宗憲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陰狠道:“既然事情已經做絕了,那就隻有做得更絕了。因為從今往後,我與羅信已經是敵人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在這東南隻能夠有一個王。”

“那叔叔……”

“此事我自有分說,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東南又恢複了平靜,胡宗憲已經派五千兵馬押解著張道源等幾十個紅巾軍上路了。這五千人也是他手下的精銳。羅信和他說的明白,說不定紅巾軍就會來劫人。如果張道源在自己手中丟失了,嘉靖帝非得暴怒不可。

京城。

禦房。

嘉靖帝放下奏章哈哈大笑,臉上興奮之色不予言表。

“黃伴伴,這羅信還真是不簡單啊,竟然將張道源給抓住了。此時已經被胡宗憲派人押解進京。”

“陛下洪福齊天,天佑大明!”黃錦急忙歌頌道。

“哈哈哈……”

徐府。

看著徐階將一碗藥喝下,徐魯卿接過碗,關切地問道:“父親,好些了嗎?”

徐階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道:“無事了,隻是這口氣真的憋的緊,不僅收購的股份還給了羅信,而且還賠給羅信二百萬兩銀子。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麽完的。給胡宗憲寫的信送出去了嗎?”

“嗯!”徐魯卿點頭道:“已經送出去了,父親,我們真要這麽做?”

徐階的眼睛中現出了冷厲之色道:“不把羅信踩死,我們徐家在將來就會被羅信踩死。”

驛站。

夜。

一條人影在空中劃過,落在了一座脊之上,將耳朵貼在瓦片上,片刻之後,身形從脊上如同一片枯葉一般地落在了地上,伸出手指在口中蘸了點口水,將窗戶紙捅破,然後取出了一個竹管伸進去一吹。

十幾息之後,那個人來到門前,取出一隻,插入門縫中,撥開了門栓,閃身進去,反手將房門關上。然後取出火折子,來到了桌子邊將油燈點燃,隨後便快速地在房間內翻了起來,最後從**上那個已經被迷暈過去的懷裏取出了一封信。那人將信放在桌子上,取出一個薄如蟬翼的刀片將信封慢慢劃開,取出信迅速地看完,臉色不由大變,小心翼翼地將信按照原樣放了回去,又將信封重新封好,看不出一絲痕跡,再將那信封放回那個人的懷中,閃身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用將門栓落下,這才身形縱起,在黑夜之中閃爍了幾下,便消失不見。

羅信坐在房內,微微皺著眉頭思索著。徐家和胡家收購的股份和胡宗憲退回來的半成股份如今都在這裏。總共一成的份子。

羅信當初並沒有私自占據大明海貿的股份,他不想被嘉靖帝抓到把柄,所以股份的劃分非常公開公正,就是胡宗憲那半成份子也是胡宗憲派人以另外一個身份得到的,而且是花真金白銀的。隻不過那些真金白銀後來羅信用和藩國商人做的交易給抹平了,胡宗憲是白得了半成股份。

如今看著這一成的股份,羅信可不想就這麽還回去,既然到了自己的手中,那就是自己的。那些人頂不住徐階和胡宗憲,難道自己頂的就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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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