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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叫……叫……李什麽……對了,叫李公明!”

“李公明死了?”宋大年大驚。

羅信沒有搭理宋大年,而是冷然問道:“你怎麽認識李公明的?”

“他是紅袖招的常客,經常來找含煙。”

“常客?”

“是!”

羅信沉思了一下道:“這位柳含煙小姐是你自幼培養的?”

“不是!”這個時候,那個**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妥,急忙搖頭道:“她是前年來的紅袖招,並不屬於我們紅袖招的人,隻是借住在這裏。”

“借住?”羅信皺了皺眉頭,一旁的宋大年知道羅信從來沒有來過**,便在一旁解釋道:

“這借住一般都是一些大家才能夠做的事情,就像柳含煙,她並不是紅袖招的人,隻是在紅袖招借住。而紅袖招也能夠借助柳含煙的名氣,提升人氣,賺更多的錢。”

羅信點點頭,又抬頭問道:“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急忙點頭道:“大人不信,可以去問**中的人,他們都知道。就算大人不信任紅袖招,您可以隨便找一家**問問,她們都知道。”

羅信點點頭,他知道再追問下去,也追問不出個所以然,哪怕這紅袖招是紅巾軍的,那柳含煙也一定是前年到來的,這個局紅巾軍早就布設好了,隻是前年……

前年自己還沒有來到杭州,看來柳含煙來到這裏,並不是為了自己,隻是後來自己來到了杭州,才引出來這場刺殺。

那麽……

柳含煙來到杭州的目的是什麽?

羅信想了一會兒,沒有想明白,索性便不再去想,望向了**道:

“柳含煙走了之後,如今紅袖招的頭牌是誰?”

“是張翠娘。”

“把她喚來吧,在給我們準備一桌上好的酒席。”

“是!”

那**施禮之後,便向著門口走去,背後又傳來了羅信的聲音:

“慢!”

那**的身子便是一哆嗦,連忙站住,轉過身來,恭敬地說道:

“羅大人,您還有什麽吩咐?”

羅信淡淡地說道:“再喚了兩個姑娘過來陪酒。”

“是!”

那**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旁的宋大年聞聽臉上卻是一喜,他就要離開杭州了,而且還是降職,雖然被羅信點化,心中已經不沮喪,但還是有些鬱悶,如今看到羅信的架勢,是要陪著自己瘋狂一把,臉上不由現出感激之色道:

“不器,雖然我去了南京,但是隻要你需要我,為兄萬死不辭。”

“沒那麽嚴重,羅信笑道:“今夜我們什麽也不想,隻要開心!”

“對,隻要開心。”

不一會兒,酒菜便如同流水一般地上來,兩個標誌的姑娘也來到了屋子裏,分別坐在羅信和宋大年的身邊,對羅信和宋大年兩個人勸起酒來。

羅信悄無聲息地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那戒指就探出了一根銀針,在不被眾人發現的情況下,將所有的酒菜都檢查了一遍之後,這才放開胸懷吃喝了起來。

又過去了不到半刻鍾的時間,如今紅袖招捧起來的頭牌張翠娘便抱著琵琶走了進來,給羅信好和宋大年施禮之後,一雙妙目就鎖在了羅信的身上。

**可是告訴她屋子裏麵的兩個人的身份,當時張翠娘就激動了。

羅信是誰?

當朝狀元,而且據說當初失蹤的柳含煙就是因為唱了羅信寫的詞,才奪了花魁,如果自己能夠請羅信也為自己寫一首詞,那……自己最起碼坐穩了如今紅袖招頭牌的位子。

“大人,您想聽什麽曲子?”張翠娘俏生生地問道……

“問他!”羅信一指宋大年道。

宋大年看了一眼張翠娘,心中便有些失望,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眼前的張翠娘都要比柳含煙差了一個層次,便擺擺手道:

“你隨便唱吧。”

然後便一隻手在旁邊的姑娘身上摸索著,另一隻手端起酒杯道:

“不器,這一頓酒之後,便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夠再在一起喝酒,來,我們喝。”

“好,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羅信也端起了酒杯,和宋大年一碰,然後一飲而盡。兩個人推杯換盞,大吃大喝,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一旁彈奏的張翠娘,讓她的心中十分委屈,想要耍性子離開,又不想放過這個結識羅信的機會,便又隻好耐著性子留在了這裏。

倒是坐在羅信和宋大年身旁的兩個姑娘臉上放光,特別是坐在羅信身邊的那個姑娘,心中暗道:

“今日如果能夠和羅大人共度良宵,那就發達了。”

所以,兩個姑娘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不停地勸酒。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那宋大年便搖搖晃晃,最終“噗通”一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哈哈哈……宋兄,你……你喝醉了……”

然後又伸手去推宋大年,臉上的神色笑容可掬:“起來……起來,什麽借著喝……哦?睡著了?”

“麻痹,睡個毛,起來嗨!”

“哈哈哈……”

“噗通……”

羅信也趴在了桌子上昏睡了過去。那個坐在羅信身旁的女子便大喜,雙手攙扶著羅信就想著把羅信攙扶起來,口中還嬌滴滴地說道:

“羅大人,到奴家房間裏,奴家給你好好醒醒酒。”

張翠娘“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嬌喝道:“你們退下。”

“怎麽?”

那個攙扶著羅信的姑娘不幹了,這也是張翠娘剛剛被硬扶上頭牌,威信還不夠,誰都想將張翠娘踩下去,當上頭牌。如果能夠今天睡了羅信,有著羅信的支持,別說這頭牌了,說不定就能夠當上明年的花魁,這自然不能想讓,朝著張翠娘橫眉豎目。

“你……好大的膽子!”

張翠娘也意識到了什麽,上前幾步,伸手使勁去推那個女子,那個女子也不甘示弱,放開羅信,伸手去推張翠娘,兩個人便廝打了起來,趁著兩個人廝打,宋大年旁邊的那個姑娘,悄悄將宋大年扔到了一邊,來到了羅信的身邊,便想要攙著羅信離開,卻被廝打中的兩個女子同時看見,兩個便同時撲向了那個女子,三個人廝打成了一團。

“砰!”

房門被推開,宋大年和魯大慶兩個人的身形出現在外麵,廝打中的三個女子身形就是一頓,張翠娘見到魯大慶和萬大全走了進來,一人背著一個人,便向著外麵走去,不由急聲喝道:

“你們是誰?你們要把羅大人帶到哪裏去?”

萬大全停下了腳步,回頭冷冷地看著三個女子,那三個女子被萬大全目光一掃,遍體生涼。萬大全冷哼了一聲道:

“我是羅大人的衛隊長,自然是將我家大人送回府中。三位小姐安歇吧。”

話落,便轉身離去。房間內三個女子愣愣地站在那裏。半響,張翠娘恨恨地一跺腳,朝著那兩個女子陰狠地喝道:

“你們兩個賤人,等著我收拾你們。”

話落,蹬蹬蹬地衝出了房間。留下那兩個女子,麵色蒼白,六神無主。這要是能夠將羅信拉進自己的房間,以後自然不需要害怕張翠娘。

但是,現在……

大街上。

夜風習習。

一輛寬大的馬車內,魯大慶扶著羅信,萬大全扶著宋大年坐在裏麵。整個車廂內都是酒氣的味道,魯大慶和宋大年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俱都是哭笑不得。他們跟了羅信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羅信逛**,還是第一次見到羅信醉成這個樣子。

不過,兩個人一想到宋大年是因為被降職,羅信是因為升官,這兩個人湊副到一起,喝醉了也情有可原。

“嗯?”

魯大慶感覺到懷中的羅信動了,便是一驚,卻見到羅信坐了起來,睜開了雙眸,那眼中哪裏還有半點兒醉意?

“侯爺!”

“大人!”

萬大全和魯大慶兩個人都驚叫出聲,羅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歎息了一聲道:

“看來這紅袖招沒有問題,或者是隱藏太深。”

“大人……您沒醉?”萬大全小心翼翼地問道。

“醉什麽醉!”羅信搖了搖頭道:“回府。”

此時,距離杭州千裏之外,正有兩匹快馬披星戴月向著杭州的方向疾馳而來。這兩匹馬上各自騎著一人,一個人中年男子,另一個是青年男子。隻見那個男子凝聲道:

“夫人,已經近午夜了,我們已經錯過了住宿的地方,還是先找過地方露宿吧。”

那個青年男子點頭道:“魯大叔,都怨我趕路心切。”

這兩個人赫然是魯仲連和女扮男裝的鍾金哈屯。

運河。

一艘大船停泊在碼頭,在甲板上卻有著一群人正在飲酒高歌。

“浩德,我們終於離開了京城,可以出去遊曆了。”一個青年文士眉飛色舞道。

“是啊!”

那個被稱作“浩德”的青年站起身形,麵朝船頭展開了雙臂高喊道: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對,對!”又有幾個人也站了起來,一起張開了雙臂,一個個如同展翅欲飛的大鳥,抻著脖子喊道: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噗嗤……”

在船上二層的一個房間內,臨窗出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捂嘴輕笑道:

“少奶奶,少爺的那些朋友像小孩子一樣。”

從窗戶處現出了一個嬌美的女子麵孔,赫然是陸如黛,眉眼含笑地望著甲板上的那些人道:

“他們也是在京城悶得苦了,總算可以以翰林的身份四處遊曆了,便難免放縱一下心情。”

“少奶奶。”蝶兒輕聲道:“我們家也沒有求陛下讓您去探望少爺,陛下怎麽突然就下旨允許您去探望少爺了呢?”

陸如黛淡淡地笑道:“陛下這是在向相公以示恩**,讓相公更加忠心。”

這一行人正是前往杭州,奔著羅信而去。

這要從上次黃錦來杭州宣旨之時,羅信和黃錦閑聊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有些想家了。黃錦便記到了心裏。等著回到了京城,便將此事告訴了嘉靖帝。沒有想到,嘉靖帝聞聽之後,卻是笑道:

“什麽想家了,年輕人生龍活虎,是想女人了。罷了,既然已經施恩,那就施恩到底吧。你去羅家宣旨,告訴羅家,朕允許羅信的夫人前往杭州探望羅信。”

陸如黛得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欣喜異常,剛剛新婚不久,羅信便離開,這讓剛剛成為新婦的陸如黛難掩寂寞,如今聽到自己可以去杭州探望夫君,心中不僅雀躍。

而恰好的是,周玉這幫子在翰林院的人,也到了外出遊曆的時候,於是便一起租了一條船,順著大運河向著東南行來。此時在甲板上縱酒狂歌的正是周玉,張洵,黃生,海正,劉秀文,陶興彥,雲知秋和羅智八個人。

這次羅智跟著來,一方麵這是屬於晉陽九傑的聚會,他不能不來。另一方麵,他也是帶著父親的命令,帶著家裏十幾個護衛,擔負起保衛和照顧陸如黛責任。

卻說羅信雖然是裝醉,實際上也喝了不少,回到了衙門,讓人將宋大年扶進去,自己則是回到了臥室,三把兩把把衣服脫去,躺在**上酣睡了過去。

第二天

羅信為宋大年送別,望著宋大年離去的背影,羅信轉過身望向杭州城,心中一片火熱。

“從今日起,這杭州府就屬於我羅信的了。”

回到了知府衙門,羅信便開始忙碌了起來。如今他已經貴為杭州知府,不再是隻掌管市舶司的杭州同知了,一切事宜都需要他的熟悉和了解。好在,羅信並不是一個初到此地的官,而且在杭州早已經樹立了絕對的威信,沒有那個官員敢糊弄於他。讓他很快地便熟悉和了解了杭州的一切事宜。漸漸地做到了心裏有數。

這一日。

羅信剛剛批完了一份卷宗,放下毛筆,揉了揉太陽穴,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便看到魯大慶一路跑著就衝了進來,臉上帶著狂喜之色,還沒有衝進大門,便激動地喊道:

“侯爺……少奶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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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