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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雙眼迷離,咧著嘴笑道:“這麽敬酒,本官可是不喝。”

“那大人……”

柳含煙端著酒杯話還未說完,便被羅信伸出手一把將她抓了過來,將柳含煙抱在了懷裏,坐在自己的膝上道:

“我要你喂我喝。”

李公明雙目就是一怒,一隻手就摸向了腰間。柳含煙急忙用眼神止住李公明,端著酒杯嬌聲道:

“大人,壺中已經沒酒了,大人先在這裏喝著,小女子去為大人裝酒。”

羅信的胳膊一緊,目光迷離地在屋子裏一掃,便看到了僵硬著笑臉的李公明道:

“讓他去。”

李公明的手就是一緊,握住了藏在腰間的匕首,柳含煙的身份在紅巾軍中可是十分尊貴。雖然在表麵上是大明青樓的頭牌,暗地裏卻是紅巾軍首領張道源的未婚妻,雖然柳含煙表麵上身為青樓頭牌,還從來沒有那個男人摸過她一根手指,今日卻被羅信摟在了懷裏,這要是讓張道源知道,讓紅巾軍的兄弟們知道,他李公明如何交代?

柳含煙急忙再次用眼神止住了李公明,此時她已經看到羅信眼神迷離,就到了成功的邊緣,如何肯節外生枝?便朝著李公明輕聲道:

“公明,你去取酒。”

李公明神色便有些猶豫,柳含煙急忙對他再次使眼神兒,李公明明白柳含煙的意思,是到了給羅信喝毒酒的時候了。這個時候,羅信應該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恐怕喝了毒酒之後,都感覺不到疼痛就死了。

“算了,我快去快回。”

李公明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站起身形,快步向著門口走去。推開門,將酒壺遞給站在門口的丫鬟,那丫鬟便拿著酒壺匆匆離去。

門內。

柳含煙端起羅信的酒杯,送到了羅信的嘴前道:“大人,小女子喂您。”

“嗯”羅信搖著頭道:“我要你用嘴喂我。”

想著自己深愛的張道源的大計,再想著反正那放著催情藥的酒隻是通過自己的口喂給羅信,自己又不會吞下。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李公明並沒有回來,隻要羅信一死,自己不說用嘴喂過他,別人也不會知道。便將手中的酒杯送到唇前,喝到了口中,然後噘著嘴向著羅信的嘴湊了過去。

眼看著羅信的嘴湊了過來,鼻孔內的熱氣噴到了她的臉上,她的眼中便現出了慌亂,然後便感覺到羅信熱烈的嘴唇印在了她的嘴唇上,便強忍著羞意想要將口中的酒吐到羅信的口中,卻沒有想到含住她嘴的羅信猛然朝她的口中吐出了一口氣,讓她口中的酒一下子就順喉而下,然後便聽到羅信哈哈大笑道:

“還是讓本官喂你這個小美人吧,哈哈哈……”

柳含煙吃驚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羅信,然後臉上就現出了慌亂之色,慌忙伸出手指到自己的口中,就想要將吞下去的酒吐出來,但是此時的羅信已經有了七分迷離,軟香溫玉抱在懷裏,哪裏還能夠忍得住?

雙臂一用力,便將柳含煙緊緊地抱在了懷裏,然後將嘴朝著柳含煙的嘴就印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從外麵被推開,便見到李公明和那個丫鬟出現在門口,兩個人臉色都是震驚之色。

“找死!”

李公明低喝了一聲,從腰間拔出了匕首,朝著羅信就衝了過去。那身後的丫鬟反手將房門關上,害怕五十米外的萬大全等人看到,隨後也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朝著羅信衝了過去。

一股勁風向著羅信的後背刺去,羅信久經沙場,對兵刃有著本能的反應,雖然他此時隻有三分清醒,還是本能地一閃,耳邊就聽到“嘶啦”一聲,他後背的衣服被劃出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劇烈的疼痛和流出來的鮮血讓羅信猛然清醒,沒有看清刺殺自己的人是誰,左手便將懷中的柳含煙一推,右手便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柄大折扇。

身形一轉,“唰”的一聲,那折扇就打開,如同一把大刀,一式靜湖無波橫斬了出去。那李公明完全沒有想到已經處於意亂情迷中的羅信還能夠有如此反應,不僅躲開了他一擊,而且還迅速地反擊了過來。那柄折扇便劃過了他的咽喉,他的身子就是一僵,頓在了那裏,而就在此時,那個丫鬟已經撲倒了羅信的身前,一柄匕首泛著寒光向著羅信的心髒刺了過來。

羅信的折扇如同一個盾牌當在了身前,在擋住那丫鬟的匕首瞬間,打開的折扇瞬間閉合,如同一支判官筆,一絞,那丫鬟手中的判官筆便被絞飛,“奪”的一聲釘在了房頂之上,隨後羅信手中的折扇如同判官筆一般向著對麵一點。

“哢擦……”

那個丫鬟的咽喉就被點碎,身子就“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與此同時,那李公明的咽喉處也噴出了鮮血,那咽喉如同被利刃割開,身形倒在了地上。

羅信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是在想自己如今在哪裏?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此時就是一團漿糊,而且小腹有著一團火,那一團火直衝他的腦際,讓他又迷糊了起來。眼睛赤紅地向著四周望去,隨後他便看到柳含煙。

“轟……”

他的身體內仿佛有著一團火要爆炸開來,腦子裏此時隻有柳含煙的身影,踉蹌著便向著柳含煙撲了過去。

羅信的體力和意誌力要比柳含煙強出太多,羅信喝了幾杯才控製不住自己。但是柳含煙隻是喝了一杯,便已經失去了八分理智。待到羅信撲到她的跟前,將她摟在了懷裏,那男性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那柳含煙便徹底迷失了自己。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迅速地從身上脫落下來,扔到了地上,翻滾在大床上,大床響起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夾雜著“啪啪啪”的聲音和柳含煙低婉的吟聲……

“應該喝第三壺了吧?”張道源望著柳含煙的畫舫輕聲道。

“要不要讓兄弟們做好準備?”中年人低聲道。

“嗯!”張道源輕輕點頭道:“讓兄弟們做好準備,當含煙房中的燈熄滅之時,讓兄弟們的畫舫從羅信那個畫舫和含煙的畫舫中間劃過,擋住萬大全他們的視線,含煙會乘坐著小船從畫舫離開。”

“嗯!”

中年人點點頭,站了起來,來到船頭,從一個人手中接過了一個燈籠舉起來,在空中畫了三個圓圈。張道源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柳含煙的畫舫。

慢慢地,張道源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現出了焦急之色,低聲道:

“怎麽這麽久?都半個時辰了。”

柳含煙的畫舫內。

羅信望著赤身**,已經被他那啥得昏迷過去的柳含煙,微微皺起了眉頭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畢竟他當初並沒有完全迷失,一點點模糊的記憶呈現了出來。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玉體橫陳的柳含煙,看了一眼床單上的落紅,輕輕歎息了一聲,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目光向著艙內一掃,便看到了角落裏麵的一個洗臉盆,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碗,在洗臉盆內舀了一碗冷水,來到了柳含煙的身前,將水潑在了柳含煙的臉上。

柳含煙睜開了眼睛,目光迷茫,然後又現出了一絲痛楚,也正是這痛楚讓她清醒了過來,望著站在身前的羅信,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

羅信淡淡地說道:“說說吧。”

柳含煙緊咬著嘴唇,最終卻是搖了搖頭。羅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

“你擋不住嚴刑逼供的,隻要把你抓回去,大刑一上,你連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會說出來。既然早晚要說,又何必遭一遍罪才說?”

柳含煙依舊是咬著牙搖頭。羅信歎息了一聲道:“你隻要告訴我是誰要殺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柳含煙依舊是搖頭,羅信微微思索了一下,便笑了。自己又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況且看她那幅模樣,恐怕已經存了死誌,就算將其抓起來,也未必能夠問出什麽來,隻要派人盯住她,早晚會將她幕後的人揪出來。

輕輕歎息了一聲,望著柳含煙道:“你好之為之。”

話落,轉身立刻了床前,來到門口,推門走了出去。走上了船頭,負手而立。

萬大全見到船頭的;羅信,便吩咐畫舫向著羅信駛去。

不遠處的畫舫上,張道源霍然站起身形:“羅信怎麽沒事?”

那中年人也霍然站起:“含煙小姐出事了。”

“等羅信上了船,讓兄弟們動手,我們去含煙的畫舫。”

萬大全將畫舫靠近了柳含煙的畫舫,羅信跳上了畫舫道:“留下幾個人盯著柳含煙,我們回府。”

萬大全一愣,便吩咐三個人跳上了柳含煙的畫舫,然後下令畫舫向著岸邊靠去。此時他才發現羅信後背受傷,不由震驚道:

“大人……”

羅信搖了搖頭,目光向著四下掃去,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道:

“大權,準備戰鬥。”

萬大全神色一愣,目光向著水麵上掃去,便見到十幾艘畫舫正向著他們包圍而來,立刻凝聲喝道:

“兄弟們,保護大人。”

五十個老兵立刻神經緊繃了起來,倉啷啷地拔出了腰刀,望向了那十幾艘畫舫。那十幾艘畫舫很快將羅信的畫舫包圍在中間,也沒有人呼喝,一個個向著羅信的畫舫跳了過來,揮著手中的長刀,向著羅信撲了過去。

瞬間……

畫舫上響起了密集的兵刃碰撞聲。

湖麵上立刻大亂,在湖麵上畫舫中的人都認識羅信的畫舫,此時見到有人在殺羅信,一個個便將畫舫迅速地靠岸,向著官府報信。

而就在此時,在戰鬥圈子之外,一艘畫舫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柳含煙的畫舫。張道源和那個中年人跳上了畫舫。

“什麽人?”

他們兩個剛剛跳上畫舫,便見到三個人手持著剛到逼近了過來。張道源的身形猛然欺近,腰間的長劍已經握在了手中,隻是一個照麵,便從那三個老兵的中間穿了過去,大步向著柳含煙的房間走去,在他的身後,那三個老兵的身形摔倒在甲板上,咽喉噴射出鮮血。

“砰……”

張道源推開了房門,便看到柳含煙衣衫整齊地坐在椅子上,正茫然地抬頭望向了他,滿臉都是淚水。目光一掃,便看到地上李公明和那個丫鬟的屍體。

“含煙!”張道源大步走了進去。

“道源……”

柳含煙霍然站起,一下子撲進了張道源的懷裏。張道源摟著柳含煙凝聲問道:

“他把你怎麽了?”

“我……我……”

柳含煙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張道源明白了,今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雙目釋放出怒火,將柳含煙從自己的懷裏推開,對跟在自己身後的中年人道:

“你帶著含煙立刻離開。”

“主公你……”

“我要親手殺了羅信。”

話落,張道源反身走出了房門,身形一縱,便跳上了船舷隻是,大腳在船舷上一蹬,身形便像一隻大鳥一般衝天而起。

此時湖麵上已經斬成了一片,十幾艘船將羅信的畫舫包圍在中間,進三百多人正在想著羅信的畫舫進攻,而且他們已經攻到畫舫之上,萬大全等人正將羅信保護在裏麵,和那些人激鬥著。

“砰!”

一個護衛被對方一腳踹在了小腹上,身形便踉蹌後退,想著羅信撞擊了過來,同時對方衝的一柄長劍已經向著他的心髒急刺而來。那個護衛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形,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那柄劍刺向了自己的心髒。而就在此時,從他的身後伸出來一柄這扇,敲擊在那柄長劍的劍身之上。

“當……”

那柄長劍已經被敲擊得偏離了方形,而與此同時,便見到羅信的身形從那個護衛的身側竄了出去,一下子就欺近了那個殺手的懷裏,膝蓋狠狠地向著對方的襠下撞擊了過去。

“嗷……”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個殺手便佝僂了下來,但是羅信的膝蓋再次提起,撞擊在他的臉上,那個人登時就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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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