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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正,不知道和海瑞有沒有什麽關係?”

搖了搖頭,想是應該沒有什麽關係。而且在心中梳理了一下,似乎記憶中也沒有海正的訊息。心中不由暗道:

“這樣的一個神童怎麽會在大明沒有留下足跡呢?”

微微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明白,便不去想。目光又四處搜尋了起來,竟然看到了小叔羅智,這是遊曆剛回來?小叔明年也要考舉人,想是趕回來參加這次文會吧。

隻是小叔並沒有看到他,此時正擠在周玉那一群人中,隻是卻沒有什麽說話的機會。羅信又微微搖了搖頭,便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一眾書生交談。挑花相映,儒袍紛飛,不時地有書生朗朗誦讀,讓羅信很快陶醉在這種氛圍之中。

忽然起了一陣**,羅信從這種氛圍中驚醒,便見到眾書生都站了起來,向著桃園路口的方向望去。

起先羅信還以為是陸庭芳和知縣大人來了,但是卻看到眾書生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尊敬,期待倒是有的,不過更多的卻是愛慕之色,甚至有幾個書生的眼中露出赤裸裸的欲【*】念。

羅信害怕被陸庭芳看到,所以躲在了張洵的身後,但是左右環顧,發現周圍書生的神色之後,便也好奇地踮起了腳尖,從張洵的肩膀上望了過去,便見到一個女子風姿搖曳地順著林間小道行來,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年齡較小的女子,手中捧著一張古琴。

“這是……藝妓吧?”

果然便聽到一個個書生喚道:“飛燕姑娘來了!”

那飛燕姑娘巧笑嫣然,向著一眾書生扶腕施禮,周玉排眾而出,灑然道:

“今日能夠請到飛燕姑娘清歌一曲,是我等有耳福。”

那飛燕姑娘目光就是一亮,優雅地向著周玉施了一禮,輕聲道:“是公子們抬舉。”

“哈哈哈……”簡明一揮袍袖道:“能夠聽到飛燕姑娘的妙手琴音,又能夠欣賞到飛燕姑娘的花容月貌,人生一大幸事,哈哈哈……”

“簡公子的琴音才是無上妙音!”飛燕姑娘掩嘴輕笑道。

“飛燕姑娘真美啊!”

張洵遠遠地望著飛燕姑娘,目光癡癡地說道。站在人縫中的羅信便翻了一個白眼。

這也算美?

以羅信的眼光來看,這個飛燕姑娘長的也就是中資水準,不過是穿的好一些,妝化得好一些,眉目風流一些。【△網WwW.】一個小縣城能夠有什麽名妓?

若說陽林縣肯定有很多女子要比這飛燕生得好看,隻不過那些女子都是良家,穿著沒有飛燕那樣大膽,妝也沒有飛燕畫得那樣濃,那眉目更不可能像飛燕那樣風流,這才讓這些讀書人趨之若鶩。

羅信心中失去了興趣,幹脆一矮身坐了下去。抓了一個桃子吃了起來。聽到咀嚼聲,周圍的書生不由詫異地望了過去,一個個心道:

“這是誰啊!難道不知道秀色可餐嗎?卻在那裏吃桃子?”

當他們看到是羅信的時候,心中便釋然。一個八歲的稚童當然不懂得欣賞女人,便一個個不再理會羅信。隻是這個時候那飛燕姑娘已經落座,眾書生也不能夠在站著,便也一一落座,不一會兒,交談之聲再起,不過一個個書生的目光還是不時地向著飛燕姑娘飄移。

中秋午後的陽光已經不再是那樣灼熱,秋風拂過,帶起桃園內池水的寒意,令人感覺心神清爽,羅信的後背靠在一棵大樹上,在他背後就是一個池塘,悠閑之意油然而生。

“我還能夠有多久這樣的悠閑?”

悠閑沒有過去多久,桃園之內又起了一陣**,眾書生紛紛恭立,看到眾書生的表情,羅信便知道這次是陸庭芳和知縣大人到了。

果然,三個人寬袍大袖地從桃園中間的小路行來,正是陸庭芳和知縣,還有一個老者,想必除了陸庭芳和知縣大人之外的那個人也是陽林縣內德高望重的士人。

眾書生紛紛躬身下拜,羅信也找了一個個子高的書生,躲在了他的身後下拜。如今陸庭芳已經賦閑在家,自然不好搶了知縣的風頭,在推辭了幾番之後,知縣便含笑讓眾書生起身,和陸庭芳幾人來到了前麵專門為他們搭建的座位坐下。

開場知縣大人自然要講話,而如今距離明年二月開考也隻有幾個月,知縣大人的話不外乎勉勵眾書生好好讀書,爭取榜中有名之類的。

像這種文會並不是正式的授課,自然不會弄什麽八股文來煞風景,還是讓眾位書生書寫詩詞。當眾由陸庭芳和周知縣等幾個德高望重的文人評選出三首為本次文會的狀元,榜眼和探花,再由飛燕姑娘彈唱。

周知縣也知本縣文風不勝,一個小小的陽林縣,如果讓這些書生現場創作,而且固定題目,恐怕本次文會所作出來的詩詞傳出去會成為士林笑話,所以周知縣便不規定題目,允許眾書生隨意創作,如此眾書生就可以將自己已經準備好的詩詞,或者以前創作的詩詞拿出來,多少不會失了水準,讓文會增色。

一霎時,整個桃林寂靜了下來,響起了一片磨墨之聲。羅信躲在人群中,在靠著大樹坐矮一些,原本就小的他便完全淹沒在眾書生之中,倒是不怕陸庭芳發現他。

他自然是不會去寫詩詞,躲陸庭芳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去出這個風頭。目光巡視著桃林內的一百多個書生,便見到他們神色各異,有的神采飛揚,有的神色平靜,有的則是蹙眉思索。

羅信的心裏便笑,他相信這裏的絕大部分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詩詞,那些神采飛揚書生應該是性子飛揚之人,而那些神色平靜的則應該是城府較深之人,至於那些蹙眉思索的人……

那就不好說了!

羅信相信絕大部分蹙眉思索的人都是假裝的,心中早就準備好了詩詞,隻是裝個樣子來博取周知縣等人的重視罷了。

但是……

他們這些小伎倆怎麽可能瞞得過那些經過官場淬煉的老鬼?恐怕周知縣等人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他們的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