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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必須有一個合適的機會。

當然,羅信也不是太著急,畢竟如今才是三月,就算黃台吉想要攻打大明,那也需要七月份以後,他還有著幾個月的時間。

隻是幾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嘉靖帝根本就不上朝,專心修道,幾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就這樣,羅信有些心神不寧地過去了六天。這一天從外麵聚會回來,便看到在自己家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還沒有等到羅信走到馬車前,便見到馬車車門打開,從裏麵露出了黃錦的臉,朝著他招了招手。羅信便對身邊的周玉等人低聲道:

“你們先回去,我有點兒事情。”

周玉等人不認識黃錦,隻是朝著黃錦看了一眼便陸續走進了府門,羅信來到了黃錦的跟前拱手道:

“見過黃公公。”

“上來!”黃錦的身子往裏麵挪了挪。

羅信便上了車,坐在了黃錦的對麵。馬車開始移動了起來,黃錦笑道:

“恭喜狀元郎。”

“多謝公公。”羅信客氣道。

“陛下要見你。”

“黃公公可知何事?”羅信試探地問道。

“這個……”黃錦沉吟不語。

羅信便從袖中取出了一袋銀子遞給了黃錦,黃錦卻是沉吟了一下,反手將那個袋子推了回來道:

“狀元郎,你隻要知道是喜事就行了。這個……”黃錦伸手指著羅信手中的那袋銀子道:

“這個就不必了,咱家隻希望以後需要狀元郎的時候,能夠幫咱家一把。”

一直服侍嘉靖帝的黃錦是最了解嘉靖帝的身體的,在他的心中早已經知道嘉靖帝活不了多久,一旦嘉靖帝死了,他黃錦都未必能夠落個好死,而他很看重羅信的將來,所以便釋放了自己想要和羅信相交的善意。

了解曆史的羅信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黃錦的心意,便將手中的錢袋收了起來,臉上現出了微笑道:

“謝謝公公。”

之後,黃錦便微微垂下了眼簾不再言語,羅信也是如此。車廂內寂靜無聲。羅信在心中盤算著這樣利用這次和嘉靖帝見麵的機會將草原之事說出來。

不知不覺中,車停了下來。

這次馬車停在了宮門之前,羅信下來一看,便知道這次嘉靖帝並沒有想要秘密回見自己,看來黃錦口中所說的喜事,嘉靖帝也沒有瞞著群臣的想法。跟著黃錦一路來到了禦書房外,黃錦進去通報,一會兒便出來宣羅信進去。羅信步入禦書房,在地上拜道:

“臣,羅信,拜見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嘉靖帝的聲音從上麵響起,羅信謝恩之後,便站了起來,微微低著頭站在那裏。嘉靖帝望著羅信道:

“朕封你為陽林候,早就應該賞賜你一座宅子,如今就把嚴嵩的那座宅子賞賜給你吧。”

羅信心中就是一喜,那嚴嵩的宅子可是不小啊,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恩賜。這樣的事情羅信也沒有想推辭,當即拜道:

“臣羅信謝陛下恩典。”

“起來吧!”

“謝陛下。”

這個時候,黃錦從禦書案上拿起來了一個房契給羅信送了過來,羅信接過房契,心中感慨道:

“哥也是有房一族了,而且還是豪宅。”

“羅信,最近在做些什麽?”

“臣……”羅信臉色有些赫然道:“就是到處玩玩,和同年聚會。”

“嗬嗬……”嘉靖帝笑道:“青春年少啊!”

羅信的心中突然一動道:“陛下,臣在遊玩的時候倒是從一些商人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草原的事情。”

“嗯?草原?”

嘉靖帝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最怕麻煩的嘉靖帝一聽到羅信提起了草原,便預感到不是什麽好事,心中便不由有些煩躁。

“是,陛下!”羅信點頭道:“據那些商人說,如今的草原人已經食不果腹,窮困潦倒,眼看著一個個部落都生存不下去了。”

嘉靖帝那緊皺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臉上現出了笑意道:“這是好事啊。但是也沒有聽說今年草原有大災啊,他們怎麽會到了如此境地?”

羅信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都是微臣……當初在草原殺得太狠,燒得太狠,將他們的牛羊和奴隸都很殺了。”

“哈哈哈……”嘉靖帝暢快地大笑了起來,伸手指著羅信道:“你這是不是在向朕邀功?”

話落,臉色故作一沉道:“嚴嵩的那個宅子可是不小了,你可不要太過貪婪。”

“不是,陛下,臣不敢。而是臣從這裏嗅到了一絲危險。”

“嗯?”

嘉靖帝的神色又嚴肅了起來,現在的嘉靖帝可是不敢輕視羅信的話,畢竟羅信的軍功都是打出來的,也可視之為一代名將。

“陛下,那是一群餓狼。”羅信凝聲說道。

嘉靖目光就是一凝:“你的意思是他們會狗急跳牆?”

羅信認真地點點頭道:“臣認為在今年夏天在邊關肯定會有一場大的戰役,我們需要準備一下。”

嘉靖帝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片刻之後說道:“你先退下吧,這件事情朕要好好想一想。”

“是,陛下,臣告退。”

羅信退出了禦書房,向著宮門走去。半道上看到了兩個人迎著自己走來,定睛一看,卻原來是高拱和馬芳,心中便想到,這馬芳開來是和高拱結盟了。快走了幾步,向著高拱和馬芳施禮道:

“學生見過馬大人,高大人。”

“狀元郎啊!”高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道:“你這是剛剛從陛下那裏來?”

“是,因為學生是陽林候,所以陛下賜給了學生一座宅子。”

“哦!”高拱點頭道:“這也是題中之意。”

馬芳笑眯眯地望著羅信道:“不器,你可是要記得你還有一個身份是武侯啊。”

羅信看到了馬芳,心中又是一動道:“馬大人,剛才我曾經和陛下說過,我很懷疑草原部落會在今年的夏天攻打大明。”

“這怎麽可能?”馬芳神色一驚道。

羅信的臉上便露出了苦笑道:“如今草原已經食不果腹,很多部落已經快要生存不下去了。”

馬芳的眼睛眨了眨,瞬間便明白了原因,當初他也曾經率領大軍進入草原,將草原部落狠狠地燒殺了一遍,作為一個常年和草原打交道的人來說,他十分了解草原人的習性,略微沉吟了一下道:

“不器,隻是這個理由未必能夠形成大規模的戰意,而小型的劫掠,如今的大明官兵會讓他們吃盡苦頭。”

“黃台吉。”羅信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

馬芳的臉色就是一變,意識到了什麽。朝著羅信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和陛下說。”

羅信朝著馬芳和高拱施禮之後,便離開了皇宮。徑直回到了府上。一回到府上,周玉等人就圍了過來。

“不器,那個人是誰?你去了哪裏?”

羅信臉上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走,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去什麽地方?”

“跟我走就是了。”

羅信帶著周玉等八個人,又叫上陸元一起,分乘著兩輛馬車,向著嚴嵩曾經的府邸行去。馬車停下,羅信等人跳了下來,周玉打量著嚴府道:

“不器,你來這裏做什麽?”

羅信從懷中取出了房契道:“從今天開始,這座府邸就是我的了。”

“什麽?”眾人的臉上都大吃一驚。

“有什麽吃驚的?”羅信滿眼鄙視地說道:“不要忘了,我可不僅僅是狀元郎,我還是陽林候,作為一個侯爺,陛下是應該送給我一座宅子的。”

“給我看看!”

周玉一把將羅信手中的房契搶了過去,打開一看,便嚷道:“是真的。”

“我看看!”

“我看看!”

“…………”

那張房契從一個人手裏傳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裏,陸元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沒有人比他更想要看那張房契的,他可是羅信的大管家,這可也是他的榮耀。好不容易那張房契終於傳到了他的手中,他激動地雙手在顫抖,當他細細地看了一遍之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雙手舉著那張房契,激動得老淚縱橫。

“恭賀侯爺。”

羅信接過了那張房契放入懷中,伸手將陸元扶了起來道:

“陸元,隨我進去看看,未來的幾****要忙碌起來,看看府中缺少什麽便去購買,盡快將府中布置起來。”

“是,侯爺!”陸元激動地說道,如何便精神抖擻地跟著羅信走進了大門。

時間很快就到了月底,吏部在衙門外的牆上懸掛起新科進士的分配名單,羅信看了一下,朝考之後的名次基本上沒有什麽變化,看來會試的成績真是代表了眾人的學問。

分配就是按照成績來的,成績分成了四等。第四等的進士將會被分配到各個地方省級的衙門觀政,一旦有哪個縣令或者同等級的官位有缺,便會被立刻分配。如此一個七品前程實際上也算是握在了手中,所差者不過需要等段時日。

第三等的進士的待遇就要比第四等的進士強多了,他們不必被趕出京城去地方,而是被派到京城內的六部,通政司,等重要衙門觀政,等著京城出缺之後,便隨即補上,成為尊貴的京官。當然也有等不上出缺的,或者是沒有那個耐心一直等下去,在等了幾年之後便主動要求外放地方當七品縣令。但是因為他們在京城呆了好幾年,怎麽也會積攢一些人脈,上任的地方怎麽也比當初第四等進士上任的地方好,升遷的也要快一些。

第二等的進士就能夠進翰林院了,隻不過他們不是去翰林院當官,而是學習,也就是繼續深造。這段時間為三年,在這三年的時間內,會由翰林院內部擁有豐富經驗的官員教導他們。三年後,再一次經過考試,成績優秀的便會留在翰林院,和羅信,徐時行和周玉一樣成為翰林院的官員。而其他的人則是會被派往六部,或者派往各地任地方官。

第一等就隻有三個人,就是三鼎甲的羅信,徐時行和周玉。他們三個今天去吏部注冊,然後便可以直接去翰林院上班了。

這一日。

羅信和周玉離開家,在吏部衙門的大門前和徐時行匯合,然後要先去拜會吏部尚書郭樸。之前他們都對郭樸有了一番了解,知道郭樸是一個正直的人,而且還是去年冬季剛剛上任的禮部尚書。

堂堂禮部尚書自然不會出來迎接他們三個小字輩,三個人進入大堂中,按照禮數拜見之後,便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等待著郭樸開口。郭樸不苟言笑,聲音中說不出是親切還是冷淡,但是神色之間卻有著高官的威嚴。

“十年寒窗苦,一朝天下知。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本官已經向你們恭賀過了,所以今日也就不再恭賀你們了。”

“學生不敢。”羅信三個人急忙施禮說道。

郭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從今日起你們就不應該再稱呼自己為學生了,你們已經是官了。”

三個人便再次施禮道:“多謝大人教誨。”

“這不算是教誨,下麵的才是教誨。”郭樸收斂了那一絲笑容,臉色又變得威嚴了起來:

“你們從童生開始,一路過關到如今的進士,所依仗的就是學問,隻要是學問到了,便能夠取得今日的成就。但是,從今日起,想要在仕途上走得更遠,或者是說不想被罷官黜落,看得就不僅僅是學問了,重要的是要看你們的能力和品德。而在能力和品德之間,尤為重要的是品德。”

郭樸的目光威嚴的掃過站在他麵前的三個人,聲音有些冷然地說道:

“一個人的學問再好,能力再強,如果品德不好,就算將來能夠得到高官厚祿,最終卻也隻能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

遠的不說,就說嚴嵩,不說別的,就說他的學問,就是本官也深為佩服。他的能力也很強。如果是一個沒有能力的庸才,陛下也不會讓他坐在內閣首府的位置。但是,就是因為他的品德,最終的下場你們都知道,而且羅信你更應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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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