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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如今羅信大勢已成。∏∈∏∈,他本身就貴為侯爺,而且這本《孔孟合璧》聲勢巨大,如今整個朝堂上的百官都在看這本《孔孟合璧》,都在議論《孔孟合璧》,而且陛下也深為喜愛,所以陛下之前對羅信的猜忌之心恐怕已經沒有了。畢竟羅信的手中並沒有軍權,陛下對羅信的猜忌之心原本就小,否則也不會封羅信為楊林候。

所以,我們已經不能夠再和羅信對著幹了,最起碼不能夠明麵上和羅信對著幹,而且要與羅信交好,修複之前和羅信的裂痕。最好能夠將羅信拉到我們這一邊。”

“談何容易!”嚴嵩歎息了一聲道:“我們先是貪墨了他老師的家產,之後又把他老師抓進了天牢,再在科場上陷害他,這如何彌補裂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那羅信也不例外。所差著不過是價碼夠不夠罷了。不就不信他羅信真是一個隱士的性子?如果真是一個隱士的性子,他也不會甘冒奇險深入草原,他所求者也不過是高官厚祿。

我們貪墨陸庭芳的家產可以還給他,對了,陸家和羅信退婚了,我們還可以幫助羅信和陸家再續姻緣,我們雖然不知道陸庭芳為什麽要和羅信退婚,應該是害怕拖累了羅信,這個不是問題,我們自然有辦法能夠讓陸庭芳再把他女兒嫁給羅信,最後就是這次鄉試。

從現在的局麵來看,就算沒有我們,陛下也會讓羅信成為舉人,我們可以搶先上折子,補錄羅信。理由嘛……也很簡單,我們就說,雖然羅信的文中有了犯禁的字眼,但是畢竟他文采斐然,可以將羅信補錄。雖然羅信不會是解元,但是也算是高中舉人,不耽誤他會試。如此不僅能夠避免科場舞弊的醜聞,還能夠顯示出陛下的心胸。想必陛下也不願意暴露出科場舞弊這樣的醜聞。如此。陛下便很可能不再追究此事。”

嚴嵩沉吟了片刻道:“就這樣安排吧,明日為父立刻向陛下進言,補錄羅信。你去安排人見陸庭芳,讓他重新將女兒嫁給羅信,再派人去尋陸庭江。答應將他的家產還給他,同時要盡快見到羅信,和他達成一致。”

“是,父親!”

“去吧!”嚴嵩閉上了眼睛。

太行山。

這處當初張成他們建造了營寨已經報廢了,此時這裏再無一人。羅信便帶著這些書生來到了這裏。

這裏荒廢並沒有多久,所以羅信他們很快地就打掃出來一些房間居住了進去。每個人都帶著一些生活用品,當然缺不了糧食之類。如此,這二十幾個人便如同隱居一般住在了這裏。

“這還真是一個世外桃源!”

二十幾個人吃完了大鍋飯,步行在營寨之中,羅信便如同導遊一般。給他們講解著哪裏是聚義堂,哪裏是演武場等。

這太行山的景致還真是不錯,這二十幾個人有都是飽讀詩書之人,很快便陶醉在山水之中,更是有幾個精通韻律之人,取出古琴彈唱了起來。羅信也興致大發,取出洞簫相合。

頓時,這荒廢的營寨泛起了勃勃生機。

京城。

嚴世番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釋放了陸庭芳,然後又將陸庭芳請到了家裏。大擺筵席,和陸庭芳相對而坐。陸庭芳身在天牢。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心中害怕這又是嚴嵩的什麽詭計,生怕牽連到了羅信,便來到了嚴世番的府中。否則以他的性子,和對嚴嵩的仇恨,根本就不會踏進嚴世番府中一步。

“陸兄,請滿飲此杯!”嚴世番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但是陸庭芳卻沒有動,隻是冷然地望著嚴世番道:

“嚴世番,我和你們父子二人的關係整個天下都清楚。所以我們也不必假惺惺,有什麽話就說吧。”

嚴世番心中一怒,不過還是強自按耐住心中的憤怒,他雖然跋扈,但是卻也知道如今到了嚴家生死存亡的關頭,便嗬嗬幹笑了兩聲道:

“陸兄,你在天牢中有許多事情不知道,羅信已經落榜了。”

“轟……”陸庭芳腦子裏麵就是一陣嗡鳴,身子都輕微地顫抖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心中暗罵:

“徐階,你不當人子!我答應的事情我都做了,你卻在戲弄與我。”

“你們陸家和羅信也退婚了!”

陸庭芳臉色蒼白,他可以想象出羅信此時的心情,這孩子恐怕會被擊倒了吧?都是老師連累了你。

陸庭芳的雙目流下了淚水!

“陸兄!”嚴世番淡淡地說道:“以前我們有些誤會,如今我可以將當初得自你們陸家的產業盡數奉還,你也可以再次將你的女兒嫁給羅信,而且我還保證能夠讓陛下補錄羅信為舉人。而且嚴某會大力宣揚羅信,讓羅信名滿天下。”

陸庭芳愣愣地望著對麵的嚴世番,心中卻風起潮湧。

出事了!

一定是出事了!

否則嚴世番不會這麽做!

不對!

不是嚴世番要這麽做,而是嚴嵩要這麽做!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嚴嵩不得不怎麽做?不器究竟做了什麽?逼迫嚴嵩不得不放下姿態?

陸庭芳心中十分焦急,這消息不對等啊!此時他一時之間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此時既然不知道一絲消息,就隻能夠從嚴世番這裏得到和分析,便淡淡地說道:

“說了這麽多好處,那需要我做什麽?”

嚴世番心中就是一喜道:“你隻要讓羅信公開說一句話。”

“什麽話?”陸庭芳心中一緊。

“家父曾經給羅信一封信,信中叮囑他用功學習,將來為大明做出一番事業。也就是說,家父十分看好他,希望他能夠進入朝堂。”

“嘶……”

陸庭芳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嚴嵩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啊!但是,這是為什麽啊?深吸了一口氣,陸庭芳今天也不知道都深吸了幾口氣了,神色也變得嚴肅道:

“還請你告知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也知道,除非你把我重新關進了天牢,隻要我出去,便會立刻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你在這裏瞞著我,也沒有絲毫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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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