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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喧嘩之後,就是一靜,學宮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羅信的身上。

“怎麽會?”

周玉的臉上此時完全沒有高中解元的喜悅,而是愣愣地望著羅信,而其他人臉上的神色也是如此,這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的讓人心中接受不了。

“我果然落榜了!”羅信輕聲呢喃道,然後朝著張洵等人拱手道:“恭喜各位師兄,恭喜浩德兄高中解元。”

“這……不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周玉愣愣地發問。

“沒有什麽!”

羅信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轉身向著外麵走去。那些考生自動向著兩邊分開,目送著羅信離去。周玉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急忙跟在了身後,羅信走出了人群,臉上的笑意漸漸地隱去,變得嚴肅,雙眸釋放出冷光,低聲呢喃道:

“開始了嗎?”

趙文華此時正在學宮內端坐,過一會兒,門前考生散去之後,他便可以離開學宮。他的眼睛微微眯著,心中始終有著一絲不安。

“終於完成閣老的囑托了,羅信你不要願我。”

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從頭到尾思索了一遍,覺得自己做得沒有什麽破綻,不安的心情終於散去。

“舞弊!舞弊!”

突然,從學宮外麵傳來了震天的吼聲,讓趙文華的手一抖,茶杯差點兒從手中掉下去。此時在學宮外麵群情洶湧。那些落榜的考生原本心中就憋悶,如果找不到發泄口也就罷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但是羅信的落榜給了他們一個宣泄口,而且如果他們沒有看過羅信的文章也就罷了。偏偏他們都看過羅信的文章,這樣的文章不僅沒有高中解元,而且還落榜了。

這不是舞弊是什麽?

連羅信都被舞弊了。難道他們的落榜就沒有被舞弊?

於是他們找到了宣泄口,於是他們爆發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趙文華匆匆地從房間裏出來。

“外麵考生鬧事。說是科考舞弊!”一個官員臉色蒼白的地說道。

趙文華的心中就是一跳:“誰帶的頭?”

“沒有誰帶頭,是因為羅信!”

“羅信?”趙文華臉色一變。

“是,因為羅信落榜,所以那些考生便鬧了起來。”

“羅信呢?讓他來見本官?”

“羅信看到自己落榜之後,什麽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離開了?”

趙文華眼中現出懷疑之色,在他看來,不管羅信怎麽做。也不會平靜的離開,他怎麽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外麵的喊聲越來越響,趙文華麵沉似水,大步向著門外走去。外麵的考生見到趙文華走了出來,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趙文華威嚴地掃過眾人道: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趕緊離去,否則會罷去你們下屆科考的資格。”

學宮外一片安靜,趙文華的眼中現出得意之色,隻是他這絲得意之色剛剛浮現,卻見到所有的考生突然一起振臂高呼:

“舞弊!舞弊!”

趙文華臉色變幻。猛然將目光凶狠地等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考生喝道:

“你說如何舞弊?如果你說不出來,本官就剝去你的功名。”

現場就是一靜,那個考生的臉上現出了慌亂。旁邊一個考生道:“不要怕!”

然後上前一步道:“大人,羅信本屆落榜,這不是舞弊是什麽?”

趙文華心中也早有準備,立刻大手一揮道:“好,本官就讓你們知道羅信落榜的原因。來人,將羅信的考卷張貼在學宮的牆上。”

學宮外麵就是一靜,不一會兒,便有官員將羅信的試卷拿了出來。趙文華喝了一聲:

“貼!”

那個官員立刻便將羅信的文章張貼在牆上。學宮前的考生立刻聚精會神地向著牆上看去。趙文華臉上現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

“羅信啊羅信。你沒有想到我把你的卷子改了一句吧,我就給你改了一句。就讓你落榜了,而且沒有人能夠挑的出毛病。就算你不承認那句是你的寫的,都沒有用,嗬嗬……”

“這不是不器寫的!”

突然一個聲音將趙文華從陶醉中驚醒,便見到一個青年正憤怒地瞪著趙文華。趙文華心中一跳,厲聲喝道:

“你是誰?”

“周玉,周浩德!”

原來是周玉等人跟著羅信剛剛走出不遠,後麵就聽到了巨大的呼喊聲。周玉等人立刻停住了腳步,便想要回頭,卻被羅信攔住道:

“我們回去!”

周玉盯著羅信道:“不器,這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公正。科考都能夠舞弊,這大明還有希望嗎?”

“浩德兄……”

“不器,你不要攔我,你落榜了,我卻得了解元,你考慮到我的壓力嗎?天下士子如何看我?你不要攔我。”

羅信默然,周玉望著羅信道:“不器,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參與,你先回去,我們回去看看。”

“浩德兄……”

“何事?”周玉轉過身再次望向了羅信。

“不要帶頭鬧事,看看就好。”

“我知道。”

如此周玉便帶著其他七個人向著學宮麵前走去,當他看到學宮牆上貼的文章之時,他便知道羅信被人陰了。當即便走出人群質問趙文華道:

“我周浩德可以擔保這不是不器寫的文章,我想問問趙大人,這份文章從何而來?”

“周浩德!本官能夠點你為解元,也能夠剝去你的功名。你這是在領頭鬧事,質疑朝廷,你可知罪嗎?”

周玉不再去看周浩德,而是朝著身旁的人喊道:“誰有筆?”

當日參加過羅信舉辦的文會的那些考生立刻便知道周玉要做什麽了,而那些當初沒有參加羅信文會的人心中也知道了,因為他們也從朋友那裏聽到了羅信寫的文章,歎為觀止。所以,立刻有人便跑進了附近的酒樓,搬桌子的搬桌子,而且還借來了筆墨紙硯。

這個時候,在人群外麵有著一個男子,望著趙文華的臉色極為焦急。他就是剛剛從京城到達了嚴世番手下,但是此時卻根本沒有辦法見到趙文華。他總不能夠就這麽大搖大擺地擠到趙文華的身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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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