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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局麵?”羅信微微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雖然對於曆史很有研究,學問如今也可以稱之為大師,但是對於做官他還真是沒有什麽心得,不由疑惑地看向了馬芳。馬芳這個老官油子此時自然已經明白了嘉靖帝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而且他也收到了當初鄢懋卿他們所上奏章的內容,如此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不器,如果要說你在之前簡在帝心,那麽如今陛下是否用你已經處於猶豫之中。”

“為什麽?”羅信依舊有些不明白。

馬芳的神色便變得認真道:“我朝文人自從建國之後,幾乎就沒有文人封侯,更不用說像你這種年齡就封侯的。通常都是武人通過軍功封侯。所以陛下封你為候,也就有著放棄你的想法,也許你以後就是一個過著侯爺生活的閑散人。如果你依舊簡在帝心,陛下絕對不會封你為候,頂多將你的四等伯提升為一等伯。”

羅信心中悚然而驚,隻是他已經不明白原因,自己和馬芳立下如此大功,閑置馬芳還可以說是他功高蓋主,那麽自己算什麽?

“不明白?”馬芳臉上再度現出笑容,臉上反倒是沒有了之前的苦笑和沮喪。

“嗯!不是很明白”羅信輕輕點頭,他知道自己的弱點,這個時候正好是向馬芳求教的機會。

“哦?”這次輪到馬芳驚奇了,於是好奇地說道:“說說看。”

“是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得到陛下的同意,而私自出兵?”

“不錯!”馬芳欣慰地笑道:“不器,你能夠想到這一點,非常不錯。”

馬芳心中十分欣慰,剛才通過對羅信的試探。羅信雖然回答了,但是還不夠具體,如今羅信卻是具體說出來了原因。令馬芳更加看重羅信。

此時的羅信心中有些遍體生寒,以前對於伴君如伴虎還沒有什麽具體的印象。此時他卻是有著真實的體驗。不由沉默不語。半響,馬芳悠然長歎道:

“不器,你覺得今後北方邊關的局勢會如何?”

羅信的臉上不由現出了苦澀道:“沒有了老哥你在此坐鎮,恐怕蒙古人又會故態複萌。原本應該有著十年到二十年的平靜不存在了。”

馬芳也長歎了一聲道:“如果僅僅是把我調離邊關也沒有什麽,這裏還有趙勇,還有羅青,他們的威名在草原並不我小。”

對於趙勇和羅青他們的調動,羅信剛才已經聽到馬芳說過。此時再聽馬芳提起,心中一種無力的感覺浮現了出來。

嘉靖帝這是老糊塗了嗎?

將能夠讓草原人恐懼的大明將軍都調走了,這是在向草原不設防嗎?

這個時候是針對草原最好的機會,是攻擊和分化草原最好的機會。這不是給草原喘息的時間嗎?

羅信擰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便又將眉頭舒展開來。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想明白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自己之前就是做的太多了,這才令嘉靖帝對自己產生了忌憚和懷疑。看來如今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準備鄉試吧。

“有決定了?”望著羅信舒展開來的眉毛,馬芳輕聲問道。

“嗯!”羅信的臉上也現出了笑容道:“陛下願意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準備鄉試吧。”

“很好!”馬芳微笑點頭:“你能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我又不傻!”羅信笑道:“而且我以後也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

“是啊,我們很傻!”馬芳歎息了一聲,沉默半響道:“我們最大的罪過就是心懷天下。而不是心有聖上。”

羅信神色一愣,繼而沉默了下來。仔細回想一下自己來到大明之後的所思所想所為,確實是心中想的隻是天下。而不是老朱家的嘉靖帝。

這種思想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實際上是十分危險的。

羅信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看來我還沒有適應大明這個時代啊,後世的三觀還在影響著我,而且是很大的影響。”

羅信在馬芳這裏留了一夜,第二天羅信便離開了宣府,回返晉陽。

回到晉陽書院之後,他便潛下心來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偶有閑暇便與好友遊山玩水。這樣子過去了幾日,便聞聽道欽差已經到達了宣府。而且孫繼先也通知羅信,這幾日就不要離開晉陽府了。欽差在宣府宣旨之後,便會前來晉陽府對羅信宣旨。

周玉,張洵等人都紛紛前來恭賀,羅信的臉上也現出笑容,而且在晉陽酒樓請這些好友,隻是心中卻並沒有臉上那麽高興,他知道自己的危機已經來了,這次的危機不同,不是來自於嚴嵩和徐階,而是來自整個大明的實際掌控者,大明皇帝。

嘉靖帝對他已經有了猜忌之心!

宣府。

欽差大人到了,嘉靖帝的封賞也到了。

宣府大擺筵席,羅青,趙勇,羅勝,張成和高武等人都非常高興。他們雖然被調離了北方邊關,但是卻個個都升官了。更令他們高興的是,他們的部堂大人馬芳出將入相了。

這對一個武將出身的人來說就是莫大的榮譽。作為一個武人誰的夢中沒有出將入相這個夢想?

所以,在宴席中這些將軍一個個都向著馬芳敬酒,而馬芳也是來者不拒,直到喝醉。

京城。

嚴府。

嚴嵩望著對麵的嚴世番輕輕歎息了一聲,嚴世番望著嚴嵩輕聲道:

“父親,可是為了馬芳入閣而擔心?”

嚴嵩的眼中便現出了一絲譏諷道:“擔心他?他如果懂事就做一個木頭,如果不懂事,不用為父收拾他,陛下隻會收拾他。”

“那父親?”

嚴嵩的神色有著瞬間的猶豫,不過最終卻變得決然道:“讓趙文華將羅信擋在鄉試之外。”

“父親,決定了?”嚴世番心中一喜。

“去做吧。”嚴嵩淡淡地說道。

宣府。

當天色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的時候,馬芳已經神采奕奕地出現在他的書房中,完全沒有昨夜大醉的模樣。低聲向著家人吩咐了幾句,那個家人便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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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