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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屁股痛,知道是屁股上的箭傷因為騎馬又崩裂了,但是看到此時那麽多人都在看他的屁股,便不由臉一紅道:

“隻是屁股被射了一箭……”

見到隻是屁股中了箭,眾人不由都放下懸起來的心,看到羅信尷尬的模樣,一個個俱都不由想笑,卻有覺得不適合,不由眼中含著笑意,憋得滿臉通紅。陸庭芳看到陸如黛身上毫發無損,不由將感激的目光望向了羅信,又想到陸如黛和羅信獨自呆了三天,眼中不由現出思索之色。

羅信自是去重新收拾傷口,當天羅家大擺筵席,羅信高中小三元,又保得性命回來,這是雙喜臨門,隻是羅信因為屁股上有箭傷而不能夠喝酒,讓一眾考生覺得遺憾。

第二天。

眾考生便紛紛告辭,他們也都是離家日久,歸心似箭。羅青也帶著手下回到了陽林縣,隻是在他回去之前,羅信將他叫到自己的房間裏,叮囑他如果有著可能,一定要爭取在縣城之外巡視各地,而且能夠帶出來的兵越多越好。

羅青不明白,但是見到羅信不想說,他便也不問,隻是點頭答應。

這些人都走了之後,羅信便如同木偶一般被安排著祭祖,隨後羅家又擺了三天的流水席。同時張洵考中廩生,張家也同樣大擺筵席,一時之間,整個上林村變得十分喜慶熱鬧。之後便一起回到了陽林縣城,因為晉陽周圍已經出現了蒙古騎兵,所以羅恒一家也跟著羅信一家前往陽林縣,同行的還有張樹一家。

令羅信奇怪的是沈煉和那個錦衣衛也沒有離開。而是跟著羅信一起返回了陽林縣,而且兩個人還是分開住的,沈煉住進了陸庭芳的家裏。而那個錦衣衛這是住進了羅信的家裏。

隨著時間過去了幾天,羅信的心中便有些明白了。沈煉和這個錦衣衛留在北方一定是為了統領北方錦衣衛。收集各種消息報回京城。而沈煉和陸庭芳都是文士,自然聚在了一起,至於那個錦衣衛為什麽住在羅信家裏,隻要看看他一有空就和羅平對練就知道原因了。

羅信此時有著大把的時間,鄉試是明年八月份,距離現在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對於鄉試羅信並沒有什麽擔心,因為他就是擔心也沒有用,他自信在學問上考中一個舉人沒有問題。所慮者隻是嚴黨和徐黨動什麽手腳,所以今年八月的戰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變得十分重要。

想要把握住這次機會,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隻是羅信剛剛回到陽林縣還不過三天,還沒有梳理出一個詳細的計劃,周玉便派人送來的消息。

嘉靖四十年六月十四日,寧夏、固原、莊浪等處地震。山崩河決,城垣墩台倒塌,地裂湧出黑黃沙水,壓死軍民甚多。固原壓死諸苑監牧軍千餘戶,牧馬五百餘匹。廣武寺廟傾頹。佛像損壞,城池館舍倒者十之**,壓死人口大半。紅寺堡城亦壞。養正書院、清寧觀、鳴沙安慶寺皆倒塌,永壽塔頹其半,遊擊署亦敝漏不可居。

羅信看著這些連續地災禍,心中不由歎息,嘉靖四十年還真是一個災年啊!各種天禍,**,兵禍不斷,怪不得曆史上把嘉靖四十年記載為災年。也怪不得當馬芳獲得大勝之時,便會立刻簡在帝心。

不知道如今京城的皇宮。那位嘉靖帝,還有那嚴閣老和徐閣老會不會已經焦頭爛額。

京城。

皇宮禦書房。

嘉靖帝穿著一身道袍。臉色極為蒼白,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膚色。臉上帶著疲憊,隻是那一雙眼睛卻極為冰寒,目光在嚴嵩和徐階的身上來回掃視,清冷的聲音在禦書房內響起。

“巴蜀,廣東,雲南各地都爆發戰亂,東南倭寇更是猖獗,北方阿拉坦汗揚言入侵大明,這大明還是朕的大明嗎?

寧夏、固原、莊浪等處地震。山崩河決,城垣墩台倒塌,地裂湧出黑黃沙水,壓死軍民甚多。朕是不是又要被指責失德?”

“臣等不敢!”嚴嵩和徐階立刻跪倒在地。

嘉靖帝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此時的嘉靖帝已經老了,精力再也不似從前,又每日服用所謂的仙丹,體內丹毒已經很重,坐在軟榻之上,隻感覺腦子一陣陣眩暈,半響才緩過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

“朕將朝中事物盡托付於你二人,你們就是這麽給朕效力的?”

“聖上!”嚴嵩顫顫巍巍地說道:“那巴蜀和雲南土司桀驁難馴,我大明已經數代優渥於他們,但是他們卻依舊犯上作亂,隻是那些土司俱都居住在山高林密之處,大軍難以清剿。但是聖上卻無需為此憂慮,我大明軍隊雖然很難清剿他們,但是他們也很難從山林中殺出來。他們所做的不過是侵擾。

至於廣東等地的那些暴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朝廷大軍一至,他們勢必土崩瓦解。如今所慮者隻有東南倭寇和北方韃子。對於東南倭寇聖上已有決斷,想必用不了多久,俞大猷,胡宗憲和戚繼光便會為聖上蕩平倭寇之亂。北方的阿拉坦汗,他們就是一群強盜,入侵大明不過就是為了劫掠一番,然後便會退去。

寧夏、固原、莊浪等處地震,老臣自會調撥災款賑災,隻是這錢……”

“朕不管!”嘉靖帝一揮袍袖道:“你來想辦法。”

“老臣遵旨!”

“退下吧!”

待嚴嵩和徐階退下,嘉靖帝才緩緩地將緊握在大袖之內的雙手放開,臉上現出了一層不正常的紅暈,呢喃出聲道:

“阿拉坦汗隻是劫掠?難道朕就應該被他劫掠嗎?還有那東南倭寇……噗……”

嘉靖帝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立於一旁的黃錦臉色巨變。

“來人啊……”

陽林縣。

羅府。

羅信坐在書房內,手中捧著一杯茶擰著眉頭,他的心中已經將事情謀劃大半,但是卻有著最後一件事情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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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