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危險。”

“不危險!”羅信搖了搖頭道:“隻要殿下聽我的,便不會有絲毫的危險。”

“羅師,你有辦法?”裕王登時臉上就是一喜道:“對哦,你是羅師,你是大明軍神,還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得到你?你一定有完全的辦法,對不對?”

在這一刻,羅信在裕王的心中又無可替代了。原本這大半年來,張居正的努力,已經贏得了裕王的心,雖然張居正還沒有完全替代羅信,但是在裕王的潛意識中,張居正基本上已經能夠和羅信持平了。

這裕王原本就是一個沒有主意,耳根子軟的人。一旦羅信離開太久,又有一個人努力地貼近他,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人,裕王的改變也很正常,這也是羅信為什麽要不惜手段,冒險也要返回京城的原因。

但是……

此刻的裕王,在他的性命遭受的危險的時候。又是羅信第一個知道了情況,而張居正呢?

根本不知道已經有人來暗殺他。

這一下子,在裕王的心中,羅信的砝碼就加重了。

而且又是羅信告訴他,隻要有他羅信在,裕王就是安全的。

這種解決問題的能力,讓裕王無可救藥地又完全依賴羅信了。甚至他此時覺得,隻要有羅信在他的身邊,他已經不需要任何人了。

“辦法是有,但是要保密。誰也不能夠說,一旦泄露出去,殿下就會危險了。”

“我不說,一定不說。”

裕王連連點頭,雖然說裕王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但是涉及到自己的性命,他還是一個有堅持的人。

“其實很簡單,殿下的府中有鐵匠吧?”

“有!”裕王連忙點頭。

“殿下的工坊在府中吧?”

“嗯!”

“走,讓你的轎夫抬著轎子去工坊。”

“好!”

兩個人聯袂走出了大殿,不一會兒,幾個轎夫便抬著轎子向著工坊走去。羅信的目光掃過那些轎夫,心中就是一鬆。這些轎夫羅信都非常了解,因為這些轎夫的畫像羅信都看過,這些轎夫都被王翠翹調查過,而且控製住了,絕對不會有異心。

目光又掃過那些護衛,一個個對照自己記憶中的畫像,心中又是一鬆,這些人也非常放心,而且這些人當中的四個,還是王翠翹的人。

來到了工坊,羅信先是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隻留下了三個鐵匠。凡是長久留在裕王府中的人,羅信都讓王翠翹調查過,最起碼在王翠翹的調查中,這三個鐵匠也沒有問題。羅信吩咐那些護衛在外麵警戒,然後才對三個鐵匠道:

“看到轎子了嗎?”

“嗯!”三個鐵匠連連點頭。

“我要你們在這個轎子裏麵鑲嵌一層鐵板,連轎子頂也要,而且在前麵還要有一個鐵門,到時候殿下進去之後,可以關上,也就是說,要在這個轎子裏麵,再做一個鐵屋子。而且不能夠從外麵看出來,沒問題吧?”

“沒問題。”

三個鐵匠神色一鬆,這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一個精細的活,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需要多久時間?”羅信問道。

三個鐵匠商議了一下,由一個老者道:“這個活浪費時間的地方就是鍛造鐵板,所以,我們最快也要在黎明之前,才能夠完工。”

“好,黎明之前必須完工。隻要我滿意,每個人賞百兩銀子。大慶。”

“老爺!”

“回府,取三百兩銀子。”

“是!”

魯大慶轉身離去,那三個鐵匠登時就紅了眼,三百兩銀子啊。

“那……殿下,大人,我們開始?”

“開始吧!”

三個鐵匠立刻忙乎了起來,羅信叫了兩個侍衛進來,收拾出來一個房間,裕王和羅信暫時在那個房間內休息,而且裕王已經吩咐人將飯菜送到這裏來。

“殿下,等將轎子改裝之後,在府中收拾出來一個單獨的院子,然後讓這三個鐵匠住進去,讓心腹把手,不要讓他們出來,也不要讓他們接觸任何人。等殺了翟東讓,再恢複他們的自由。到時候,殿下和他們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他們害怕。”

“嗯!”裕王點點頭,然後又擔心的說道:“羅師,加一層鐵板,真的有用?”

“殿下,那一層鐵板主要是應付突**況。如果翟東讓帶著死士,直接向著殿下衝過來,咱們根本就不怕。那麽多護衛,直接就將翟東讓那些人殺了。我們防的是冷箭。有那一層鐵板,便可護得殿下安全。別說的冷箭,就是強弩,也許也隻是將鐵板射透一點,不可能完全穿透。

嗯!

殿下如果真的擔心,每次進入到轎子裏麵,你就躺下,這樣更安全一些,必定萬無一失。”

“好!”

裕王倒是答應的痛苦,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膽小。

第二天天明。

羅信在裕王府吃完了飯,這才離開了裕王府。回到府中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前往禮部上班。

到了禮部,沒有聽到裕王被刺殺的消息,便暗暗鬆了一口氣,但是也有著一絲絲焦急。這個翟東讓究竟會躲到什麽時候?

地下室。

這簡直就是一個地下建築,非常大,有著無數個房間。此時在這地下的建築中,住進了一百零一個人。

翟東讓帶著他的一百死士。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老者走了進來,向著翟東讓施禮道:

“先生,我們被盯上了。”

翟東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有人知道我們進入到這裏了?”

“這倒是沒有!”那個老者搖頭道:“但是從裕王府到西苑的途中,日夜有人監視屋頂,看來已經有人猜測到我們要暗殺裕王。我們想要在屋頂埋伏,已經不可能了。

還有,現在官府開始清查這條路上,臨街房屋的房主。看來他們也害怕我們躲在房屋中,突然發起攻擊。”

“嗬嗬……”翟東讓輕蔑的一笑道:“他們推測出來又如何,開始清查又如何?這些臨街的房屋我們都買下來十幾年了,他們查不出來什麽。既然屋頂埋伏不了,我們就在房間裏埋伏。”

“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