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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有比公文還頭疼的事情啊?”

“什麽事情?”

“你去見了陛下吧?”

“是。”羅信點頭。

“陛下就沒有和你說什麽?”

“說什麽?”

“長生?”

“說了!”羅信的臉上露出了無奈。

“陛下要造祭壇。”

“造祭壇?”羅信神色平靜地說道:“這也沒有什麽吧?陛下又不是一次造祭壇。”

“這次不同!”高拱歎息道:“這次他要效仿諸葛孔明,點燃心燈,祈求延壽十二年。”

“這……陛下……走火入魔……”

“是啊!”高拱點頭道:“你離開這大半年,陛下愈發的喜怒無常了,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再這樣下去,大明就要滅亡了。”

羅信默然,高拱的話說得已經很露骨了,簡直就是在盼著嘉靖帝死。這個話他的不能接的。

高拱看了羅信一眼道:“不器,咱們兩個誌同道合,我也就和你說幾句心裏話。”

高拱起身,將房門關上,然後壓低了聲音道:“陛下壽元不久,新帝就要登基。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的官員都不思國事,隻想著從龍。經營各自的勢力,在背後捅刀子,挖牆腳。這上梁下梁一起歪,你說大明還有希望嗎?”

羅信皺了皺眉頭道:“如果不出大的意外,應該是裕王登基吧?”

“是!”高拱點頭。

羅信雙手一攤道:“那還有什麽說的?你是裕王的老師,這從龍之功,非你莫屬啊。”

高拱道:“裕王的老師並非我一個啊。”

羅信神色一肅道:“大人莫非是說我?我這大半年可都是在南方,遠離京城。而且也沒有給大人背後捅刀子挖牆腳。原本我還以為大人和我配合得十分默契呢,卻沒有想到大人如此想我。”

“我說的不是你。”高拱連連擺手道:“我又不糊塗。”

“那是?”

“徐階!”

“怎麽會?”羅信的一臉不解:“徐階已經背叛了裕王,何來從龍?”

“不要忘了,張居正也是裕王的老師,而徐階是張居正的老師。”

羅信沉思了片刻道:“泰嶽他……如今經常和裕王在一起?”

“嗯!”高拱點頭道:“這大半年來,張居正頻頻去裕王府,而且也真正的幫助裕王。他又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已經得到了裕王的信任。”

“那你?”

羅信望著高拱,那意思是,你是白癡嗎?你的地位比張居正高多了,張居正都能夠混得得到了裕王的的信任,你這半年光吃飯了?

高拱難得的臉紅了一下道:“你離開京城半年多,不知道如今朝廷風起雲湧。陛下身體不佳,牛鬼蛇神都出來了,那徐階更是頻頻出手,我的精力都被徐階牽扯住了。”

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羅信道:“特別是你在南方罷掉了一批徐黨的官員,我這裏要配合你,這就要和徐階爭。那徐階也和爭的厲害,後來我才明白,徐階這是故意的,不僅是罷掉官員的事情和我爭,芝麻大的事情也和我爭,原來就是為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光顧著和他爭了,就疏忽了裕王那邊。有著徐階全力的掩護,我根本沒有發現張居正常去裕王府。”

羅信心中歎息了意思,估計高拱每次贏得徐階,心裏還很高興,完全沉浸在了勝利的喜悅之中。

膨脹了!

也就忽視了裕王府。

“徐階……太狡猾了!”

羅信憋了半天,隻好吐出了這麽一句話,難道他還能夠說高拱白癡?

高拱臉色又是一紅,他如何不明白羅信已經看穿了整件事?以羅信的智慧,這麽可能看不穿?

而且羅信說徐階狡猾,豈不是反過來就是在說他高拱蠢笨?

但是,高拱也不能說什麽。默然片刻道:“不器,裕王那邊你要常去。”

“我……”羅信心中暗道:“我這次回來,就是要低調的。這個時候,頻繁地湊到裕王跟前,嘉靖帝會怎麽看?

我留給嘉靖帝的印象就是淡薄名利,一旦這個人設碎了,便危險了。”

“我盡量吧。”

羅信點點頭,不過他打定主意,不會常去裕王府。當然也不能夠不去。自己畢竟是裕王的老師,從南方回來,怎麽能不去一次?

但是,去一次也就可以了。

他堅信,雖然張居正贏得了裕王的信任。但是他在裕王心中的地位,不可能及得上自己。而且如果自己迫不及待地貼上去,和張居正爭寵,反而會讓裕王看輕。

不如端著!

羅信離開了內閣,又去了禮部報道,畢竟自己還是禮部侍郎,這是自己官職最高的工作。在禮部坐了一會兒,禮部尚書便給了羅信三天假,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羅信謝過之後,又去了翰林院,他在翰林院還有著兼職,不過可去可不去。但是回來了,總要去一次。在翰林院呆了兩刻鍾,又去了詹士府,他在那裏可是老大。詹士府的官員見到羅信來了,熱情的不行。羅信見到時間到了中午,幹脆請這些人去酒樓吃了一頓,下午才回到了府中。

喝的有點兒多,羅信便決定在家裏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去裕王府看看裕王。

羅信睡得正香,便被叫醒,心中有著起床氣,睜開眼剛想發火,卻見到是黛兒站在窗前,便急忙露出笑容道:

“怎麽?到晚飯時間了嗎?”

“裕王殿下來了。”

“啊?”

羅信一下子坐了一起來,隨後臉上現出了笑容。

看來裕王還是那個裕王,對自己還是非常的依賴,並沒有因為長達半年多的時間而削減。自己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訪,這裕王就急著來看自己了。

羅信起身,迅速地洗漱,然後換上了一身儒衫,來到了花廳。

還沒有到花廳,便看到十幾個護衛站在門口,嚴肅著一張臉。一隻手按著腰間的刀柄,仿佛誰敢上前,就會立刻抽到劈出去。

但是,當他們看到羅信遠遠地走來的時候,一個個立刻臉上擠出了笑容,整齊地向著羅信施禮道:

“見過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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