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活不好,你也別想活好。

世界上,從來不缺少這樣的人。

更何況……

羅信還有一個大敵,是內閣首輔徐階!

上麵有一個內閣首輔,下麵有著太多的想要往上爬的官員。但是官員的等級決定了就是一個金字塔,越往上,位置就越少。你羅信上去了,就擋了別人的路。而且你這麽年輕,一擋就是幾十年。

受不了啊!

所以會有很多人對羅信下手,隻要給他們機會。

這就是政治的殘酷性!

胡宗憲現在就非常後悔,如果他當初能夠像羅信這樣看得明白,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了。

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這種退一步絕對不是示弱,而是一種避免損傷,以退為進,是一種自我保護。羅信的功勞擺在那裏,沒有人能夠奪走,羅信如今要做的就是,果斷的放棄權利,讓嘉靖帝和內閣知道他沒有像胡宗憲那般把著大權不放的野心,也沒有當封疆大吏的心思,也不想成為誰的攔路虎,擺出一副老實混資曆的態度。

如此這般,不僅是消除了陛下的忌憚和擔心,也獲得了很多官員的好感,讓羅信更加遊刃有餘一些。

這不禁讓胡宗憲越加的感歎。

當宴席過後,胡宗憲和羅信相對而坐。胡宗憲笑道:

“該給陛下寫奏章了吧?”

“是啊,白蓮教的事情已經壓了兩天了,也該給陛下寫奏章了。我們兩個各自上奏。我們商議一下。”

“好!”

兩個人商議了一個多時辰,然後胡宗憲離去,羅信開始鋪開紙張寫奏章。

首先便是請功。

先是為這次剿匪的官兵請功,然後為當地的官員請功。

其次,是講述了白蓮教突圍的事情,然後勸諫嘉靖帝不要把白蓮教當回事,如今白蓮教已經被重創,隻要官府注意防範即可。

最後講述了自己心力交瘁,希望能夠回到京城修生養息。

奏章送上去了,羅信則是每日開始宴請江西的官員,士林名流,還有山民部落族長。還有一些商人。

當然,羅信這次不會將這些人都請到一起,這些人都屬於不同的圈子,弄到一起,反而沒有多少話。

比方說,官員和士林名流,不可能瞧得起商人,也不可能瞧得起山民,強行弄到一起,反倒尷尬。所以,羅信都是分批宴請。

幾番請下來,不說那些山民和商人,便是士林名流和那些官員對羅信的印象也極佳,甚至有些官員開始拜訪羅信,開口想要加入複興社。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他們要投奔羅信。

羅信也總算放下心來,總算將江西這一方徹底穩定了下來。這個時候,他才將目光從江西這塊地方望向整個大明的布局。

此時的羅信已經不居住在軍營裏麵了,而是借住了一個園子。

這一日。

琴雙再次擺席,但是請的卻隻有兩個人。

一個俞大猷,一個戚繼光。

三個人坐下,羅信樂嗬嗬地給兩個人倒酒道:“今日我們三個聚聚。”

俞大猷和戚繼光兩個人默默地和羅信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後,戚繼光突然道:

“大人,你是不是要離開南方了?”

羅信眼中現出一絲欣慰,心中暗道:“戚繼光成長起來了啊!”

於是點點頭道:“是啊,過些日子就應該離開了。而且你也在南方呆不久了。”

“為何?”戚繼光輕聲問道。

“馬芳將軍年紀大了,陛下有意調元敬去北方,接馬將軍的班。不過,還是要先跟著馬將軍一段時間。”

戚繼光眼睛就是一亮道:“我的兵能帶到北方嗎?”

“能!陛下會應允。”羅信點頭道:“如今南方已經沒有什麽戰事了。倭寇早已經消滅,張道源也消滅了,隻剩下白蓮教,已經翻不起風浪,最起碼在十年內,他們過的是逃亡的生活。所以,你帶兵過去,不會有什麽問題。”

“那就好!”戚繼光眼睛放亮道:“早就想去北方和韃子碰碰了。”

羅信沉吟了一下道:“你去了北方之後,草原方麵隻要監視就好,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如今大明和草原建立互市,和平相處。不要因為你的好戰,讓這種和平關係毀於一旦。如今草原進攻的方向已經不在大明,而在西域。”

“那……末將去幹什麽?”

“高麗!”羅信淡淡地說道。

“明白了!”戚繼光立刻點頭道。

“俞將軍,南方這邊還是依靠你。元敬一走,南方能戰之人,也就剩下你了。”

“末將明白。”

沒過幾天,羅信便離開了江西。而釀酒的工作已經熱火朝天地開始準備了。若幹年後,這裏成為了大明水果酒最大的釀造基地,衣衫襤褸的山民過上了吃飽穿暖的生活,再也沒有爆發戰爭。

羅信接到了旨意,隻是讓他先回蘇州,依舊當著南方經略。治理南方,同時搜尋白蓮教餘孽。

羅信將軍隊交給了俞大猷和戚繼光,俞大猷坐鎮江西,做一些收尾的工作,然後也會撤離。而戚繼光帶著戚家軍前往廣東,收攏那裏的軍隊,然後針對白蓮教在做一番搜索,也會返回。而胡宗憲以身體還未康複為由,跟著羅信一起悄然離開。

胡宗憲在看到了羅信的所作所為之後,心中豁然開朗,知道以前自己走錯了路,雖然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但是卻已經心灰意冷,所以也一身便服要跟著羅信離開。看到胡宗憲想開了,羅信也很高興,便和胡宗憲結伴同行。

當初魯大慶從京城回來,又帶回來一些家丁,這些家丁都是一些老兵,跟著羅信的老娘在酒坊做事,如今要在江西和山民做生意,自然也要有防禦的手段,便組織了三百家丁,羅信讓萬大全帶了一百家丁,還有一百多個江湖高手,沒有帶一個軍隊中的士兵。胡宗憲帶了三十個親衛,還有五個錦衣衛,三方加起來不到二百人,個個騎馬,一身便服,向著蘇州行去。

此時已經到了深秋時節,秋高氣爽中,已經有了一些寒意,好在這是在南方,氣溫倒是令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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