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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旁便傳來了一聲嗤笑,那個略大的女孩一臉地不屑道:“就憑你?還小生?你讀過書嗎?”

羅信淡淡一笑道:“我可是注定要當狀元的人。”

“哈……”略大的女孩忍不住譏笑了起來,但是那個小女孩卻認真地點頭道:“這位小哥哥很聰明,比堂兄聰明。”

“啥?”略大的女孩吃驚地望著那個小女孩。

看到小女孩這個態度,羅信的心是真正的放了下來。臉上便露出了微笑,剛想要說話,便聽到那個老管家的聲音。

“小姐,表小姐!”

“陸叔叔!”兩個女孩脆聲應道,那個小女孩指著羅信道:“陸叔叔,我要他給我畫畫。”

管家的臉色就是一沉,滿眼戒備地望向了羅信。羅信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憨厚的笑容道:

“陸叔叔,我大哥一不小心踩壞了小姐的畫,小子願意為小姐畫一幅以作賠償。”

“你?會畫?”管家上下打量著羅信。

“會!”羅信肯定地點頭。

“讀過書?”

管家的眼裏盡是懷疑,也不怪管家懷疑,羅信的衣著怎麽也不像一個讀過書的後生。讀書人會抓山雀賣嗎?

“讀過……一點兒!”

羅信此時知道不能說沒讀過。眼前的這個小小姐還好說,那個略大的小姐太凶惡,如果說沒讀過,說不定就會橫生枝節,不讓自己畫。實際上不畫倒也沒什麽,但是說不定會讓自己賠錢,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你會背詠鵝嗎?”

黛兒揚起小臉驕傲地問道,一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她會背。那略大的小姐目光戲虐地望著羅信。

靠!別拿豆包不當幹糧好不好?我也是古文和曆史雙料資深教授好不好?當下羅信也將小腦袋一揚,驕傲而稚嫩的聲音在冬季的院落裏響起:

“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

紅掌撥清波”

“小哥哥好厲害!”

小小姐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使勁兒地拍著兩隻小手。羅青大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弟弟,然後使勁兒地眨了眨,確定一下站在自己旁邊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弟弟。陸管家神色也緩和了下來,略微尋思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

“少年郎,畫一幅肖像需要幾個時辰,不太方便。這幅畫……”

說到這裏,陸管家也有些頭疼,他不可能讓羅信賠錢,陸家還不差那點兒錢。但是,這幅畫畫的是小姐,動筆的又是表小姐,他也不能夠做主就怎麽算了。

看到陸管家皺起了眉頭,羅信心中就是一跳,他不是準備扣下山雀的銅錢吧?於是急忙開口道:

“陸叔叔,不需要那麽多時間,幾分鍾就好!”

“幾分鍾?”陸管家眉頭皺得更緊,他不知道這“幾分鍾”是什麽意思,似乎也是表明時間的。

“哦!”羅信抓了抓腦袋,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就是不到一刻鍾的意思。”

“不到一刻鍾?”

陸管家的眉頭擰成了一團,他不是沒有看過作畫,哪一個人不是要畫數個時辰?甚至有些大家畫一幅風景圖,都需要幾日,甚至十幾日,哪裏聽說過不需要一刻鍾的?

“嗤……”略大小姐一聲嗤笑:“狗奴才,大言不慚。”

陸管家的眼中重新多了一份審視和戒備:“真的不需要一刻鍾?”

“當然!”羅信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如果小姐不滿意,山雀的錢我們就不要了。”

“我要小哥哥畫嘛!我要畫畫嘛!”那個小小姐雙手握著陸管家的胳膊搖晃著。

“嘿!”陸管家嘿然而笑,山雀才幾個錢?伸手將八文錢遞給了羅信道:“既然你說不用一刻鍾,那你就先畫我試試,如果我滿意,就讓你畫小姐。”

“好!”羅信點頭道:“如果我畫的小姐滿意,我哥哥踩壞畫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那如果小姐不滿意呢?”陸管家的眼中透露著一絲戲虐。

羅信略微思索了一下,如果對麵心中明明滿意,卻口中說不滿意,這卻是麻煩。但是隨後心中便有了主意,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道:

“如果小姐不滿意,就把我畫的畫還給我,由我毀去。我們兄弟任憑懲罰。”

陸管家的眼中現出了一絲懷疑,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子太有信心了。陸管家可不是一個沒讀過書的人,不僅讀過書,一身所學並不差於一個舉人,他可是老太爺當年的書童,老太爺過世之後,便跟著大公子,如今陸府的老爺,成為了陸家的管家。

“跟我來吧!”

陸管家回身向著二進院落走去,那個黛兒小姐眨著期待的眼睛望著羅信,娟兒小姐卻是冷冷地一哼,拉起黛兒的小手道:

“黛兒,我們走!”

羅信剛要舉步,卻感覺到一隻手拉住自己的袖子,回頭一看,卻是自己的大哥,臉上帶著濃濃的怯意。羅信抬起手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低聲道:

“大哥,走吧!”

話落,便舉步向前走去。羅青望著羅信的背影神色一愣,在剛才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弟弟好陌生,竟然……有著一種他站在自己小叔麵前的壓力。

不!

似乎比小叔給他的壓力還大,弟弟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東西。

但是……但是……這怎麽可能?

小叔可是秀才老爺啊!自己的弟弟不過是一個七歲童子,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讀過書的童子!

“嗤……”

羅信踩在了薄冰之上,差點兒摔了一個跟頭,剛才不知不覺中散發出來的前世資深教授的資質瞬間消散無跡,換來的是娟兒小姐“咯咯”的笑聲和老哥突然又覺得老弟又變回了自己老弟的如釋重負。

陸管家自然不會帶羅信兄弟二人去黛兒的繡房,而是將羅信兄弟帶到了客廳,然後吩咐下人取來了筆墨紙硯。他則是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擺出了一副任由羅信畫的模樣。

“這個……陸叔叔……”羅信朝陸管家拱手。

“怎麽?”娟兒不屑地譏諷道:“露陷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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