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大藥堂坐堂醫生,王崇德來前會館,還請回春堂當家做主的出來一見。”王崇德雖然脾氣躁,但應有的氣度還是有的,壓下心裏哪一絲別扭,王崇德對著回春堂微微一鞠身。

這一拜,拜的不是陸羽,而是回春堂這個招牌,這是踢館的必備的一拜,哪怕你對手是個牙牙學語的稚子,這一拜都不能少,這拜的是招牌準確說拜的是中醫這個相當,表明以中醫論高低,沒有否則醫術的意識。

聽到王崇德的話,陸羽臉上到時有幾分意外,沒想到報名帖王崇德還真懂,看來這王家對於中醫的傳承做的的確到位。

深吸一口氣,陸羽大步走出回春堂,身後林沐依和方媛乃至回春堂所有員工整齊的跟在了陸羽身後。

“回春堂坐堂醫生陸羽。”陸羽走出門外拱了拱手,旋即微微一笑“你老有禮了。”

“哼。”王崇德麵色不愉的冷哼一聲,旋即指了指麵前的診桌。

“話不多說,我也沒時間和你這小毛孩子廢話,選一張吧。”王崇德大袖一甩。“老實說昨天王氏大藥堂就關了,你既然說我誤診,這個結頭不打開,我王氏大藥堂永不開張。”

“到是有幾分豪氣。”陸羽聞聲不由突兀的高看了王崇德一眼,沒想到這脾氣暴躁的老醫生居然還有這份堅持。

“你不選那我選了。”王崇德見陸羽遲遲未動,不由一聲冷哼做到了左邊的桌子上,旋即一拍手。“你想怎麽比。”

“隨你老高興。”陸羽依舊穿著昨天那聲白袍,此時袍袖一甩坐在椅子上,麵色沉穩的示意王崇德先選。

“狂傲。”王崇德怒目圓睜,旋即壓下憤怒擠出一絲笑容。“既然是中醫,望聞問切四診乃是基礎,我們就先比這個,你看如何。”

“可以。”陸羽聞聲沒有一絲遲疑,相反借助這個基礎可以看看洛城中醫巔峰在那個尺度。

聞聲王崇德站了起來,看向街道上的行人。”那就勞煩大家了,剛好最近天幹氣灼,不知哪位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站出來讓我們瞧瞧,說得對了早點根治,說的不對也請大家見諒。”

話音一落,街上的行人立刻激動了起來,本以為隻是來看一場熱鬧,沒想到攤上這等好事,這天地下哪怕天王老子享盡榮華富貴的人都不

敢說自己身體沒有一點小毛病,更別說這些平民百姓了,隨著第一個人走出來,立刻許多人蜂擁的擠了過來。

這診桌本就擺在路中心,那些人稍微往前一步幾乎就簇擁了過來,陸羽急忙站起身來“都別擠,大家一個一個來。”

但行人依舊沒有停,而且更多都是往王崇德哪裏急促,王崇德帶來的那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急忙攔住,但看情況馬上都要攔不住了。

“大家停一下,停一下。”王崇德站起來高高的揮了揮手。立刻所有人聽了下開看向王崇德。

見狀王崇德不由對著陸羽投來一個不屑的笑容,旋即轉頭正色道。

“大家人這麽多,我們也就一雙手,想要診斷完就不可能的了,這點抱歉不能滿足所有人了,所以請我們隻診疑難雜症。”王崇德著重在疑難雜症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一時間人群靜了下來,疑難雜症理解起來不難,一瞬間一些想要免費檢查身體的人退回到了街邊。

看著苦苦沉思的眾人,王崇德微微一笑,對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細語了幾句,那人旋即走進人群裏,開始詢問起病情。

不一會十個人站了出來,這十個人男女老少皆有,所患病症也完全符合疑難雜症四字。

“望聞問切,聽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可不簡單,這十人估摸了這一天差不多了,你我早午各診五人,中午換替,以患者來決斷誰醫術更加高明,你看如何。”王崇德指了指麵前的十人。

“可以。”陸羽聞聲點了點頭,目光早已找眾人臉上掃過了一邊,雖然看不出真切,但這些人都身患頑疾,想到這陸羽不由看向那個中年男子,能在茫茫人海中通過幾句話就挑選出這十人,光這份眼力算是不俗了。

“那請你們各自選吧,不要刻意都選一人,畢竟我們二人都要診一遍的。”王崇德對著麵前的十人說道,同時怕這十人都選自己,刻意加了那麽一句。

聞聲陸羽不由微微一笑,心裏對王崇德這個小嘚瑟並沒有什麽反感,畢竟能讓這麽多人認可他,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那十人聞聲幾個跑得快的年輕男子已經跑到了王崇德桌前拍了好隊,剩下留給陸羽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其中一個婦女完全就是不知道選誰,等所有

人都走了才反應過來,一臉遲疑的站在了陸羽的桌前。

“請伸出手來。”

陸羽看著麵前的這個老人,語氣溫和的說道。

而老人目光時不時看向王崇德,擺明了是沒辦法才到陸羽這來的,看見陸羽的笑容老人靦腆的笑了笑,旋即伸出手來。

“你本身有腦淤血吧。”陸羽探聽了老人的脈象,雖是疑問但語氣非常的肯定。

“呃。對。”老人才感覺陸羽剛剛搭上自己手腕,沒想到陸羽就來了這麽一句,老人心裏這才湧上幾分認真“十幾年了咯,不過我的毛病可不止這一點喲。”

老人故作開玩笑的笑道,老人知道陸羽在和王崇德比試,這個比試無非就是誰看的深,看的透,老人自己就有一個大毛病,老人知道王崇德看得出,但絕對說不出治療的辦法,至於麵前這個年輕人,估計想看出來都懸。

“日出燒燙,日落入冰浸,便隨綿軟無力,你老年輕時候沒少占水吧。”陸羽伸出手翻了翻老人的眼皮,著重望了望老人的眼白。

“眼白浸拙,肺線墨黑,機體嚴重失調,最近一段時間測了血壓表了吧。”陸羽繼續問道。

而老人目光一點點的嚴肅了起來,隔著褲子摸了摸那張血壓測驗表,旋即沉聲道。

“早上剛測。”老人語氣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這年輕人說的太多了,而且說的都太對了,自己年輕時做打魚生意的,一雙腿風濕非常嚴重,但風濕是下雨或者碰冷水才會痛,老人的不一樣,每天日出和日落的時候才是最折磨的時候,而且四十歲一過就突發腦淤血,現在血壓更是一天天的往上冒。

“水汽入了骨,你年輕的時候要是碰水的時候多做一點保護就不會嚴重了。”陸羽搖了搖頭,而雙手已經徹底的放了下來,似乎已經對老人身體完全了如指掌。

“怎麽治。”老人聞聲深吸一口氣,直到陸羽現在再比試,老人也沒詢問水汽是什麽,現在老人就想知道如何治療。

聞聲陸羽拿起一張白紙開始寫了起來,旋即遞給老人。

“現在不用抓藥,下午你可看一下王醫生如何診斷,事後你若還信我,那不妨在回春堂裏細聊,屆時在談治療的事。”陸羽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下一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