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在這。”

陸羽指了指腳下,自己身後就是那一大段橡木,聞聲姑娘將桌子鋪上,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中布滿了驚喜。

旋即反應過來又去找了一張白布,小心翼翼的撲在桌子上,端來一張木椅示意陸羽坐。

旋即陸羽深吸一口氣桌下,本來從大門走進來,第一眼就能看見那兩米多寬的屏風。此時陸羽正坐在屏風之前,頭頂之上那一塊牌匾上的“回春堂。”三字,本就鎏金色配合藥堂內的陽光,更顯得幾分古樸久遠。

而陸羽身後便是那塊橡木,橡木上一道道古篆書寫著各類藥材,而陸羽一身白袍似乎隱隱與身後屏風上的藥師圖相互輝映。

“陸神醫這是要親自診脈了啊,看來外麵那些人有福了。”陳方木笑著讓到一旁。

從上次陸羽聽到一半就能說出自己女兒的病,陳方木就對陸羽徹底信服了,畢竟那個病陳方木查了十八年,就連王家這種世家也就知道名字,而麵前這個年輕卻說有辦法治療,這等醫術那是何等的出神入化。陳方木眼中帶著幾分羨慕看著門外的人,這是一次機會啊,就看這些人抓不住得住了。

以陸羽這等醫術,絕對是尋常疾病不會輕易出手的,若不是回春堂開業恐怕陸羽也不會出手。

“陳老板客氣了。”陸羽微微一笑,暗想上一次自己這般行為,還是在師傅手下當學徒。

一張小桌,幾根脈線,這是出師但還沒有治病經驗的學徒做的工作,陸羽算算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坐過了,不過現在回春堂需要打響第一炮,所以也算緬懷一下當學徒的日子吧。

不一會劉奇揉著臉走了進來,看得出來不善言辭的劉奇這次怕是廢了不少口舌。而身後也跟了十幾個人。

“陳老板,有沒有興趣讓我一診。”陸羽見狀看向一旁的陳方木。

進來的那些人雖然故意表現出期待和滿意的表情,但也是出於禮貌,尤其是看見陸羽在

坐堂,眼中那絲懷疑已經很明顯,所以陸羽才想先讓陳方木配合自己一下。

“我?”陳方木一愣旋即立馬反應過來,內心裏更是有幾分興奮,之前陳方木就想說自己也叫陸羽診斷一下,畢竟疾病這東西可是要命的,誰敢說自己身體完好無損,隻是礙於麵子沒有提出來。

左右看了看,陳方木直接在一個員工手裏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陸羽麵前。

“伸手。”陸羽微微一笑。

“麻煩了,陸神醫。”陳方木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桌子上。而這時候一塊折好的毛巾抵在了陳方木手下。

陸羽轉頭一看,正是那個姑娘,那姑娘此時麵色嚴肅的站在一旁,眼中的神情讓陸羽不由心裏狠狠震撼了一下,那種眼神陸羽不陌生,在自己小時候所有師兄弟包括自己都是如此,那是對於中醫的追求,對於醫術的迫切學習的欲望。

“你去搬個椅子來,坐我身旁,不懂就問。”陸羽指了指自己身旁。

“好…”那姑娘聞聲身子一顫,眼中的驚喜直接讓著姑娘本就水靈靈的眼睛再大了幾分,左右看了看沒有椅子旋即直接靠近了陸羽幾分,“我站著就行。”

聽著姑娘話語裏的興奮顫抖,陸羽心裏湧出幾分感動,旋即就是振奮,中醫沒落太久了,現在到了崛起的時候了,而麵前回春堂這一仗就是中醫崛起的過程。

輕輕的伸出手抬起陳方木的手臂,同時右手一挑,一根粗線一根細線在陸羽那麽一挑之下直接不可思議的纏在了陳方木的手腕上。

“喝…”

陳方木本來隻是想聽陸羽對於自己身體的診斷,而診脈陳方木並不陌生,但沒想到這陸羽的手法這麽不可思議,光都這一挑都顯得玄而又玄。

“懸絲診脈。”那姑娘激動人激動道顫抖,眼中滿是著迷的看著陸羽的手。

“對,粗線挺腎髒,細線聽血氣。”陸羽開口解釋道,懸絲斷脈法在古代並不罕見,現代應該也

有,不過使用方法也因人而異,大多中醫使用這法門是因為男女授受不親,但對於擁有真氣的中醫來說,懸絲診脈法更能清楚了解到患者的全身,畢竟脈門通往全身,尤其是古時武者血氣強大,血液的流動速度甚至蓋過了脈搏聲,而體弱的皇室中人脈線低沉無力似有似無,絲線就能解決這些問題準確的捕捉到脈象。

示意陳方木抬起手來,陸羽雙指纏在兩根線先,同時微微用力。

“牢脈緩遲。”陸羽沉吟道。

而陳方木不由麵色一沉,這幾個字怎麽聽著那麽別扭,不由心裏湧出一絲不好的感覺。

見狀陸羽雙指鬆開脈線,陳方木的脈象非常不錯,可見身體保養的不錯,唯一要注意的是就是需要多休息,陳方木眼白渾濁,碎發油膩吸灰,這是精神壓力過大的表現。

“陸神醫,我的身體是不是…”見陸羽遲遲沒有開口,陳方木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的身體保養的很好…”陸羽抬頭笑道,旋即嘴角帶著一抹好奇的笑容。

通過脈象陳方木是牢脈,所謂的牢脈便是沉而有力,這不是一個生意人能養出來的脈象,結合陳方木之前的動作,似乎陳方木不簡單啊。

“至於有什麽疑惑,有空再問吧。”陸羽看著欲言又止的陳方木,旋即目光看著進來藥堂的十幾個人,剛才為陳方木診脈並不能打消他們眼裏的懷疑,畢竟診脈並沒有什麽,而且什麽東西都要自己體會一下才會信任。

等陳方木起身之後,陸羽對著最前麵的一人招了招手,示意坐下。

來人約莫五十多歲,一身洗的發白的衣服可以看出,這老人生活過的並不好,估計會進來也是因為聽到免費二字。

“你是醫生?”

老人沙啞著嗓子,看那副布滿皺紋堅毅麵容也是個直爽的老人,果然老人一屁股坐下並沒有伸出手,反而眼中毫不掩飾的懷疑。

“是我。”陸羽也不介意,禮貌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