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後,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凝聚在樹葉上的雨珠還往下滴,滴落在路旁的小水窪中,發出異常清脆的聲響,街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這個城市總是蘇醒得太過於早,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甫暗下的路燈似是仍有昏黃色的燈光要透出來,細看時卻是晨曦的折射,並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到這樣的場景,那些北漂的年輕白領們,裹著風衣在街邊等待公車,妝容精致卻遮不住滿臉沉重的倦意。

吳破天慢慢地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著頭頂上那張熟悉的蜘蛛網,突然驚愕地跳了起來,忖道:“我獲得了第三名”

當吳破天坐到電腦前時,伸手一按電腦的開機鍵,結果眼前的古董電腦卻絲毫不給他麵子,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聞到房間裏的那股刺鼻的燒焦味,吳破天終於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臉色不由一變,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昨晚被電給劈了一下,立刻走到房間門口的鏡子前。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吳破天的眼睛睜的圓圓的,驚訝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此時鏡子裏的那個人那裏還是他,衣服變成了一條條的布片,掛在他的身上,那原本柔順的頭發,像小鐵絲似的,全部直直的豎了起來,完全是一個邋遢的超級宇宙賽亞人。

看著自己鼻子和耳孔殘留著烏黑的血漬,吳破天鬱悶地自言自語道:“都說裝逼被雷劈,我隻是獲得了超級神手總冠軍的第三名而已,連裝逼的機會還沒有,老天就用電劈我,而且還劈的我四竅留血,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就在吳破天一臉鬱悶的感慨時,他的那部隻有接聽功能的古董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鈴聲,吳破天快速地拿起手機,往耳邊一湊,正準備詢問是誰的時候,手機裏馬上就傳來一陣咆哮的聲音:“吳破天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來上班你如果不想幹的話,就趁早給我滾蛋。”

吳破天聽到那熟悉的咆哮聲,臉色再次一變,也不看時間,連忙解釋道:“主任這段天氣反複無常,結果我昨天我不小心就感冒了,昨天晚上睡覺前,吃了一點感冒藥,睡知道竟然會睡過頭了。”

“吳破天是是不是當我是三歲的小孩,這麽熱的天氣,不中暑就算不錯了,你竟然說感冒了,你要找借口,起碼也要找個讓人相信的借口,你是白癡還是把我當白癡”吳破天的話還沒說完,電話裏再次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震的吳破天的耳膜傳來嗡嗡嗡的聲音。

吳破天聽到對方的怒斥,連忙回答道:“老板我現在馬上就來。”

聽到手機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吳破天一邊飛快地將身上已經完全變成布條的衣服脫掉,一邊鬱悶的自言自語道:“萬惡的周扒皮整天想的就是怎麽剝削我這個五好青年,解雇我,你到那裏去找像我這種薪水低,又一個頂三個的員工晚上回來查查看超級神手的總成績,如果老子拿了前十名的話,老子就炒你魷魚,看你還找誰剝削去。”

說話間吳破天已經迅速的換好了衣服,他看著自己那台沒有反應的電腦,鬱悶地自言自語道:“該死的包租公連買的電線都是假冒偽劣的,結果燒壞了我的電腦不說,還讓老子被電劈”

簡單的洗漱之後,吳破天一路飛奔出自己的出租房,一如既往的聽著鄰居每天都播放的那首形容北漂一族的歌曲燕京,迅速地跳上他那輛寶馬車,向著工作的地方飛奔而去。

“咯吱、咯吱”吳破天大汗淋漓地踩著他的那輛破舊的寶馬車,晶瑩的汗珠,順著他那白皙的臉頰緩緩滑下,這時隨著他的踩車的動作,他的大腦裏突然傳來一個聲響:“發現生物能,智能輔助係統開始充能,能量達到百分之一.”

吳破天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立刻扭頭四處看了一眼,見四周除了不斷穿梭而過的車流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心裏感到非常的納悶不過他趕著去上班,也沒在意這件事情。

自行車在馬路上飛快的奔馳,而在這時那個陌生的聲音,再次從吳破天的大腦裏傳來:“智能輔助係統開始充能,能量達到百分之二.”

聽到那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吳破天一下子停下自行車,一臉驚恐的四處望了望,除了見到周圍匆忙的人流和不斷穿梭而過的汽車,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為此讓他感到非常的鬱悶,不解的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昨晚讓雷電給劈了以後,留下的後遺症”

接下來的一路上,這個聲音仍舊陸陸續續的在吳破天的耳邊響起,不過吳破天並未再停下車子,探查究竟,而是直接把這種情況歸咎於被雷電給劈的後遺症,匆忙趕到燕京人民醫院急救科。

“破天你這個家夥今天怎麽突然遲到了你知不知道,周扒皮的一位親戚昨天晚上發生車禍,被送到急救科急救,周扒皮今天早上很早就過來看望他的那個親戚,結果見你沒來上班,在走廊裏發了好大一通火。”吳破天換好衣服,拿著他的清潔工具,來到急救科的走廊,他的一位同事馬上湊到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把早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吳破天。

吳破天早上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裏就納悶,平日不說周扒皮從來沒有那麽早來上班,就算來上班也不會到急救科這邊來,他第一次上班遲到就被周扒皮給發現了,結果沒想到竟然會是因為這個原因,為此無疑是讓他在心裏暗問是不是衰神附體先被雷電劈,接著又被抓現行。

就在吳破天在心裏琢磨著,下班以後是不是帶郊區的寺廟裏去拜拜,求個平安符什麽的,他身後的急救室大門突然打開,裏麵傳來一陣哀嚎的哭聲:“爸您快醒醒啊”

“爺爺您不是說要看著我出嫁嗎您怎麽能夠說話不算話爺爺您快醒醒啊”

“小吳你把手頭上的工作先放一放,等急救室裏的病人家屬情緒穩定之後,幫忙把死者送到太平間去。”

吳破天為了在燕京生存下去,平日裏除了擔負急救科的衛生工作之外,醫院裏許多人都不願意幹的工作,就是負責送急救科的屍體,結果身後那熟悉的聲音,讓吳破天更加的認定這件今天是被衰神附體,否則也不至於會一來上班,就撞上這種事情。

想到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吳破天的心情變得非常的鬱悶,心想著下班以後,一定要馬上趕去寺廟拜拜,祈求佛祖保佑他平安大吉。

吳破天走進急救室,看到一群人正圍著急救台前,其中一名年約二十出頭的少女,正傷心的撲在死者的身邊,哭的宛如梨花絲雨似的,讓人看了好一陣揪心,甚至恨不得想上前,把少女擁在懷裏,好好安慰一番。

不過這僅僅是吳破天的想法而已,在人民醫院工作三年的他,對於這種情景早已經是司空見慣,他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見到死者家屬的情緒漸漸的平複,就走到急救台前,對仍舊哭的傷心不已的少女安慰道:“小姐人死不能複生您就讓老人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