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黑哲,在M國過著槍口上舔血的生活。那時候的他,雖然是黑森集團的太子爺,可是黑森集團當時的掌舵人,也就是他的父親,為了證明他是不是有那個能力繼承自己的公司,在沒有通知黑哲的情況下就將對方打包送去了國外,這一送,就是四年。

M國當時的政局動**變換莫測,當局人士因為內戰自顧不暇,警方對下麵的人管理有心無力,這就導致了當地的黑道勢力日益增大,軍火毒品在一時間猖狂無比,成為了賺錢最快的途徑。

被父親送到M國不管不問的黑哲為了求生,在學校裏認識了同為華人的孔森,聯合其他幾個當地的同學,幹起了軍火走私的生意。

道上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幫人,以向小型軍火商購買軍火,然後再以高賣給那些急於擴張幫派勢力的小黑幫。一開始,那些道上的人對於這幫人的出現並沒有多大的在意,直到在一次大型地下毒品交易暴露,雙方在火拚的時候,一個不見經傳的小幫派以強而猛的火力將兩方人馬全殲後,其他人才開始注意到他們,然而那個時候的他們已經在道上站穩了腳跟,並且以令人恐懼的速度快速吞噬著其他軍火商販,一躍成為當地那片紅燈區最大的軍火組織。

這些人,為首的就是黑哲,他憑借驚人的天賦和對事物精確而敏銳的判斷力一手創建了這個組織,一時間風光無限。

然而,勢力大了,除了巨額的財富和名利,帶來的,還有隱藏的殺機.

作為一個半路冒出的程咬金,黑哲他們的存在,嚴重威脅到了當時的其他軍火商,連帶著當時的一些毒販也因為他們的軍火而對他們產生了顧忌。

在一次“意外”的連環車禍受傷而被送進醫院後,黑哲深知要想在這個沒有公平正義的地方走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得更加的強大,所以,他和孔森找了當地的線人,和其他地區的軍火大佬拉上了線,而自己的一身胃病,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患上的。

“嘔……”燈紅酒綠的酒吧,牆壁光可鑒人的衛生間裏,一陣撕心裂肺的狂嘔響起,過了一會兒後響起了水流聲,一身鐵灰色西裝的男人從隔間裏走了出來,來到洗手台前打開了水龍頭,捧起冰冷的水就往臉上潑,許久後才關掉水流,抬起了頭看向麵前的鏡子。

鏡子裏的人有著俊美的五官,臉部的輪廓線條稍顯青澀,即使這樣,兩年的磨練,還是讓他的眼裏帶上了令人不可忽視的不怒而為的氣勢,即使大多數的時候那些人第一時間會注意到的隻有他稀有而讓人驚豔的東方麵孔,但誰也不敢小看他,這就是二十歲時候的黑哲。

一雙漆黑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同鏡子裏的人對視,雙方都沒有說話,因為剛剛吐過,受到刺激的眼角帶著淡淡的猩紅。黑哲看著鏡子裏麵的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抽過一旁的紙巾將臉上的水珠擦幹淨,直到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後才轉身出了門。

衛生間的門外,同樣一身鐵灰色西裝的孔森等在那裏,見人出來之後急忙迎了上去,“怎麽樣,身體還受的住嗎?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先……”

“沒事,走吧,”黑哲蒼白著臉,搖搖頭打斷他的話,麵無表情道:“今天的這一單,我們必須要拿下。”

“可是……”孔森想著包間裏那個啤酒肚小眼睛的男人在看像他們時極盡猥瑣貪婪的目光時,忍不住皺了皺眉,許久後咬著牙點點頭道:“好吧,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將對方放倒簽下合同我們立馬就撤。”

黑哲點點頭應下,兩人又回到了包間,黑哲記不清那天他喝了多少,吐了多少,隻知道自己最後隻能扶著廁所的牆壁無力的幹嘔,恨不得連心髒都吐出來,到了最後,嘔出的膽汁裏都帶上了淡紅的血絲。

但是他們的付出還是值得的,在最後他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對方終於方口答應和他們簽合同,合同簽完將人送走後,黑哲也被送進了醫院,開始了漫長的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