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貝貝視線猶如灑下的水珠不由自主的往下移…

“啊~~~~~~!!!!”

宋貝貝像是被雷劈到一般隻會大叫,甚至連用手捂住眼睛都忘了。

男人原本閉著眼睛在衝洗頭發。

聽到大叫驀然睜開眼睛,一瞬間便明白此刻發生的事情。

向來從容不迫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與尷尬,他隨手抽了一條浴巾圍住腰身:“宋貝貝,閉嘴!”

宋貝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過身用手捂住臉,:“完了,完了,明天會不會長針眼?顧言清,你這個大變態,洗澡為什麽不鎖門!”

宋貝貝高度近視,加上今天是去遊泳館遊泳,所以也沒有戴眼鏡。

其實並沒有看清楚,模糊的一片,但還是麵紅耳赤,又羞又怒又囧。

不過幾秒的功夫,顧言清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隻有你這種冒失鬼敢不敲門就闖進來,我在自己的房間洗澡為何要鎖門?”

然後,似乎是漫不經心的轉頭問了一句:“難道你會?”

“我當然會,我連睡覺都鎖門。”

宋貝貝背著身子,捂著眼睛脫口而出。

顧言清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良久他才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語氣生冷:“宋貝貝,你當我是禽獸?”

睡覺都鎖門?

是防著他?

宋貝貝想了想,雖然她從小就和顧言清一起生活,而且顧言清這個人麻煩,潔癖,小氣,苛刻到變態,倒還是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什麽偷窺,調戲等事件從未有發生。

雖然睡覺洗澡鎖門是她的習慣,但是現在聽起來,確實是對顧言清莫大的侮辱。

隻是宋貝貝吃軟不吃硬:“禽獸又怎樣,禽獸也做不出來私改他人誌願,摧毀他人前途的事情,你這種行為簡直卑劣到令人發指。”

聽到這話,顧言清的表情倒是稍稍緩和了一些,他兀自走到酒櫃前,拿了一瓶香檳,優雅的倒了一杯酒,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哦?看來你都知道了。”

他還指望她不知道?

是的,要不是校方那邊已經打來電話,她的確還蒙在鼓裏。

高考的誌願她明明填的是B城的清平大學,結果卻莫名被本市的A大錄取,

雖說本市的A大也是國內頂尖名校,但是同清遠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況且她是名正言順考上的。

宋貝貝本就是因為這件事來找他算賬的:“顧言清,你他媽憑什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改我的誌願,你有什麽權利安排我的人生,我是憑我的實力考上清平的,你憑什麽毀我的前途?。”

顧言清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紅酒,緩緩地晃動手裏的酒杯:“你覺得我會同意你去離這裏1200公裏的城市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