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弟弟走了
“如果世界隻能剩下你,那我也會拚盡全力把你毀掉……你隻屬於我……”
最後一句歌詞唱完,尹千隻覺得自己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訓練這麽累,隻是這一首主打並不是很強勢的主打,歌曲部分需要技巧和高音的地方不太多,舞蹈也比去年的簡單點,但是她就是覺得很累.
黃暖暖見她喘成那個樣子,連忙將她扶到一旁休息.
“你先休息一下,不要勉強自己,今天導師不過來,你身體不舒服可以稍微偷懶一下.”
尹千擺擺手,“沒事,我可以,休息一下就可以跟你們一直練了.”
黃暖暖見她堅持,也不好再勸什麽,隻是將溫水遞給她,自己繼續練自己的part.
她其實覺得尹千這個狀態,完全可以直接上台了.
她們的主打之一是有些病嬌的歌曲,有著扭曲的戀愛觀,這點在歌詞上和舞蹈上都可以表現出來,導師過來指點的時候也經常告訴叫她們注意,要做一些看似很偏激很病態的眼神,才比較符合這次的主題歌曲.
她們身為偶像兩年,眼神演技台風什麽的都趨近成熟,做個眼神自然不在話下,隻是黃暖暖覺得,誰都沒有尹千做得到位,誰都沒她做得有味道.
尹千好像,就是為了這個風格而生的,如果不是她跟尹千是隊友,彼此熟悉,她隻看這個眼神,真的會以為那是個非常病嬌的不正常的人物.
尹千站在c位的時候,那種表現欲簡直炸裂,連導師都很認同.
隻是她們是偶像.必須要做到百分之百,她們在真正上台打歌之前,這首歌必須得天天練天天聽,還沒打歌就已經聽到失去知覺,從一開始的聽到demo就激動,漸漸被消磨成一聽到前奏就想吐,她們得精準到每一個細節,並在之後的反複練習中強化,直到之後的每一次舞台,她們每一個動作都在同一個高度上.
這才是偶像應該回饋給觀眾給粉絲的,一個嚴謹的表演.
現在的尹千顯然也是這麽想的,沒休息多久,就很自然的走到隊伍之中,跟著大家一起律動.
今天是顧然來家裏接糯糯的日子,她不在,是葉凡在家裏.
她很好奇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顧然有沒有來接孩子,孩子有沒有哭.孩子有沒有帶上自己前兩天特意去給他求的護身符……
她都想問,隻是她下不了這個決心去打電話,她現在,跟葉凡的氣氛很微妙.
葉凡打開門的時候正是顧然站在外麵,他本以為顧然不會親自過來而是派個助理,沒想到他居然是親自來的,葉凡有些小小的驚訝.
他隻在照片上還有那一次去接糯糯的時候從車上見到過顧然.但是很神奇,當他看到顧然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那是顧然.
葉凡和來人差不多高,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葉凡最終還是將人請進了門,隻因為他沒料到顧然會來那麽早,就沒開始給小孩準備東西.這才早上七點.
“你先坐一會兒,我給糯糯收拾些東西.”說完,領著顧然到沙發上,自己到糯糯房間去了.
糯糯還沒有起床,整個人小小的一坨蜷在床上,半張臉都被被子蓋住了,像是小動物.
葉凡摸了摸孩子的頭,有些不舍的親親他的額頭.雖然隻是幾天的相處,但不管怎麽說,他都很喜歡這個孩子,自然是不舍得他走,這時候想起尹千的決定,葉凡又氣了一下.
小孩其實沒什麽要收拾的,生活用品顧然那邊都有,葉凡要做的就是把小孩平常非常珍貴的小物品一件一件收進袋子裏,給他帶上,比如他姐姐送的護身符,他自己不知道哪裏來一串貝殼.
葉凡在房間裏收拾,顧然就坐在外麵等,順便觀察一下房子.
葉凡的房子不大也不小,處處透露著恰到好處的精致感,所有東西都是整整齊齊的,連開放式廚房裏的東西都是一塵不染.
不知道是保姆還是主人的功勞.
顧然眼尖的發現廚房的台子上有一個小奶瓶.
難道這家人也有孩子?可是為什麽沒看見?
葉凡穿到他自己房間的時候順帶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安安靜靜的大量四周,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葉凡頓時就覺得迷茫.
尹千到底喜歡他什麽?
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很帥?
可是以他男人的眼光來看,不就那樣?
很高?
還不是和他一樣高.
很有錢?
他也有錢啊!
……
葉凡不管想了多少種可能性,都覺得不可能.
不管哪一項,顧然都沒有什麽絕對吸引的地方.
“到底在想些什麽,何況別人還是有婦之夫.”葉凡不滿的嘟囔,將找到的小青蛙玩具裝進要給糯糯提著的小口袋裏.
出去之後,整好對上顧然的視線,雙方非常反應迅速的商業點頭.葉凡將手裏的袋子遞過去,“這是糯糯可能會用的東西,你先幫他拿著吧,下孩子容易忘記,”他想起還在睡著的小孩,轉過身來跟顧然解釋,“糯糯還在睡覺,他一般七點半才會醒來.”
“沒事,我可以等.”顧然從善如流.
兩人頓時陷入一種不對話不做事的狀態,饒是兩個都是臉皮厚的男人,都禁不住感到尷尬,無奈兩個人都是因為孩子,早都把煙戒了,不帶煙在身邊.
尹千一直訓練到中午,因為身體實在不舒服先回來了,臨走之前成員們都勸她去看醫生,她卻堅持自己休息一下就好,怎麽也不想去看,對比休息和去醫院,她更喜歡前者.
回到家裏,本以為至少會剩一個葉凡在等著她,結果不想,葉凡已經去上班了,家裏隻有放在桌上的已經涼掉的飯菜.脫鞋的地方隻有她一雙鞋子,布了菜的餐桌上也隻有一雙筷子,肚子又開始訓練時候的隱隱作痛,不很痛,但是很難受.
她突然就有一種很無力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