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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著額頭的冷汗,周魚把剩下視頻看完,癱在椅子上,緩了一會,發麻的指尖才漸漸恢複了知覺。

人嚇人可以嚇死人,自己嚇自己就更可怕了,能準確的預料到看到某些畫麵時的關注點和心理活動,就能在最適當的時機,用最適合的方式嚇人。

他成功了,幹得漂亮,差點把自己嚇出心髒病來,聽到周魚的怪叫,皮郎中過來敲門查看情況。

“看恐怖片看得太投入,我的鍋。”周魚隻能苦笑著這樣解釋。

“神經病!”皮郎中立即有了結論:“早咖啡都不喝就忙著看恐怖片?我看你已經病入膏肓了,最近我撰了一方子,晚上煨給你喝。”

“呃……我可以拒絕嗎?”周魚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皮郎中配藥的水準比針灸高,但隻是高一點點而已,依然很坑。

“那你就得去和素姐解釋,為什麽寧願看恐怖片也不去喝早咖啡了。”皮郎中轉身就走。

“別別別,我喝還不行嗎?睡之前我會來找你的。”周魚連忙拉住皮郎中,小意的說道。

“那還差不多。”皮郎中下巴朝天,像是給路邊乞丐施舍了一毛錢的土壕。

…………

零力消耗太多,周魚醒的時候已經過了早咖啡時間,沒有悲催的鬧鈴聲,沒有張浩來扯被子,他起床全靠自覺,算起來,這些天錯過的早咖啡還真不少。

到廚房裏找米叔要了些吃的,周魚又一頭紮進了地下健身室,先是肌肉訓練,然後是長時間的翻滾練習,他很看重這個可以保命的招數,很是真下了番苦功。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浩居然在,一問起秦海他就傻樂,看來進展不錯,素姐很支持員工的戀愛事業,加上這段時間假任務很多,就沒給張浩派任務,讓他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

“聽說被你廢了一隻手的那家夥醒過來了,好像差點沒能救回來。”張浩說起了昨天發生的事。

“還好,不然得去喝茶了。”周魚歎著氣說道。

“那倒是不用擔心,素姐肯定會挺你的。”張浩說得十分肯定。

“你的情況,怎麽看都像是多重人格。”旁桌的劉靜和孫淼安聽到二人在談這個話題,端著盤子坐到這桌。

“確實很像,不過……情況比較複雜,發生的次數越多,我越覺得不是多重人格。”周魚用勺子撥弄著餐盤裏的食物,心不在焉的說道。

他現在已經十分肯定失憶是和月城有關的,因為每一次失憶都和睡眠——也就是月城有關,在真正“醒來”之後就不會出現失憶的情形,如果是多重人格障礙或時間缺失導致的失憶,不可能白天一點事都沒有。

“你……你昨天的體檢結果呢?查出問題來了沒?”孫淼安小聲問道。

周魚搖了搖頭:“一切正常,醫生誇我很健康。”

“大腦查不出毛病,說明不會是器質性疾病,那就是功能性疾病,現在找神經科醫生已經沒用,是時候找精神科醫生了。”劉靜平靜的說道。

“換句話說,鹹魚不是得了神經病,而是得了精神病。”張浩嘴裏塞滿了食物,說話含糊不清。

“至少我不用去看泌尿科,有些人二十歲了還尿褲子,到四十歲的時候就隻能插管了。”周魚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還不是被你嚇的。”張浩的臉一下子紅了:“而且說好不提這事的。”

“素姐有沒有幫你安排醫生?”劉靜插口說道,這兩人互損起來,半小時都不一定能打住。

“安排好了,說是要催眠,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周魚擔心自己暴露了月城的事,不過更擔心的還是失憶問題,自己嚇自己這件事讓他有了心理陰影,惡作劇針對別人的時候比較有趣,針對自己就沒意思了。

“申請旁觀。”張浩舉起右手,像是要回答問題的學生。

劉靜和孫淼安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都什麽毛病,那是我隱私好不好,你們難道還想正大光明的偷窺別人隱私不成?”周魚看著這三人,感覺到了他們的惡意。

三人都重重的點了點頭。

…………

下午,周魚又用老舊的手機、查不出機主信息的SIM卡和變身器給莊宜潔打了個電話。

從她那裏了解到,月城這兩天變得更加混亂了,死了不少人,也出了兩個大新聞,一是薩巴赫拿到了第十六個夢符,二是目一杯去找薩巴赫打了一架,輸了,身受重傷。

薩巴赫拿到的是夢寐以求的【烙印】夢符,這個夢符對他他變身【炎魔】沒有任何好處,因為變身【炎魔】的時候沒辦法使用這個夢符,但是拿到了【烙印】後,他又多了一個變身能力,現在已經可以變身為【死神】。

周魚來說是這是個壞消息,【死神】相當於【炎魔】的反麵,隻承受物理攻擊,完全免疫火焰,但是隻會物理攻擊,又沒辦法攻擊【炎魔】,不過【死神】和【血魘】一樣,有成長性,殺死的人越多實力就越強。

【死神】這個夢符組合無論是在月城還是進入夢境都很厲害,月城裏的夢魘和夢境裏的醬油角色隨他殺,【烙印】又能降低零力的消耗,名稱裏帶“神”字是有道理的,【死神】收割足夠多的生命後,別的夢符組合就很難戰勝他了,【血魘】雖然也能成長,但是拚消耗的話,肯定拚不過有【烙印】夢符的【死神】。

這下子薩巴赫的地位和聲望就越高了,敢惹他的人也就更少了。

難怪去十七層找不到目一杯。

周魚掛上電話,又撥通了劉曉月的電話。

“我知道了月城隱藏的危險是什麽了,可惜知道也沒什麽卵用。”周魚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劉曉月。

“為什麽?”劉曉月打著哈欠問道,她宣傳新歌,這幾天到處跑,累得夠嗆。

“因為找不到小黑人,今晚到月城後我會召集你們說明情況的。”周魚記得小黑人,記得小黑人帶領的是倒置月城裏的厲害夢魘,卻忘了那夢魘到底是什麽。

“好啊,這個消息倒是應該讓所有狩夢人都知道,可是……不信任感沒有消失,恐怕傳出去也沒人信。”劉曉月這兩天一直在獵殺夢魘,新月、光源、瓶中海也在,偶爾也會有他們以前認識的罪人加入。

薩巴赫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動規律,但沒有動手,可能是周魚已經沒和他們混在一起了,也可能是潛龍起了關鍵作用。

…………

本以為這一天會平凡結束的,但在晚飯時間,周魚接到了陸誌明的電話。

“我已經查到了陸帆的下落,他就躲在清濟市裏,今晚你到索多瑪找我,我帶你去。”陸誌明這樣說道。

“哦,好,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周魚半信半疑,作為一個常年泡在夜店裏的公子哥,陸誌明這辦事效率也太快了點。

“怎麽可能!我恨不得早點做完這件事,以後再也不和你來往。”陸誌明的聲音突然拔高。

“好吧,我就信你這一次,你就在索多瑪等我吧。”周魚說著掛上了電話。

聲音突然拔高可能是情緒激動,也可能是想要增加說服力,聲音大不代表著道理大,很多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吵架的時候聲音還是會很大,通常不是為了壓過對方,而是想向對方和圍觀的人證明自己是理直氣壯,占了道德至高點的。

吃完飯,周魚來到了素姐辦公室,報告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雞哥有空,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讓二狗去幫你,他追蹤人的能力和狗一樣,有他在就不怕跟丟你,在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他的作用非常大。”素姐用指尖敲擊著桌麵說道。

周魚想了一會,說道:“雖然很想見見二狗,可今天晚上我想單獨行動。”

他估計今晚會使用大量夢符,雞哥又是個很厲害的“觀察者”,要是被他觀察到自己用零力就麻煩了,帶著別人也是一樣。

“可以。”素姐想了想,點頭道:“但萬一又發生昏迷或失憶的事,沒個人看著會很麻煩的,這樣吧,帶上這東西。”

她說著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顆膠囊,說道:“把你的手機拿出來。”

周魚把手機遞過去,見素姐把膠囊擰開,把裏麵的一根細細的管狀物插進耳機插孔裏,等管狀物尾部閃了一下紅燈後又拔出來,裝回膠囊裏。

“吃下去。”素姐把膠囊和手機遞給周魚:“這是追蹤器,在你手機關機或離開你五米之外,定位器就會開始發送信號,雞哥收到信號後會帶人來救你。”

“好東西。”周魚接過膠囊,一口吞了下去。

“這種追蹤器隻能待機二十小時,或是發送兩個小時的信號,這是最後的手段,要是情況不危險,你直接電話聯係我就行了。”素姐解釋道。

“我知道了。”周魚把手機裝回兜裏,轉身離開了素姐的辦公室。

陸誌明有可能設了個陷阱,不過他有【盲目】,能發現隱藏的危險,要真是陷阱的話,他就算對付不了,也能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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