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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月提供了一個新的情報,又讓周魚意識到他很可能不是失憶,而是出現了更嚴重的問題。

過去的狩夢人沒有周魚那麽好的“運氣”,不能對月城、夢魘造成影響,自然也就不會遇到過這些問題,周魚相當於走上了一條特殊的道路,他必須自己摸索前行的方法,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以免一腳踏空摔得粉身碎骨。

目前這條路很崎嶇、很危險、難以捉摸,像刀山火海、流沙沼澤,可是如果能走出去,他或許能能走上一條寬敞、明亮的大路。

如果沒死的話。

“怎麽?也就是說什麽?”劉曉月聽周魚話說到一半就不吭聲了,沉默了好一會,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不,有什麽。”周魚本想就這樣結束通話,可忽然又決定說出他打這通電話的原因,原本是想告訴她自己失憶的事,現在不是失憶了,但分享一下自己的經曆也沒什麽問題。

已經憋得夠久了,雖然還沒到極限,但憋在心裏的東西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他很可能被極限壓垮。

“什麽呀!這什麽鬼語氣,剛才還在說瘋話,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是故意想讓我擔心嗎?”劉曉月真擔心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周魚這麽說話,在月城,他無論遇到了什麽樣的事都是一副沉著、樂觀的樣子,能讓他語焉不詳的事,肯定很嚴重。

“你果然很關心我啊。”周魚笑了笑,說出了關於現實世界與月城無縫連接的事,在現實裏撲出去竟會摔到月城,在月城走著路竟會回到現實世界,而且對離開月城和醒過來之間發生的事完全沒有記憶。

劉曉月呆呆的聽著,等周魚說完,愣了半晌,歎了口氣說道:“這麽大的事,虧你還笑得出來。”

“這個嘛,都說除死無大事,但是死了以後也不會覺得自己死了是什麽大事,所以人生就沒什麽大事,趁能笑的時候多笑笑,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長眠了,就算這種事沒危險,我也可能走在路上被車撞了、被花盆砸了,活著不笑,太虧。”周魚又在笑。

劉曉月無奈的說道:“你啊……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你想過原因了嗎?”

“我以為是失憶,這是最簡單的解釋,估計也是我能在現實記得你們的代價,可剛才聽你那麽一說又不太像是失憶,你給我傳【白羽】的時候,差不多就是我昨晚做夢的記憶終點,前後可能差了個一兩分鍾,有小黑在,身旁還有影魔,我怎麽可能在一兩分鍾內跑去睡覺?也就是說我真是走著路就離開夢境了。”周魚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劉曉月問道:“那你在現實裏醒來之後的記憶呢?”

“這就是難點了,我完全不知道。”周魚苦笑。

“難道你……人格分裂了?多重人格?”劉曉月提出了一個新想法。

周魚重重一拍大腿:“這也是個簡單粗暴的好解釋啊!確實有可能,我現在是主體人格當家,早上醒來的時候是客體人格當家,所以才會沒有那段記憶,而且主客體人格轉換通常是無法察覺的,所以才會走在大街上突然‘醒’過來。”

“沒見過聽說自己得了精神病還那麽興奮的。”劉曉月很無奈。

“可是……我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都沒受過長期或重大的精神創傷,不可能生出一個人格來麵對不願麵對的現實,而且客體人格和主體人格差異很大,如果出現,就相當於完全變了個人,我問了和我一起住了好多年的人,完全沒發現我早上的言行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不像是多重人格。”周魚打開電腦,查了多重人格的說明。

“那還有什麽可能?”劉曉月看著天花板,想了一會,說道:“對了,會不會是身體被別的東西占據了?比如暗月,他能隨意出入夢境裏的角色,說不定現實裏也能。”

“你腦洞這麽大,不寫小說可惜了。”周魚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把他看作是我的客體人格更合理些,反正你們都沒見過,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那我就瘋得很早了,現在要治也晚了,而且還不能解釋我為什麽會走著路就離開夢境。”

“那你有什麽想法?”劉曉月已經絞盡腦汁。

“我有個想法是兩個世界重合了。”周魚的腦洞也被打開了:“夢裏的街道和現實的重合了,所以我直接從夢裏走到了現實世界。”

之所以這麽說,還有一層原因是他能在現實世界使用夢符,無論是失憶、人格分裂,還是身體被占據都無法解釋使用夢符這件事,這件事他打算以後再和劉曉月分享。

劉曉月笑道:“我覺得你已經可以開始寫小說了,世界重合倒也挺合理,可你從夢裏直接走出來的話,那早上的你又是誰?”

“那個……我還沒想透徹,或許是平行世界的我,對我來說是現實和夢境重合了,對那個我來說是兩個世界重合了,隻是他不知道而已。”周魚的腦洞越來越大。

“太牽強了,不如在夢裏和大家一起探討吧,隻說這件事,重要的先別說。”劉曉月都已經想困了。

“行,就這樣吧,今晚怎麽集合?”周魚也覺得再想下去他又得走火入魔。

“今晚由北風姐來組織,她一個一個的聯係,聯係到一個就換地方再聯係下一個,就算被跟蹤也不怕,在岩石和黑天來之前我們就離開了,不過這個方法也不是萬無一失的,還是得小心一些,盡量別被跟蹤,好了,晚上見。”劉曉月說著掛上了電話。

離睡覺還早,周魚右臂沒辦法動彈,行動受限,決定不出去了。

他來到皮郎中的屋子,想要再來一次半夢半醒,實驗一下是不是半夢半醒導致他昏迷的,如果是,那麽昏倒在店裏是最安全的。

皮郎中有些猶豫,怕周魚再昏一次就醒不過來了,不過受不了周魚的死纏爛打,最後還是同意了,不過隻紮針,不給藥。

剛做好準備,周魚忽然聽到了素姐的叫聲。

“先去,呆會再說。”皮郎中揮了揮手,鬆了口氣。

“我把你的情況告訴給專家了,他說有兩種可能性,雖然可能性都比較小。”素姐示意周魚坐下,說道:“第一種是多重人格,你早上醒來後是客體人格……”

周魚擺了擺手:“這個基本可以排除了,我剛才查過了,出現多重人格是有原因的,我完全不符合,而且我問過耗子了,他說我早上一切正常,第二種可能是什麽?”周魚沒想到劉曉月的想法竟和專家有些像。

素姐點了點頭:“專家也說了,多重人格和昏迷無關,可能性比較小,第二種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他說你可能得了一種叫‘時間缺失’的病。”

“時間缺失?”周魚還是第一次聽說。

素姐拿出她的小本子,翻看著說道:“和時間沒什麽關係,時間缺失指的是你的大腦過於疲憊,啟動了自我保護機製,相當於宕機了,要等休息夠了才會重新開機,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在任何時候,比如你走路、吃飯時,熱騰騰的飯,你吃了兩口就完全冷了,對你來說,熱飯變冷飯的這段時間是缺失的,太累、太困都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有一道理,可大腦宕機,人不就不能動了嗎?我早上可是下樓來喝過咖啡、聊過天才出門的。”周魚說出了困擾他的問題。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說可能性都不大。”素姐說著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放到桌上:“你的。”

“表?”周魚打開盒子,見裏麵有一枚小小的五角星獎章,中間是一個警徽。

“車副隊長讓我交給你的,你救了不少警察,還替秦海擋了子彈,功勞很大,可是局裏不能承認找外人幫過忙這種事,你也不是正式警察,就沒辦法邀請你去領獎——估計你也不願意去,也沒辦法給你頒金盾、藍盾一類的獎章,另有一份獎金,讓你親自去領,車隊想當麵感謝你,不多,沒辦法和你的功勞相提並論,不過你去的主要原因是露個臉、留個檔,這個你必須去,填檔案什麽有,任務超額完成,店裏也會有份獎金給你。”素姐微笑著說道。

“這獎章算不算是免死金牌?”周魚好奇的問道,獎章的主體就是金色的。

“免死?”素姐想了想,說道:“你要真幹了判死刑的事,拿這塊獎章是沒什麽用的,不過你有那麽大的功勞,改個死緩、無期應該還是可以的,獎章本身沒什麽用。”

“那我……那我就捐獻給店裏吧,擺著多威風呐。”周魚笑著把獎章放回桌子上。

素姐白了他一眼,把獎章收進桌子裏:“你就明天去吧。”

周魚無奈的點點頭,離開了素姐的辦公室,回到皮郎中那裏。

半夢半醒的實驗並沒有造成昏迷,周魚在房間裏使用了不少夢符,最終隻是變得很困,倒在**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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