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水族店失蹤案(一)

我搖搖頭,在她一臉失望的時候開口說道:“如果確定是靈異事件,那我肯定可以幫你,如若不是,你就隻能找警察了。”

她急急地說道:“姐姐,我報過案了,可是都這麽多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而且警察說天網裏查不到我姐姐的任何線索!”

我仔細地盯著她,她慌亂又害怕的眼神清清楚楚地坦露在我的麵前,我心髒被揪得痛了一下,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她說:“把你姐姐失蹤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吧!”

王萍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她雙手緊握在一起,緩緩地訴說起來:

原來,王萍是個遺腹子,她的父親在她出生前幾個月就因病去世了,她母親生下她後,很是辛苦地把她和年長四歲的姐姐拉拔著生活。

也許是因為生活太過艱辛,也許是她母親心腸太硬,在她十歲那一年,母親忽然扔下兩姐妹,離開了!

那時候,王萍的姐姐也才14歲而已,兩姐妹麵對著這樣的晴天霹靂,抱在一起痛哭了好久。冷靜下來的王萍姐姐,決定帶著妹妹投靠舅舅。

王萍母親離開後,沒與任何人聯係,舅舅為人和善,收留了他們。但是舅媽卻一直視這兩姐妹為累贅,明著暗著對她們各種嫌棄。

王萍姐姐初中畢業以後,就沒有上學了,一直到處打著零工,在小餐館幫過忙,賣過服裝,擺過地攤,每個月的工資都上交舅媽一大部分。

前兩年,王萍姐姐在外麵租了房子,和妹妹搬了出去。靠著微薄的收入供妹妹讀書,日子雖然艱辛,可也有了希望。

可是前兩個月,本在餐館工作的王萍姐姐忽然換了工作,去了一家開業不久的水族店上班,據說那裏工作時間短,工資也不低,並且還輕鬆。

可是在那裏上班以後,王萍的姐姐就變得怪異了起來。她似乎很怕水,忽然聽到水聲都會打哆嗦,到了最後,洗衣服也不敢了,她對妹妹說這個月幹完就不幹了,可是還沒等到月底,她就失蹤了!

王萍去店裏找姐姐,店裏老板卻說她早就下班走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回家。

失蹤一天後,王萍在舅舅的陪同下,去公安局報了警,可是警察查過天網以後,卻說她那天確實下班了,可是人剛剛走到巷子就忽然消失了!而且在火車站、飛機場、長途客運站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王萍姐姐的出入記錄!

“走到巷子,忽然消失?”我忽然打斷了她的話:“是憑空消失,還是怎麽?”

“警察告訴我說,那時是夜晚,那一截路的路燈本來就比較昏暗,就看見我姐走到某個陰影處,然後就再也沒走出來過,人就那麽憑空消失了!可是那塊地方什麽都沒有啊!”王萍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妹妹你別急,來,擦一下臉。”馬小花遞過一張紙巾。

我沉思了一會兒,對她說道:“我可以試著替你姐姐招魂,但是這個成功的機率比較小,你要有心理準備。你願意做你姐姐魂魄的載體嗎?”

她含著眼淚點點頭:“隻要我姐姐能找回來,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

我點點頭:“我需要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十點,你再來吧,帶上你姐姐用過的最熟悉的東西。”

王萍答應著,站起身遲疑地問我:“那你們這裏怎麽收費的?我.我們一共就隻有4300塊錢存款了,不過隻要我姐姐能回來,我全部都給你!”

“回頭再說吧!你先走吧。”我起身走到陽台上,不再看她,身後的王萍小聲地跟我打了聲招呼,離開了我家。

馬小花緊張地問:“阿棄,招魂哎,聽起來很可怕。你以前做過嗎?”

我搖搖頭:“看阿婆做過,那人就在我家堂屋裏,我一直躲在臥室看。死去的人從陰間回來了。”

馬小花打了個哆嗦:“有危險沒有?萬一鬼魂不走,萬一變成厲鬼怎麽辦?”

“小花,這一行本來就充滿了風險。可是,我們又能怎麽辦呢?”我轉身吩咐她:“你幫我去買點東西好嗎?白燭、紙錢,香都要,另外買一盒竹筷,要純木色的,不能有任何染漆。”

馬小花臨出門,我把卡遞給她:“以後你管賬吧!掙了錢對半分,可是這一單,我不打算收她的錢。”

她滿臉的意外,接過那張卡:“阿棄,謝謝你信任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不,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哈哈!”

等她出門以後,我仔細地研究起阿婆的冊子來,上麵具體講了招魂之術的方法,其實非常簡單,隻是禁忌也很多,但凡神鬼之說,總有它的神秘之處,危險更不用多說。

我仔細地收拾起屋子來,把沙發椅子和小茶幾全部拖到屋角,中間留了出來,用抹布仔細地擦幹淨,做完這些的時候,馬小花正好也買好了東西,她細心地買了個本子,坐在陽台上記起了賬。

晚上九點鍾,我和馬小花已經準備妥當,我們摸黑站在那裏,屋外的月光透了進來,可以看到地上已用白燭圍成了一個圓形,圓形外放了一隻鐵盆,用來焚燒紙錢,送鬼上路,香也準備好了,我仔細地把那些咒語記在了心裏,默念了好幾遍,就怕出什麽紕漏。

十點還差十分鍾時,有一個腳步聲輕輕地走了上來,那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敲了敲房門,馬小花打開房門,王萍如同一隻幽靈一樣從開了一半的門縫中閃了進來,站在牆角不敢挪動半步。

我輕輕地點了一隻蠟燭,屋子一下子亮了起來,燭光照在王萍的臉上,我看到了她心慌的眼睛。

她從包裏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這是我姐一直用的木梳,最少用了七八年了!我還帶了她穿過的衣服……";

“就木梳就行了,你把它放在貼身的地方,一定放牢了!”我示意她坐在圓圈裏麵去,她咽了下口水,戰戰兢兢地走到裏麵,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