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Karen的話,池覓唇明顯勾了起來。

聲音中摻雜喜悅,“謝你吉言。”

被偶像鄭重其事道謝,Karen略顯靦腆地摸摸鼻子,

等激昂的心情稍微平複下來,他忽而想到正事。

“對了,我和今今的煙花放完了,來找你們補貨。”

“拿走拿走。”

時易直接打開袋子口,任憑挑選。

Karen蔡今今探過頭,伸手在袋子裏挑揀,一波帶走兩隻手都要裝不下的煙花。

林雯瞧得分明,玩鬧的心情壓過理智,她選擇性無視當下的古怪氣氛,本能抓住夏嬋的手,將她從池覓身邊扯到自己這邊來,“嬋嬋來幫忙,這兩人都要把煙花搶完了,簡直是惡霸過境!!”

“我們也是要玩的啊!”

夏嬋稍怔,站穩之後,很快反應過來,順著林雯的話頭幫腔。

“就是啊,煙花還是我和池覓買回來的,你們這是喝水還忘挖井人!”

Karen蔡今今對視一眼,揣著成果拔腿就跑。

池覓和時易也都加入戰場,選擇站在自己CP這一邊。

兩方人馬你追我趕,場麵一時變得十分熱鬧,製造出的嘩然勝過當地居民。

剛才被分享過煙花的孩子覺得好玩,也加入這場混戰,幫著Karen二人攔住其他人,製造逃脫機會。

“作弊啊……你們!”時易第一個體力不支,落在了追捕隊伍後麵他彎著腰喘氣,名正言順討伐的話聽起來都顯得底氣不足。

夏嬋抽空回了一下頭,視線落在時易一顫一顫圓滾滾的肚皮上,深深感歎,要時易劇烈奔跑,確實是難為他了。

“時易哥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她說完又把頭扭回去,繼續朝前追趕。

本該是追逐著Karen二人的,可是她目光偏斜,意外又理所應當地偏移到池覓那側。

男人在她斜前方奔跑,始終與她隔著一步的距離。

不遠不近。

近得她可以看見池覓側臉,優越的肩頸線條,以及不停擺動的手臂、長腿。

耳畔除了風聲之外還能聽見男人的喘息,和平日裏說話的語氣很不相同。他跑步時從喉嚨裏溢出的喘息有點低啞,帶著說不出的性感與魅惑,像是重力的吸引,吸引著夏嬋向他靠近,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

她試著好幾次伸出手,想要離他近一些,可是僅僅隻從池覓背後掠過,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恒定的一步距離,仿若咫尺天涯。

篤定跟著他就不會把人跟丟,況且夜色沉沉,也許相機拍不清她在看他。

夏嬋說服自己,長久盯著身前男人瘦弱的身軀,忽地就有些感慨。

記憶中,從前時影帝年輕時,也是身形修長,擁有倒三角的完美身材,笑一笑便迷倒眾生。

竟然也敵不過歲月。

現在池覓看著很好,真不知道多年後是否也會像時易一樣,中年發福?

她都不敢設想池覓身材變得圓滾滾的模樣。

總覺得,池覓應該一直就是清風朗月的樣子。

夏嬋沉思著,沒留意到從口中泄出去的幾個字眼已經落入某人耳裏。

她胡亂思索,一直追著池覓的步調走,不清楚當下是什麽情境,隻聽得一聲胡亂的歡呼。

她速而抬頭,看到眼前的一切,慢吞吞笑起來。

林雯扯著蔡今今手腕,得意非常:“捉到你了,跑不動了吧!”

池覓也同時握住了Karen胳膊,製止他逃竄的可能。

“你們倆真是,搜刮我們那麽多,來來來,大家都圍過來,分一分。”

林雯招呼著落後休息的丈夫跟上來,同時還有前輩風範的開口,把蔡今今Karen拿到的煙花和剩下的整合在一起,有條不紊張羅著合理分配。

夏嬋被分到了好幾個種類的煙花,她心中一動,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煙花上,沒有再去思索別的。

拿起一個名叫“火樹銀花”的煙花,放在地麵上點燃。

唰——

須臾,引線泛起火星,從頭燃到底,觸碰到最底端燃料,火光頓時炸開。

光柱衝天而起,在空中綻放出一幅絢麗畫卷,美得使人移不開眼。

可惜美景停留的時間太短暫,不等夏嬋欣賞夠,便熄滅化為灰燼,隻留下一枚灰撲撲的紙盒包裝。

“你這個還挺漂亮的,我也有,我們一起放一個吧。”

林雯剛好看到一瞬間的美景,舉著煙花過來邀約。

“好呀。”

夏嬋欣然應允。

兩個人一起燃放火樹銀花,光柱騰空衝天後,退在一米之外,不期然地手挽手觀看,落在別人眼裏有種親密無間的滋味。

和諧且美好,似乎已勝過了CP情誼。

後來,兩個人又一起放完了手上的煙花,眼睛美景填滿,隻能眼饞別人的。

餘量最多的是池覓,剛開始夏嬋還不好意思向他討要,抿唇不做聲。

可是不管誰問他討要他都不給,眾人的目光都開始若有似無落在她身上,無聲催促她去試一試。

夏嬋無法,隻好試探著開口,“池覓,能不能給我一些煙花……?”

池覓搖頭拒絕,夏嬋頓時大大鬆了口氣,放鬆地對其他人做出抱歉表情。

看吧,不是她不努力,是池覓不願意給呀。

這一幕大概能掩過剛才池覓明示意味的宣誓了吧?

至少,能遮掩一分便是一分。

沒等她的心跳歸於平緩,池覓又開口道:“我隻剩下仙女棒了,想用這些剩餘的仙女棒寫一遍你們的名字。”

他說出他拒絕的理由。

“寫名字?”

夏嬋第一個提問,也算問出了大家共同的心聲。

“是啊。”

池覓當場執起一根仙女棒做示範,在空中揮舞著,一筆一劃寫出夏嬋的名字,甚至空中還能看到滯留的書寫軌跡。

“你看,這是你的名字。”

池覓畫下最後一豎,笑意淺淺浮上側臉,輕聲訴明,眼睛裏蘊含著化不開的情濃。

“我,我看清了。”

對自己的名字實在太過熟悉,看到池覓寫完夏的上半部分後,她就認出了池覓在寫她的名字。

得出結論被驗證後,她的心裏真像有隻小鹿行走間忽然平地一摔,將她的心攪得亂七八糟,震顫好久。

她斂眸,微微避開池覓漂亮的眼仁,再不著痕跡挪到林雯身邊,裝成這個位置更好觀賞的模樣。

池覓瞧得清楚,他沒有說什麽,繼續按順序點燃仙女棒,橫豎撇捺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寫了一遍,剛好用完。

大家都對他的推算感到歎服,這要是給出去一根的話,就會有人名字不完整了。雖然隻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但是沒有人希望自己會是被落下的。

“池老師好浪漫啊,用煙花寫名字什麽的,就算我是男孩子,也感覺身邊的空氣變甜了。”Karen嘟著嘴巴,一臉嬌羞。

作為女友的蔡今今第一個看不下去,一手擰住他耳朵,熟練旋轉,“Karen你能不能正常一點?說什麽呢,把我偶像嚇到了可算你的。”

“哎哎哎,疼!”Karen被扯得腦袋向上仰,眉頭痛苦地皺出兩條橫線。“錄節目呢!撒手撒手,在錄節目,給我留點麵子!”

“各位人美心善的導演們,這段能不能掐掉別播啊?拜托拜托。”

Karen奮力以求保住顏麵的行為樂壞了大家,全部都笑了出來,有幾個工作人員甚至笑到彎腰捶肚子,喉嚨裏不斷發出公雞打鳴的聲音,一聲接一聲,規律十足。

偏偏笑夠了也沒人回應他的請求。

“那你好好說話不?”揪耳朵的力度稍鬆,Karen連忙討饒,“我當然會記得的呀。”

“最好是。”

女友挪開手,耳朵恢複自由,Karen連忙小心翼翼去捏捏,估測情況。

手頭沒有鏡子,無法確認。

他晃悠到時易身側,語氣很急:“時易哥麻煩你幫我看看,耳朵有沒有變紅啊?”

他把遭受過淩虐的耳朵伸到時易目光可以觸及的方向。

時易咳嗽兩聲,煞有介事地去給他看。

沉默兩秒,含笑道;“挺喜慶的。”

聽完,Karen的臉一下子垮落,把他的臉襯得如同小奶包,又委屈又可愛。

“啊,這麽明顯,到時候觀眾看節目一定會發現的。”

“過幾個小時就消了。”

時易的安慰沒有起到作用。

“我還是去抱導演大腿讓他給我安排黑科技吧。”他嘀嘀咕咕,以為隻有自己和時易聽到。

殊料導演直接用擴音器和他隔空對話,“我們追求事實,不接受走後門行為。”

Karen:“……??草(一種植物)”

丟人記錄擺脫不掉了。

時易強忍住笑,拍拍Karen的肩,語氣沉重:“要堅強。”

“於導的節目搞事不是一天兩天了。”

Karen還在憂傷,蔡今今蓮步輕移,來到他身邊。

這麽一會她已經散去方才揪住Karen耳朵時的凶狠,又變成以往嬌弱可人的模樣。

“老公~”她柔聲喚,嗓音能直接酥柔骨頭,指尖戳戳Karen的肩膀,示意他把頭低下來。

Karen不明所以地照做,耳尖又一次被指腹捏住,隻不過這一次力氣很輕,他一偏頭就能夠掙脫。

他保持動作,沒有動。

蔡今今湊上唇,朝他紅紅的耳朵吹氣,心疼極了,“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你知道的,我一遇到喜歡的人和事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奇怪的舉動,剛才那樣……其實我不想的。”

“我知道,當然不會怪你。”

聽聞女友的溫言軟語,Karen一改原先的頹喪,整個人變得積極生動起來,他反客為主,握住蔡今今附著在他耳朵上的手,提要求:“你再給我多吹一會,現在還是疼。”

“好。”蔡今今全盤接收男友的小性子。

甜甜蜜蜜的氣氛在他們周身流淌,從小溪匯聚成江洋大海。

圍觀全程的其餘五人都驚呆了,剛才那個喪喪的Karen真的和現在這個是同一人??怎麽我們安慰半天沒用始作俑者說點軟話就哄好了??真就同人不同命,區別對待唄,貨真價實的懼內。

夏嬋:“絕了,真是絕了。”

時易:“絕了加一。”

林雯:“小年輕花樣真多。”

傅寧:“嗬,我主持節目多年,什麽人沒見過?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

池覓:……(默)

他眼觀過全場,麵色沉穩從容,沒有發表感慨。

心裏卻泛起了小九九,似乎……事後補償挺不錯,前麵受點欺負也沒什麽了,老婆當然是要被寵著的。

這項技能和準則,他在高中就完美踐行過了,再次使用的話,隻不過是照搬過去的行為準則。

他很希望能夠再一次名正言順寵著夏嬋,不給別人留任何話柄,這事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相愛的戀人。

“我吹不動啦,喉嚨痛。”蔡今今抗議般縮回頭,單方麵結束她和Karen之間旁若無人的吹耳朵行為。

Karen沒說什麽,抬手摸摸她的頭,兩相對望,眼睛裏的情意快要能夠拉絲。

·

“放了這麽久的煙花也跑了這麽久,又累又餓的,我們要不在這裏吃點東西再回別墅?”時易拍著肚子提議,都不敢去看老婆。

林雯用一種很是不爭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要記得他們才用過晚飯呀,就算因為跑步消化了一些,也不至於就要趕著第二餐。

她無言沉默,把決定權交給別人。

他的提議得到Karen的強烈讚同,“今天天氣好,在這裏吹吹山風很舒服,而且有篝火不用擔心受涼感冒。但是光吃東西差點意思,我們再買一些酒吧!”

“誒,那邊有賣的!”

Karen說得正是篝火四周三三兩兩擺放的燒烤架,空地上還堆了好些箱啤酒。

啤酒配燒烤,簡直就是夏夜裏永恒的回憶,就像是數學題裏公式的固定搭配,分不開。

Karen說話時恰巧風向偏移,送來生肉受到高溫炙烤後收縮,肉質由鬆垮變為緊實,完美吸收油汁調料後的滋滋椒香味。

層層疊加,連綿不絕。

饒是不餓的人聞到了,也會想要品嚐串串的滋味。

無一人反駁,算是默認。

一行人結伴來到燒烤攤前,老板認出他們是帶著孩子一起放過煙花的,態度十分友好,熱情道:“吃點什麽?聽你們口音不是本地的,我給各位推薦一下我們這邊的特色吧……”

在老板的幫助下點完燒烤,接下來林雯開始張羅著購酒。

“你們都喝什麽牌子的啤酒?這裏品牌還挺多的,過來看一下。”

夏嬋沒動,脫口而出某個牌子的桃子啤酒。

幾乎同時,一道內容相同的熟悉男聲響起。

旋即是林雯疑惑的問句:“啤酒……還有桃子味的嗎?”

“有的。”

又是異口同聲。

夏嬋不禁扶額歎息。

這是什麽緣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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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配手握冠軍劇本》

機緣巧合下,於雨雨得知自己竟然生活在一本狗血漫畫裏,是大佬們放在心尖上早逝的白月光。

即將嗝屁之際,於雨雨得到一個自救係統。

係統說:她隻剩下一天壽命,必須要積攢足夠的人氣,才能夠強健身體獲得生命值活下去,否則就會被替身女主喬曼取代,失去姓名地位,從大佬們的記憶中消失。

於雨雨表示:白月光不白月光的無所謂,主要想活命。

*

於是,臨江一高的學生發現常年在家養病的於雨雨不僅來學校上學,還開始做好人好事了!就是有點廢紙巾。

偶遇被不良勒索的學妹,係統瘋狂加油打氣:“好機會,快上去刷好感度!”

受死亡倒計時威脅。

從小到大連別人頭發都沒扯過的於雨雨努力鼓起勇氣,閉著眼衝上去對著不良揮舞拳頭,可還是好害怕,於雨雨嚇得哭唧唧,停手時眼角還掛著淚珠。

良久,被學妹的鼓掌聲驚醒。

於雨雨顫巍巍抬眸一看,地上歪七扭八躺了一地,領頭人都委屈死了。

“啊,被打哭的是我吧?該哭的是我!”

擼起袖子準備保護於雨雨的大佬們步伐一頓,呃,好像沒他們什麽事了。

從此臨江一高學生裏流傳著一個說法:千萬別惹高二一班的於雨雨,別看她哭得凶又軟,實際揍人可狠!

重返學校之後,於雨雨的行為每天都會由保鏢們反饋給於家,家人們害怕極了,恨不得在她身上裝滿呼吸機,再派一隊醫療兵伴隨她左右。

於雨雨甜甜一笑:沒事,死不了。

然後,於家發現於雨雨的身體越來越好,越來越強,亮起拳頭可以嚇哭隔壁家的小孩。甚至國家隊教練找上門,對自小體弱多病的女兒拋出橄欖枝:您好,有興趣入冰球隊訓練,參加奧運,為國爭光嗎?

入隊後,於雨雨邊哭邊打比賽,一不小心就哭著站上了最高領獎台,還被冠上國民最強小哭包的名號。

眼看於雨雨成為體能大魔王,橫掃各國對手,拿下職業生涯中無數枚金牌。

係統躺平點煙:宿主這麽有能耐,是它沒想到的。

越哭越強冰球小哭包x綠茶財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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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盲症貌美畫家x悶騷假淡定法學係教授

都市//雙向奔赴//甜文

朋友聚會,從冉喝了點酒,玩國王遊戲,被要求親吻從她們包廂路過的第一個人。

男人身形比例顏值俱是一絕,周身氣質清冷,誘人深陷。

目不斜視,即將路過包廂。

從冉跌跌撞撞,撲進男人懷中,心一橫,吻住男人側臉。

不到一秒,被人重重拂開。

她捂唇,心中**漾,飄回到包廂,“一秒鍾,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朋友一言難盡道:“你不認識他啦?”

“我該認識他嗎?”

“被你甩了三次的前男友,A大男神鬱西釧啊!”

從冉:“……”(呆住)

*

從冉患有臉盲症,連續三次對同一個人動心,然後又分手。

麵對從冉的撩撥,鬱西釧默念清心經,這次絕不答應你。

#醒醒,你根本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