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省城之後,徐拙先去酒樓轉了一圈。

最近因為京城新店的事兒,導致酒樓這邊人心有點動**,好幾個廚師都提出了辭職的請求,服務員也有離職的情況出現。

這種情況很正常,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跟著去京城的,在確定新店會開在京城時候,這些不願意跟著去的員工,自然就會開始找下家準備跳槽。

他們有四方酒樓工作的經曆,加上真有本事,所以在省城找份新工作還是很容易的。

畢竟四方酒樓的廚師那是有名的能打硬仗,手藝也高,可以說挖到就是賺到。

不過四方酒樓的廚師之所以效率高,是因為後廚管理得好,分工比較明確,加上福利待遇跟得上,老板也身先士卒,所以就把員工培養出了那種拚命三郎的勁頭。

但是挖過去之後,就不一定了。

因為別的飯店,可沒有四方酒樓那麽完善的福利體係和優沃的工資待遇,工作環境也沒有那麽友好和善良。

大部分飯店的後廚,勾心鬥角什麽的是避免不了的,而老板和管理者也樂見其成,畢竟稍稍混亂一點才比較好管理,要是後廚是鐵板一塊,那就壞了。

因為很有可能會發生集體辭職或者炒掉管理層的事情來。

把員工當成自己人,而員工相互之間也和和氣氣的,也就四方酒樓這個異類了。

畢竟隻要錢給夠了,就能把員工心中絕大部分的不滿給撫平。

再加上四方酒樓後廚有老爺子和馮衛國等人坐鎮,他們可是做了一輩子餐飲的人,誰想玩幺蛾子什麽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種情況下,也沒人敢班門弄斧。

當然了,有老爺子和馮衛國在,大家巴結偷師還來不及呢,可不敢鬧事。

因為不管老爺子還是馮衛國,亦或者是經常過來轉悠的趙金馬,能蹭上這幾個人的名氣,不說在行業中一飛衝天,至少跳槽換工作的時候,會讓履曆上更加光彩,跟老板談工資待遇的時候,也會多幾分底氣。

畢竟這種大店出來的,不僅受過係統的訓練,而且也對高強度的工作和高端菜品有很豐富的經驗。

放在一般飯店中,妥妥的能當個主廚,甚至一些比較鑽營的,隻要把四方酒樓後廚的管理模式照搬過去,當個廚師長也綽綽有餘。

所以,四方酒樓的廚師很受歡迎。

剛開始是四方酒樓的廚師偷偷找工作,不過沒多久之後,就成了別的飯店挖四方酒樓的牆角了。

徐拙回到四方酒樓之後,袁康首先就向徐拙說了這事兒。

管理層對於店裏的員工,始終都抱著那種來去自由的態度,但是隨著被挖牆腳的員工越來越多,事情就變了味道。

比如今天,原本定好的早班師傅,有倆人沒來上班,打電話過去才知道,人家跳槽到另一家店了。

這種行為讓袁康很生氣。

店裏從不扣押工資,你跳槽歸跳槽,好歹打聲招呼對不對,結果就這麽拍屁股走人,實在是……

袁康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徐拙倒是很淡定:“沒遞交辭職報告的,最後這月工資就別給了,他們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

袁康苦笑一聲:“這個都是小事兒,最近幾個跳槽的全都沒要工資,我懷疑是有人故意這樣讓咱們難堪的,接下來怎麽辦?要不找個律師向他們討要店裏的損失?亦或者是拖延一下他們的社保什麽的。”

現在越來越多的企業開始向不打招呼就離職的員工討要損失了。

不過徐拙自然不會這麽做,至於社保什麽的,他也要求店裏按照法律法規辦事兒。

既然都要走了,就沒必要再折騰了,不能在省城落下一堆罵名。

“那員工的空缺呢?這個該怎麽辦?咱要不要給員工們說一下京城新店的待遇,也給大家加加油鼓鼓氣。”

徐拙搖了搖頭,他不想這樣做。

一來是沒必要,二來則是容易讓員工產生混日子的想法。

雖然大家上班都想混日子,但是作為老板,可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徐拙在來之前,就琢磨出了另一個應對的方式。

“再堅持幾天,過幾天京城那邊招的廚師和服務員就會過來上班,到時候正好讓大家相互熟悉一下,這樣去了京城之後,工作開展起來就更加便利了。”

袁康呆呆的看著徐拙:“你在京城那邊招廚師了?咋沒聽你說過呢?”

徐拙笑了笑:“原本就是打算招一批服務員好好培訓一下呢,結果賀伯伯表示當新店的行政總廚之後,葛記飯莊就有七八個廚師離職投奔我來了。

他們都是賀伯伯的徒弟,聽說師父重新殺回了餐圈,就主動過來幫襯我,我當時讓他們現在家好好歇幾天,畢竟過年都沒歇息過,等過幾天他們歇夠了,京城那邊對服務員的培訓也差不多告一段落,然後讓兩撥人都來這邊。

就當是提前適應工作崗位了,反正在這邊也不用呆多久,最多一個月就能去京城,他們應該是不會抵觸的。”

袁康點點頭,確實應該不會太抵觸。

這不光是因為時間不是太長,最主要的是徐拙做這種舉動的時候,喜歡把錢給夠。

傑克馬說過,員工離職無非就是兩個原因,第一是做得不開心,第二是錢沒給夠。

四方酒樓的工作環境和工作氣氛是沒得說的,員工們絕對會很開心。

而錢的方麵就更別說了,四方酒樓的待遇,一直都是省城天花板的存在,所以那些新員工,絕對會在這邊呆得好好的。

到時候隻要再給新員工們講一下企業文化,這不妥妥的就安穩了嘛。

員工到底問題解決完之後,徐拙去洗了洗手,準備吃飯。

結果他剛起身,袁康湊過來小聲問道:“徐拙,現在假如有人整體買下四方酒樓,你覺得多少錢比較合適?”

這個問題徐拙並不意外,因為上次袁康就這麽問過。

這次又問,難道這貨真想在省城安家落戶了?

雖然袁康手裏的錢不夠,但是這貨畢竟出身那麽好,哪怕找袁德生拆借一些錢,買下四方酒樓也妥妥的不成問題。

另外他這麽聰明的人,就算一個人買不下也不著急,隻要找幾個股東,買一個飯店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想到這裏,徐拙看著袁康好奇地問道:“你覺得這飯店值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