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陌生和危險是最大的誘惑

段天道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沫沫,這段舞蹈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很難相信,這個美豔非凡,猶如天仙下凡的女人,竟然是消失了好幾天的沫沫!

實在是……

變化太大了!

有點不像沫沫的沫沫忽然笑了,連語氣也不大像尋常的沫沫:“這個不太重要。現在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剛才我的舞蹈好看嗎?”

“好看。”段天道的答案很誠實。

沫沫似乎隻是扭動了一下腰肢,身影卻在半空中憑借著威亞跨越數米,靠近段天道,身體前傾,再問:“那麽誘惑嗎?”

段天道又點了點頭。

沫沫滿意地笑起來,注視著段天道,美麗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明亮,輕笑道:“我叫沫沫,是一個對你很感興趣的女人。初次見麵,你就讓我很滿意,十分滿意。所以就算是和你做,也不是不可以的哦!隻要……再通過一個小小的考驗。”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和沫沫是初次見麵的段天道喉頭滾動,覺得這個問題不值得深究,另一個問題更加重要。

忍不住道:“什麽考驗?”

話音未落,沫沫纖巧的手中突然多了兩把精美短刀,寒光一閃,刀鋒已抵上了段天道的咽喉和心口!

這兩刀起勢毫無預兆,去勢快逾驚雷閃電,段天道似乎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會被刺穿。

就在這時,沫沫耳邊卻突然聽到一記雷音炸響,就見段天道不閃不避,手中的拐杖卻勢挾風雷,筆直向她胸腹間刺來。

沫沫大吃一驚,她瞬間就判斷出,自己兩刀完全可以刺進段天道要害,可就是以她的速度也無法得手後避開,必須硬吃這一拐。

然而從段天道手中出來的一下,哪怕就是根稻草,又豈是輕易能挨的?

千鈞一發之際,沫沫不得不收刀,身體一擺,靈動之極的讓過劍鋒,左手一個反手拉出一道蜿蜒刀光,仍然向段天道咽喉劃去。

又是一聲雷鳴,段天道還是不閃不避,再一拐對著沫沫當頭劈下!

這一拐的威勢更加明顯,沫沫眼中閃過驚詫,不得不向旁閃避,劃到段天道咽喉的一刀自然落了個空。

沫沫揉身再上,借助威亞可以在空中跳躍的優勢,身形在空中拉出數道淡淡殘影,下一刻出現在段天道身後,短刀無聲無息向著他的後心刺下。

段天道視線中驟然失去她的行蹤,也不驚慌,拐杖隨手向後一架。

‘鐺’的一聲,沫沫揮刀在段天道的拐杖上斬了一記,頓時全身劇震,如遭雷擊,踉蹌著飄了出去。然而段天道卻紋絲沒動。

沫沫一個倒翻,落在大堂的橫梁上,輕飄飄的恍若沒有重量。

段天道抬起頭看著她,眼中非常冷靜,也沒有詢問的意思。

沫沫也沒有解釋的意思,看著段天道的雙眼發亮,驀然身形閃爍,拉出道道殘像,刹那間人已到了麵前,短刀幾乎貼上了段天道咽喉!

她的速度實在太快,站立在橫梁的殘像尚未完全消失,刀鋒和人已在眼前。

然而沫沫臉色又是微變,那柄黑黝黝似裝飾品的拐杖似緩實快,指向她小腹,竟然又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沫沫不得不接著後退,她的身影忽隱忽現,隻有空中呼嘯的銳音,表明她正向段天道狂攻。

段天道突然吐氣開聲,手中的拐杖劈斬挑刺,再不去尋找對方的薄弱環節,隻向紋路最密集的地方斬去,劍劍全力施為。

沫沫突然一聲悶哼,雙刀脫手,頹然朝著段天道飛撲了過來。

段天道微微一笑,也隨手丟了拐杖,一把將小美人抱了個正著。

沫沫把臉埋在段天道的頸中,深深吸了口氣,喉間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吟,讚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段天道得意的點了點頭:“你也好聞。”

“真想咬你一口!”沫沫咯咯笑著道。

段天道感覺到頸側皮膚微微刺痛,那是沫沫的牙已經頂在那裏。

沫沫的小手從段天道的脖子緩緩向上,輕柔地撫摸他的臉頰和眼睛和咽喉。

那些都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而兩人都知道,以沫沫的本事,她那隻看似纖弱的小手,其實隨時隨地都能變成殺人的利器。

但段天道卻似乎完全沒有在意,任憑她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然而沫沫最終卻沒有變成利器,隻是象征性在段天道頸中輕輕咬了一口,緊貼著他耳邊道:“我說過,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考驗。現在恭喜你,通過了考驗。現在你可以得到我了。”

在如此大膽的話語麵前,段天道終於保持不住淡定的神色,愕然道:“現在?這裏?”

“為什麽不呢?”

段天道有點兒沉默,他的身體在沉默,身體裏的血液卻沒有沉默,誰也不知道,其實他已經被燒開了,把天靈蓋一掀開,就能看見沸騰的血液跳躍而出!

但是……

花如血說的很清楚,這個是不被允許的,如果那什麽,是要挨刀子的,是要被鄙視的。

而且段天道很清楚,花如血就在自己身邊,隨時都有可能給自己一刀來阻止自己的不當舉止。

沫沫雙臂環住段天道的頸項,側過頭看他,眼前是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如水晶般澄澈剔透,從中能夠看見自己的影像。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

沫沫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段天道的麵孔,說話吐氣幾乎全都吹進了他耳中:“有人告訴我,陌生和危險才是最大的誘惑……難道你不覺得麽?”

段天道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不管這句話是誰告訴她的,那都是一個真理。

無論是剛才沫沫美妙的舞姿,還是剛才在刀尖上打滾的危險,都強烈的刺激著此時此刻的段天道,讓他難以忍耐心中熊熊的烈焰!

“我今天的出現很秘密噢……”沫沫的聲音很低,猶如夢囈:“不會有人知道我在這裏……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噢,段哥……你真的就不想和我試試麽……”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沫沫那張小巧而香甜的唇,已經觸到了段天道的唇。

段天道炸了。

他一時間甚至顧不得享受,一把將她緊緊的擁入了懷中,力道奇大,充滿了強勢的霸道和占有。

沫沫完全沒有想到男人會采用這麽粗魯的方式,一時免不了有些失神的輕唔了一聲,但很快就陷入到完全被動的享受狀態中。

她剛才這套誘惑男人的招數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使出這樣的招數對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麽,段天道隻覺得渾身的鮮血都被點著了!

別說是花如血的刀了,這時候,就是柳下惠和李蓮英下凡,也不能阻止他!

嗯?

阻止他的不是柳下惠和李蓮英。

就算在這般激情的時刻,段天道卻突然覺得手好痛。

沒錯,就是手痛。

疼痛這種感覺他其實已經非常習慣了,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覺得哪有什麽大不了,但這一次不一樣。

他的左手臂上傳來的那種緊箍感是如此的劇烈,猶如被一條四五百斤的巨蟒死死纏住,想要將他的手臂當作一個生物生生勒斃的感覺!

連他這樣的大能都忍不住急忙鬆開了沫沫,伸出手臂去看看究竟哪裏來的大蛇。

但就在他鬆開沫沫的同一時間,那種緊箍的感覺就消失了。

而他的手臂上,卻是那根他幾乎已經忘記,猶如古老裝飾品,似乎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做過的小樹枝。

段天道忍不住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臥槽尼瑪!找死呢!”

媽媽是誰都不知道的小樹枝:“……”

“段哥?”沫沫奇怪的看著突然就停止下來的段天道。

段天道勉強笑了笑:“啊!沒事沒事!我們繼續!”

然後他就準備繼續,結果剛剛朝沫沫伸出手臂,手臂上再次傳來那股可怕的緊箍感。

放下手臂,消失了。

抬起……

反複再三,段天道終於確認,這小樹枝就是擺明不讓他和沫沫繼續下去,哪怕他威脅要將小樹枝燒成黑樹枝也沒用。

“段哥?”沫沫看著這個男人猶如犯了癡症一般的舉手放下,再舉手再放下,實在是忍不住好奇。

段天道隻好咳嗽了一聲:“啊!其實吧,我今天喝的有點多,已經很累了……嗯,要不……咱們改天再繼續好不好?”

這些天一直在學習印度舞蹈,以及勾引男人,眼看就要成功的沫沫:“……”

段天道本來想摸摸沫沫的頭,表示一下安慰,但看了自己的左臂一眼,終於還是放棄了,痛苦的歎了口氣:“謝謝你……真的很刺激……唉!可惜可惜……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嗯,你也早點休息……”

沫沫怔怔的看著段天道逃跑般消失的身影,半晌才喃喃道:“難道連從印度傳來的法子……都不行?”

印度的法子:“……”

段天道一個箭步,就把自己關在了這個為他量身定做的大床房裏,狠狠的抽下左臂上的小樹枝,隨手就挽了個刀花:“你大爺的!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了吧?”說完這句段天道就怔了怔:“,馬王爺幾隻眼來著?”

小樹枝豎起前端,怔怔的搖了搖頭,表示它也不知道。

段天道登時回過神來,又憤怒的耍了個刀花:“臥槽!說!你是什麽時候被花如血收買的?”

都沒搞清楚花如血是誰的小樹枝:“……”

“我告訴你!”段天道是真的很憤怒,不管哪個男人被壞了這麽大的一件好事,都會很憤怒,他也不例外:“今天這事,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他娘的就……”

話剛說了一半,段天道突然就打了個哈欠。

濃重的睡意莫名其妙的席卷而來,讓他突然間就有些睜不開眼睛,忍不住就嘟囔了兩句:“媽的,先睡覺,明天你再給我好好的交待清楚……”

至今沒學會說話技能的小樹枝正要提醒他這一點,段天道已經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小樹枝似乎無奈的搖了搖樹尖,再次纏繞在段天道的左手臂上,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