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另一筆合作
在離開卡瑪泰姬，解決墨菲斯托之後，肖恩便再也沒有與這位至尊法師主動聯係過，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達成默契。
古一連同聖殿法師對他的存在視而不見，而肖恩則充當著未來的變數，引發更多地可能性，雙方維係著微妙的平衡，保持一種互相合作，互相警惕的奇怪關係。
“好久不見，偉大的至尊法師。”
肖恩眉頭舒展，他曾經猜測過古一會再度找上門來，有可能是在自己擺平神盾局和九頭蛇的時候，也有可能薩諾斯降臨之際。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這位至尊法師直至此時，才施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難道說不理俗事，超然世外的古一，也會對瓦坎達的振金礦脈產生興趣？
肖恩瞥了對方一眼，仍舊是一身不染塵埃的雪白長袍，鋥亮的光頭，那張中性的臉龐，一切都如初見似的，恍若時間在她的身上凝固靜止。
“你時常讓我懷疑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肖恩-西珀斯。”
古一緩緩開口，她佩戴著阿戈摩陀之眼，卡瑪泰姬的至高神器，想必這是有備而來。
“我可從來都沒有越線。”肖恩坐在中央控製室的椅子上，認真地說道。
聖殿法師，向來是物質世界防線，以及時間長河的守衛者，他們在上一任至尊法師阿戈摩陀的帶領著，秉承著消滅異類，抵抗黑暗的原則綱領。
相比起嫉惡如仇的老師，古一要顯得更為寬容，譬如最開始發覺肖恩的存在時，她與之粗略戰鬥一番後，認為想要扼殺對方的代價過高，索性默認了這個存在。
想要為未來之中，那場席卷宇宙的巨大災難創造更多的變數，期待增添一絲希望。
所以，肖恩能夠堂而皇之進入卡瑪泰姬了解魔法，甚至於跟古一合作，解決了墨菲斯托這個大麻煩。
這要是換了阿戈摩陀，別的不說，先上來一頓莽，打不過另說。這幫法師的脾氣暴躁得很，一個個和狂戰士沒什麽區別。
“你的確如自己所說，正在建立著這個世界的新秩序，這是我極為欣賞的地方。”
古一點頭讚許，肖恩的所作所為，一定程度上減少了混亂和危機的誕生，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穩定的秩序。
譬如拿走宇宙魔方，讓齊塔瑞大軍選擇阿斯嘉德作為前哨站，阻止了紐約之戰的發生，又像是推動注冊法案，率先提出監管超級英雄，打壓神盾局，清除九頭蛇，杜絕了之後的索科維亞事件，以及引發超級英雄混亂敵對的內戰……
坐在幕後的肖恩，度過最開始的原始積累階段，便致力於擴張版圖，建立秩序，把整個世界納入掌中。
“可是你骨子裏隱藏著冒險因子，提前把薩諾斯吸引過來，這等於是在走鋼絲，拿這顆星球的億萬生靈做賭注！”
古一話鋒轉過，眼神倏然淩厲，語氣咄咄逼人。
“薩諾斯率領黑暗教團，齊塔瑞大軍壓來的時候，至尊法師您在哪裏？”
肖恩眉頭一挑，眼神戲謔的問道。
他可不是卡瑪泰姬的打手，一舉一動都要受到至尊法師的監督和指正，當時雙方之所以保持默契，是因為古一認為扼殺自己，代價過於高昂，而且懷有其他的心思。
而他亦不願意無緣無故的，與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法師為敵，直麵阿戈摩陀之眼的力量，所以兩人達成了一種“非零和博弈”的微妙狀態。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肖恩手握三顆無限寶石，進入虛無狀態足以擊敗薩諾斯，連遠在阿斯嘉德的奧丁，他都毫不畏懼，何況這位卡瑪泰姬的至尊法師。
“那個時候黑暗維度暴動，卡西利亞斯從黑暗之書中得到溝通多瑪姆的法術儀式，成為了黑暗眷屬。”
古一眉頭緊皺，眼神略微黯淡，卡西利亞斯是個天才，對於魔法的了解和學習，在卡瑪泰姬都名列前茅。
可是對方走入了極端，被多瑪姆悄然蠱惑，迷失自己的心智，淪為了黑暗維度中的狂熱者。
多瑪姆用虛幻的假象騙過卡西利亞斯，黑暗維度的能量將他侵蝕，並非每個人都能像古一這樣，抽取黑暗維度，維持形體不朽，並且還能保持自我。
這需要堅定的意誌，承受痛苦的能力。即便是古一，在這種漫長的煎熬中，仍然也感到疲憊不堪，渴望著繼承至尊法師的傳人出現，讓自己卸下這副沉重的擔子。
“卡西利亞斯與多瑪姆的接觸中，領悟了黑暗的呢喃，癲狂混亂的囈語，可以侵染凡人的意誌，讓他們在極致的瘋狂中喪失理智，同樣淪為狂熱者。”
古一歎息著，似乎感到惋惜，要是她能及早察覺多瑪姆的陰險計劃，或許就能挽救卡西利亞斯，不至於引發之後的一連串波折。
“在卡西利亞斯的發展下，多瑪姆的爪牙越來越多，一場戰爭即將到來。”
“想必至尊法師為此做好了準備，史蒂芬-斯特蘭奇，你已經找上了他。”
肖恩眼神閃爍，在洞察計劃中，這位享譽紐約的天才醫生也在監控名單之列。
不久之前，史蒂芬-斯特蘭奇醫生不幸遭遇了一場車禍，僥幸保住性命，隻是賴以工作的穩定雙手，從此失去了執行手術的可能。
對於一名外科醫生來說，握不穩手術刀無異是巨大的打擊，等於宣告著整個職業生涯就此終結。
“如果我沒有猜錯，卡西利亞斯和多瑪姆讓你感到了危機逼近，所以你稍稍撥動了斯特蘭奇醫生的人生軌跡。”
肖恩嘴角湧出一絲譏諷，微笑道：“學醫救不了世界，所以改行做魔法師也是不錯的選擇。對吧，至尊法師？”
“時間長河之中，他注定要進入卡瑪泰姬，接任至尊法師的位置，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古一麵無表情，她確實提前了史蒂芬-斯特蘭奇的人生曆程。
在肖恩的一番作為之下，時間線不停地變更，其中有好有壞，各自參半。
減少混亂，建立秩序，暫時擊退了薩諾斯和黑暗教團，聯合阿斯嘉德，團結九界，抵禦危機，這是好事。
與此同時，卡西利亞斯得到了更多的發展空間，多瑪姆也有了更多供以驅使的黑暗爪牙，這是壞事。
“那我又能為您做些什麽呢？偉大的至尊法師突然登門拜訪，肯定是有著理由。”肖恩出聲問道。
“我想談另一筆合作。”古一沉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