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異常的波動
紐約，南安普頓。
肖恩穿著一身休閑服，揮舞著高爾夫球杆，從他的姿勢可以看得出，這位紐約天才顯然是一枚新手，不過結果卻出乎身旁球童的預料，白色的高爾夫球劃出一道漂亮的軌跡，彈跳著落在遠處的果嶺上。
“哇喔，真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碰球杆！”爽朗的笑聲從後麵傳來，哈利拍著好友的肩膀，讚揚著說道。
“運氣好而已。”把球杆交給旁邊的球童，肖恩漫步在視野空曠的翠綠草坪上。
這裏是美國國家高爾夫林克斯球場，目前隻舉辦過一場重要的男子錦標賽，那就是1922年的沃克杯。由於它的精英性質，該俱樂部的門檻也比較高，一般不對外人隨意開放。
“什麽時候喜歡上這種運動了？”肖恩瞥了一眼活潑跳脫的哈利，這位奧斯本少爺近日的精神狀態不錯，想來是擺脫了以前在董事會上當吉祥物的尷尬局麵。
自從沃森頓倒台以後，奧斯本工業借著安布雷拉的兩種藥劑，迅速擴張版圖疆域，占領了醫藥市場的豐盛蛋糕，尤其是能夠斷肢再生的克瑞斯藥劑，還未正式上市就贏得了軍方的大批訂單。以前那些對著哈利態度冷漠的國防部軍官，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前倨後恭如舞台上的滑稽小醜。
“陪那些老頭子玩嘛。”哈利聳了聳肩，嬉笑著道：“總不可能帶他們去夜店看**吧！”
“而且我也很擅長這種事，跟那群精明得像狐狸似的老頭子談生意，我或許隻能被他們耍得團團轉，可是談到享受玩樂，年輕人總是有優勢的。”
哈利神色坦然，似乎並不以此感到慚愧，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老是想著成為跟父親一樣的商界大亨，操弄著金融遊戲，享受商場博弈的快感。強行逼自己去學習那些不喜歡的東西，隻會激起心裏的厭惡和抵觸情緒，與其這樣不如盡情享受生活。
樂天派的哈利-奧斯本，沒有像原有時間線中背負上仇恨，一心想著找蜘蛛俠報仇。因此命運走向了另一條軌跡，至少不必等到失去一切以後，再死在好兄弟的懷抱裏。
“我有萬能的紐約天才幫忙，還有什麽搞不定的！”
肖恩默默扯開攀上肩膀的那隻手，踏著柔軟的草地，沐浴溫暖的陽光，他難得感受到一陣寧靜的氛圍。有時候他也會陷入自我懷疑，自己所追逐的一切究竟是否值得，可是想到這個世界即將遭受的厄難，倘若一個人缺乏立足之地，不具備保護自身的力量，那麽等到災難到來的時候，他隻能無能為力的迎接死亡。
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從未變過，隻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它被加以文明的規則，套上了一層新的外皮，肌肉和拳頭不再是一切，金錢、權勢、智慧……這些同樣也能充作掠食者的武器。
“我不明白為什麽一定要和斯塔克工業合作？”哈利的聲音打斷了肖恩的思緒，“托尼-斯塔克的處境可不好，軍方成立委員會，想要把他的那套鋼鐵盔甲拿到手裏，量化生產，用以部隊作戰。那些國防部要員計劃著奪走花花公子的一切！”
“安布雷拉此時摻和進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而且康納斯博士一直都很擔心，我們好不容易才在生物醫療站住腳跟，這個時候跑去推廣新型能源，好像有點過於急切。”
看到哈利小心斟酌著詞句，肖恩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他接過球杆——那是一支推杆，專門用以在果嶺上推球，在正規競賽中，職業選手會隨身攜帶十四支球杆，用於隨時更換使用。
白色的小球滾動在草坪上，年輕人輕輕推動，力道掌握地剛剛好，“撲通”一聲，順利進洞。
“因為現在是進入能源市場的最好時機，”肖恩放下球杆，他眺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翠綠景色，輕聲道：“斯塔克可以為安布雷拉充當擋箭牌，新能源時代的到來是大勢所趨，我們需要更加高效廉價，以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新型能源。”
“那些高踞在寶座上，依靠著能源壟斷賺取財富的大人物們，是時候該從頂端退下來了。你以為斯塔克為什麽會貿然關閉武器製造工廠，他不是一個蠢貨，突然良心發現，然後決心改過自新做一個好人……這種橋段隻會出現在孩子的睡前故事裏。”
他和哈利坐上一輛電動高爾夫車，繼續說道：“我們的鋼鐵俠找到了一座更加巨大的金礦，他胸口那枚小小地方舟反應堆，每秒鍾能提供三十億焦耳的能量，這才是改變世界格局的好東西！”
“讓斯塔克去跟那些能源巨頭鬥智鬥勇，他們占領高端市場，而我們則推廣中低端，奧托博士的人造太陽，加上奧斯本工業的智能電網，足夠讓我們賺得盆滿缽滿——至少那些行業頂端的掠食者，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因為托尼-斯塔克才是真正要推翻他們統治的人！”
電動高爾夫車平緩慢速的行駛在道路上，肖恩耐心解釋著這一切，依照托尼-斯塔克的驕傲性子，他從來都不會做屈居人下的第二名，斯塔克工業之所以邁步進入能源領域，無非就是對方想打破舊有體係，製定新的遊戲規則，以迎接一個屬於斯塔克的新能源時代。
這也是肖恩會選擇合作的原因，安布雷拉並不足以被能源巨頭放在眼裏，因為他們所謀求的，隻是中低端的民用市場，提供廉價高效的電力供應，而托尼的方舟反應堆，會讓整個世界的石油體係以及戰略儲備，發生天翻地覆的動蕩混亂。
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既得利益者，會咒罵著這位鋼鐵俠，想著把他送下地獄！至少作為龐然大物的斯塔克工業，會有一段艱難地時期，而安布雷拉躲在後麵，徐徐侵吞著市場份額，低調壯大自身的實力。
“你總是先人一步。”哈利由衷的感慨道。
拋掉內心的擔心和猶豫，奧斯本少爺再次煥發生機，一路上嘰嘰喳喳說著自己的玩樂經曆，還說最近有個新計劃，準備前往墨西哥度假，體驗一番龍舌蘭酒和古老遺跡。
“也許你隻是嚐試一下火辣多情的墨西哥女郎。”肖恩打趣著說道。
忽然之間，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停下聲音扭過頭去，若有所覺的向外看去，視野開闊的高爾夫球場一片翠綠，低矮的山丘延綿起伏，風景秀麗。
肖恩皺著眉頭，他好像看到幾點火星消散在空氣中，一股奇怪的波動消失無蹤，微風從遠處的山林掠過，一片雲淡風輕。
低下頭思索，他驀地想起教授的提醒，眼中掠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那些隱居於世的神秘法師，終於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