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禁忌符咒

女鬼在逃過了我們的第一次合擊之後,竟然逃竄向了躲在牆角的許勝誌。

我本以為她會附身在許勝誌的身體中,然後用許勝誌的身體做擋箭牌。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女鬼並沒有這麽做。她竟然是想殺了許勝誌。

隨著女鬼的獠牙刺入許勝誌的皮膚之中,許勝誌不斷出殺豬般的慘叫。不僅如此,許勝誌身體中的精氣,也在迅的流逝。

許勝誌本就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可隨著他身體中的精氣流逝,此時的他竟然像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雖然女鬼吸食精氣的度越了我們的想象,如果放任不管,恐怕數秒便能吸幹許勝誌。

不過我們也不會放任不管,隨著我身體的躍起,一道符咒落下,以及白紫依和白紫惠手中的長鞭襲來。

女鬼知道,如果她再吸許勝誌的精氣,肯定會被我們傷到。

此時,她猛的鬆口。且一掌拍出,當場就打在了許勝誌的身體之上。

許勝誌中了一掌,直接就被打飛了出去。而許勝誌飛出的方向,正好是我這個方向。

因為許勝誌的擋道,結果這一符咒,又沒有拍到女鬼的身上。

而且在半空之中的我,還被許勝誌的身體直接砸翻在地。

不過除了我以外,還有白紫依和白紫惠手中的長鞭。兩條長鞭如同兩條出水猛龍,帶著強烈的陽氣席卷而去。

女鬼本就在角落,根本無法倒退。就算擋住了我的攻擊,但也擋不住白紫依和白紫惠的。

就在左右選擇之際,女鬼竟然一把抓住了白紫依和白紫惠手中的長鞭,不顧拘魂鞭上的陽氣灼熱炙烤,竟用道行強行對抗。

是因為女鬼抓住了拘魂鞭,所以長鞭在這會兒繃得筆直。

但這還沒完,隨著拘魂鞭上出“吱吱吱”灼烤聲,女鬼吃疼,但也不鬆手。

還用著異常猙獰的麵孔對著我們開口道:“必須死,你們今晚都必須死!”

她的聲音很大,很是憤怒。隨著女鬼的咆哮,她手中猛的一用力,強行把白紫依和白紫惠手中的長鞭給拽脫了手。

見到這一幕,我們仨人都是一驚。剛才還落入下風,就要被我們滅殺的女鬼,這會兒怎麽變得這麽強悍了?

不僅可以徒手硬撼這用黑狗血泡過的拘魂鞭,甚至還能強行從白紫依她們手中奪下拘魂鞭,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女鬼在拽走白紫依她們手中的拘魂鞭後,立刻便扔出了窗外。

見到這場景,我們知道這女鬼在吸食了精氣後,已經再次變強,其實力顯然又高了一個台階。

沒想到戰局顛倒得這麽快,幾秒前我們還在碾殺女鬼。現在卻直接被人家奪走了法器。

心中雖然震撼,但也不可能就這麽般認輸。一腳踹開擋在我身上哀嚎的許勝誌,擰著符咒再次衝了上去,就準備與其徒手對抗。

白紫依和白紫惠在被奪了法器之後,也是憤怒到了極點。在我出手的同一時間,二女也猛的衝了過來。

至此,我們四人再次交戰在了一起。不過這一次更加的慘烈,而且是我們落入了下風。

不到二十個回合,擋在最前麵的我便掛了彩。肩膀被抓出了三道血痕,而且T恤也被抓出了幾個破洞。

但我依舊毫不退縮,老爺子說過。與敵交手,勝利的一方永遠都是勇者,並不一定是強者。

所以我用我的身體,一直擋在白紫依和白紫惠的身前。她們雖然也在出手,不過主攻卻是我。大多時候,都是躲在我的背影之中。

又過了幾分鍾,除了全身多處受傷以外,白紫依和白紫惠也都受了些許輕傷。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我的眼睛開始疼痛。我知道,開眼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要是還不能解決戰鬥,就隻能退走。

但退走卻是有風險的,很有可能被碾殺。到了那個時候,等待我們的,很有可能就隻會是死亡。

在這最後時刻,心中打定主意。嘴裏猛的一咬牙,就準備使用血符。

這所謂的血符,是道門符咒術中的幾種禁忌符咒術。施展這種符咒的代價是精血和陽氣,以鮮血為引,催動符咒,加強符咒的威能。

現在形勢危急,也隻能如此了。打定主意之後,牙齒當場咬破舌尖。先準備用舌尖血的陽氣將其逼退,然後在用血符。

舌尖被咬破以後,隻感覺一股熱浪迅充斥口腔。隨後,隻聽“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當場被我衝嘴裏噴出。

女鬼正在與我交手,距離我實在太近,這會兒我噴出一口舌尖血,她哪裏躲閃得了?

大半至陽的舌尖血,全都被噴在了女鬼的臉上。

女鬼本就是至陰之物,如今直接被至陽之物噴中,嘴裏頃刻之間出一聲哀嚎“啊”,身子隨即便倒飛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我也利用這個空檔,準備施展禁忌符咒術,血符。

猛的飛退,同時大聲開口道:“給我十秒鍾!”

白紫依和白紫惠也是同道中人,如今性命有關,她們雖然不知道我要幹嘛!但這會兒聽我如此開口,想都沒多想。直接就衝上前去,再次與女鬼纏鬥,為我爭取時間。

我在後退數步之後,迅掏出一道破鬼符。女鬼實在是太猛,之前本準備用鎮煞符將其鎮住,然後進行審問。

可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鎮住她的可能。隻能下死手,要不然死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們!

所以我掏出了我的最強殺鬼符咒,破鬼符。

當我掏出破鬼符後,抬起右手,咬破右手中指。每個人的右手中指之中,都凝聚有精血和一縷至陽氣。

用這精血和至陽氣施展的符籙,便叫做血符,不過這隻是初級的,還有更加高深和變態的血符,隻是現目前我還無法施展……

就在我咬破中指之後,我隨即便用精血在破鬼符上寫下了一個“敕”字。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個“敕”字,但以我現在的道行,在寫下這個“敕”字之後,卻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我知道,這會兒卻不是暈的時候,必須振作,因為白紫依和白紫惠她們倆需要我。

想到這裏,我隻感覺血氣襲腦,當場便爆吼了一聲:“女鬼,受死吧!”

說完,我擰著符咒再次碾殺而上。之前兩次都被女鬼躲過了。這一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女鬼雖然被我噴了一臉舌尖血,但並沒有什麽大礙,是短暫的讓她疼苦。畢竟舌尖血不是濃硫酸,隻可短暫的抵擋女鬼一會兒罷了。

白紫依和白紫惠為了給我爭取剛才的十秒,二人血戰女鬼,始終不退。

這樣的代價,導致白紫依和白紫惠各種中了數掌,口溢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此時的我,懷著必勝的信念奔襲而出。在距離女鬼不足兩米的時候,我再次躍起,手中符咒又一次拍出。

因為這一次白紫依和白紫惠用著受傷的代價拖住了女鬼,所以這一次,斷不能讓女鬼逃脫。

女鬼看著不斷臨近的符咒,猙獰的臉上,不自覺露出驚恐之色。但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她今夜必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手中血符當場就拍在了女鬼鬼門之上。

隨著符咒的落下,女鬼身子隨之一僵,動作頃刻之間遲緩了下來。

站在兩旁的白紫依和白紫惠見女鬼的身子突然變得遲鈍,哪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二女齊聲喝道:“淨月掌!”

隨著“淨月掌”三個字的出口,她們左右開弓,同時打出一道淨月庵獨創掌法。

隻聽“轟”的一聲,道氣凝聚。女鬼直接就被打飛了出去,撞在了不遠處的大門之上。

這兩掌顯然讓女鬼吃了癟,而且受傷不淺。但這還沒完,如今唯有滅殺此鬼,我們才能享受到一絲安全。

為了以保萬全,我選擇了引動符咒,而不是繼續與其纏鬥。

因為我不知道,女鬼是不是還有殺手鐧。因為我們開眼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再也沒有時間耗在這裏,一個搞不好就可能被女鬼反殺!

因此,在女鬼緩緩爬起的刹那,我已經雙手合攏,赫然結出了一道劍指。

白紫依和白紫惠站在我的兩側,沒有動。隻是一臉警惕的看著緩緩起身的女鬼。

而女鬼剛一起身,我嘴裏便直接開口念道:“急急如律令——”

念到這裏的時候,女鬼再次露出猙獰,舉起鬼爪,嘴裏嘶吼。同時全身也在頃刻之間施法出濃濃的陰氣,看樣子要於我們最後一搏。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就在她向我們撲過來的瞬間,一個“破”字隨之出口。

隨著符咒訣念完,被我用精血畫上了“敕”字的血符,當場爆出一道紅光,隨後“轟”的就是一聲爆響。

血符的引爆,是我的精血為引。所以在爆炸的時候,房間之中直接就出現了一股炙熱的暖意。

血符的釋放,陽氣的爆,道氣如同漣漪,震**四周。

在這麽強的符咒之下,黑傘女鬼雖強,最終也隻能在我這道血符之下含恨。

女鬼在爆炸中“嗷嗷”慘叫,她想擺脫、想逃走,但已經不可能。

符咒的力量已經鑽入了她的身體,等待她的,隻能是魂飛魄散。

不過就在這隻黑傘厲鬼魂飛魄散之前,她用著很是猙獰且憤怒的語氣對著我們說道:“師、師傅一定會,會為我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