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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淩宇軒左右看了看,快步來到酒店遠門外。那裏有一張巨大的遮陽傘,下麵是一張沙發,是用來給酒店是客人臨時休息的,也是招徠顧客。

大半夜的,沙發上自然沒人。淩宇軒把芮冷玉扔到沙發上,自己站在前麵,轉身麵對瓜瓜,左手插進兜裏,摸出六道黃色玉牌,用指縫夾住,然後畫了一道符,在掌心燒成灰。

用力一吹,紙灰飛起,將一股靈力引到玉牌上。

在他作法的時候,瓜瓜舉起鬼刀,淩空揮舞了一下,妖氣劃過三邊,形成一個三角形,這是一個簡單而穩固的妖陣。

瓜瓜托著妖陣,朝淩宇軒砸了下去。

淩宇軒二指托住刀光妖陣,瞬間變換了六種印法,將妖陣化解。

“風火水土,定聲奪勢!疾!”

隨著淩宇軒一聲大喝。

六枚黃龍玉打造的符牌,瞬間發出靈光,從指縫中飛出。變幻做六道神光,將瓜瓜一瞬間圍了起來。

六道神光,乃是青,紫,赤,金,鑲黃,緋紅,對應風火水土,鑲黃為土之定勢,緋紅為火之奪勢,合在一起,便是“四象定奪大陣”,一般得四個道士從不同方向控製玉牌,淩宇軒以一當四,一心四用,天縱奇才。

瓜瓜運氣將鬼刀收縮,變成一隻手長短,上下揮動,抵擋神光。

玄鐵打造的鬼刀,加上瓜瓜的修為,揮舞之下,可以將神光震開。

但神光有根,乃是符牌,一旦落回,被符牌吸住,立刻折返,再度進攻。

瓜瓜也知道這點,試圖接近符牌,但每一次都被神光打回來,饒是他身手敏捷,修為渾厚,被六道神光圍攻,逐漸的也有點手忙腳亂起來。

“大陣之下,你必死無疑。”

淩宇軒雙手結印,控製符牌,饒有興致的看著瓜瓜疲於奔命的形態,微微笑著,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跟葉少陽那樣的人混,不如你改投我門下,我有辦法幫你取回魂晶,別可惜了這一身修為。”

瓜瓜冷笑,“等我殺了你,定然讓你魂飛魄散,到時候你就是想認老大做主人,都沒有機會的!”

淩宇軒哈哈大笑。“你一心要死,那就……死吧!”

當下畫了一張符燒掉,把紙灰吞入口中,然後喝了一口法水,噴在雙掌之間,口中厲聲念咒,結印不停。

六枚符牌,加速旋轉,離瓜瓜越來越近,神光的折返距離得到減少,攻勢越來越快。

瓜瓜之前還有進攻符牌的能力,如今隻能站住防守,一把鬼刀舞到飛快,仍然擋不住神光的進攻,身上不斷被神光劃破,獻血淋漓,看上去很是可憐。

“服不服?”淩宇軒看著瓜瓜的慘狀,非但沒有同情,反而生出一絲殘忍。

“不如這樣,你罵一句,葉少陽是廢物敗類,我就放了你怎麽樣?”

瓜瓜瞟了他一眼,眼神憤怒如火,目眥欲裂。

淩宇軒輕輕搖頭,左手五指搭在右手背上,輕輕叩擊,分別彈出。

符牌對瓜瓜的包圍,愈發緊張。

瓜瓜渾身帶傷,血流不止,隻能用鬼刀拚命護住經脈要害,盡管如此,場麵依然越來越艱難。

萬般無奈之下,瓜瓜大吼一聲,噴出一口黑色**,如煙雲一般在周身擴散,形成一道結界,那六道神光打在結界上,立刻被震回去,紋絲不動。

那股結界在瓜瓜操控之下,不斷擴散,形成一隻麵目猙獰的獨角怪物,朝符牌撞去。如果隻是鬼氣形成的半透明體,但卻無往不利。

六枚符牌在衝擊之下,居然搖搖欲墜。

“啊……”瓜瓜渾身皮膚裂開,化作金色**,順著渾身流下來。身後那隻鬼氣形成的半透明的怪物,也回頭到身後。

淩宇軒這才吃驚的發現,那怪物一共有三對足,眼睛朝上,分開在腦袋兩側,之前被認為是獨角的東西,也化成了一條細長的東西,橫在麵前,原來是一隻口氣。

“吱——”

一聲清脆的蟬鳴響起,妖氣四射,將六枚符牌瞬間震落。

淩宇軒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鬼力,朝自己撲麵而來,淩空捏訣,擋住來勢,抽身後退,厲聲喝道:“蟬!你是黑暗佛蟲,十二年蟬!”

瓜瓜大吼一聲,將蟬蟲幻象吸入體內,渾身皮膚變成一種明亮的銀色,上麵橫七豎八的盤踞著一些血色紋路,看上去恐怖而又怪異。

“你是十二年蟬,可惜蛻皮不超過三次,還未成形!”

淩宇軒邪邪一笑,倒也無懼,重新摸出打神鞭,左手劃破指尖,按在打神鞭上,在最前麵的一截上飛快的畫著符文。

“天道昭然若,化道三氣分,一鞭誅邪靈,靈台定乾坤!太清薑尚急急如律令!”

用力將打神鞭擲出,化作青、綠、藍三道靈氣,圍住瓜瓜,以三清之力狂攻不停。

瓜瓜幻出蟬蟲魔相,奮力反擊。

三色清光,與瓜瓜身上的妖氣打成一片,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

“轟……”

一道莊嚴鍾聲,仿佛從遠古傳來,瓜瓜立刻感到一股靈力,自頭頂威壓下來,抬頭看去,卻是一道巨大的金鍾,兜頭罩下來。

瓜瓜立刻全力抵擋,但還是擋不住金鍾的降落勢頭。

“噗!”

在三道清光和金鍾的夾擊之下,瓜瓜再也支持不住我,噴出一口血,蟬蟲魔相瞬間破碎,跌在地上。

一個老道士,出現在酒店門口,看向瓜瓜,冷笑道:

“十二年蟬,念你是葉少陽鬼仆,今日不滅你,速度逃命去吧!”

淩宇軒一看,是師父玉辰子來了,急忙奔過去,低聲道:“師父,應該收了它……”

玉辰子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懂什麽,它在我們手上,葉少陽會來興師問罪。讓它回去,我們再逼上門去,反告他妄收惡鬼為仆,讓他毀掉這隻蟬蟲,他必然不肯,到時候便有借口……”

淩宇軒一愣,笑逐顏開,道:“是了。”

當下不看瓜瓜,朝芮冷玉走過去,剛來到沙發前,一道人影閃過來,擋在前麵,還是瓜瓜。

他渾身血肉模糊,站都站不穩,提到的手也在發抖,眼神中射出決然的光,盯著淩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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