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許是覺得打不過我吧。”

葉少陽仔細回憶最後那個女鬼出現和消失的經過,謝雨晴在一旁問道:“那個變成**的女孩,是怎麽回事呢?”

葉少陽道:“這個好解釋,鬼的死因不同,成鬼的形態也就不同,我雖然不清楚底細,但可以肯定,她肯定是死於某種特殊情形之下。我最困惑的是,那個女鬼不斷的伸手畫著十字,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告訴我什麽?”

想了半天也沒頭緒,隻好暫時丟在一邊,從別的角度去想,少頃,對謝雨晴道:“我有很多地方想要調查,但是以個人的角度去,什麽都差不到,你有沒有辦法拿法拿到這宗案件的調查權?”

謝雨晴笑了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已經調工作了,省公安廳成立了一個科室,叫靈異犯罪調查科,專門調查跟靈異有關的事件,你大姐我就是科長。”

“哎呦,升官了啊,謝科長。”

謝雨晴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是陰差陽錯,正好趕上兩宗靈異事件,還是你幫我搞定的,結果上麵就認為我有這方麵能力,不幹也不行。”

葉少陽撓了撓頭,“我怎麽從來沒聽過這組織,警局什麽時候也開始成立專門調查靈異事件的單位了?”

謝雨晴道:“警局一直都有這個單位,叫特事處,顧名思義,是專門處理特別事件的,其中就包括靈異事件,現在的靈異犯罪調查科就是從中間抽出來的,專門調查靈異事件,受省公安廳直轄,但是接受市局指導工作……”

葉少陽擺擺手道:“別這麽細致,反正聽你這意思,隻要是省內的靈異事件,你都有權力調查是吧?”

“沒錯,省外周邊地區也行。”

“那你剛才被人逼問沒有執法權,為什麽不吭聲?”

謝雨晴翻了翻白眼,道:“你以為我這身份是狗皮膏藥啊,到哪都吃的開,人家這邊查案查的好好的,我起碼得跟人家打個招呼,然後互相配合才能正式參與案件。♀♀♀♀,m.◎.c◇om”

“呃,那要怎麽做?”

“我要先跟上級匯報情況,確定這是一宗靈異案件,必須參與調查,上級如果批準,會通知當地警方接洽我……我現在就給上級打電話。”完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葉少陽在一旁等著,十幾分鍾後,謝雨晴結束通話,來到他身邊,輕快的道:“上級批準了,不過這畢竟不是省內,所以讓我先以顧問的身份加入調查組,如果能確定是一宗靈異案件,我再帶我的人過來,主導調查工作。”

葉少陽“嗯”了一聲,問道:“要怎麽做?”

“我先去當地警局,跟負責這宗案子的領導見個麵,溝通一下,你……不然自己先逛逛,等我回來?”

葉少陽答應下來,讓她先走,自己沿著那條黑水溝的岸邊,慢吞吞的走著,一邊在腦海中將之前經曆的事又過了一遍,尋找疑,冷不丁一個聲音在後麵響起來:“就是這,那天晚上,我就是在這看到李孝強的。”

葉少陽回頭看去,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站在長滿垂柳的堤壩上,其中那個男的伸出手,指著黑水溝上的一座九曲橋。

身邊的女孩伸長脖子望去,道:“然後呢?”

“他就在橋上的亭裏站著,一會哭一會笑的,喃喃自語,持續了至少有半個時,後來我酒勁上來了,睡著了,後半夜被凍醒了,我就回宿舍接著睡,第二天早上就聽他的屍體在麗芬園前麵被找到了,我當時還不信來著……”

兩人一邊話,一邊信步朝前方走去,後麵的對話,葉少陽沒有聽見,不過那個男生的話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們討論的,八成就是門衛口中的死者吧?

猶豫了一下之後,葉少陽追了上去,清了清嗓子,衝二人喊道:“喂,同學!”

兩人一起回頭,狐疑的看著葉少陽。

葉少陽笑嘻嘻的走上去,對那男生道:“你們剛才的,可是李孝強?”

男生帶著戒備的神色,了頭。

“哦,這樣的,我是他老家的同學,也在鋼城上大學,聽他出事了,電話打不通,就想過來看看,可是不知道他住哪,正在這亂轉呢,正好聽你他名字,能告訴我,他屍體現在什麽地方麽?”

葉少陽一番謊話出來,立刻打消了這男生的疑惑,答道:“這樣啊,你也算找對人了,李孝強的遺體已經送到殯儀館了,中午要舉行喪禮,我們這就是要趕過去,你要是想去,跟我們一起吧。”

葉少陽連聲道謝,自己還真想去看看那名死者的屍體,看能否發現什麽特殊的痕跡。

往校門口走的途中,葉少陽跟這位男生聊了起來,得知他叫林永昌,跟李孝強是同班同學,平時關係不錯,旁邊是他的女朋友,今天兩人約好了殯儀館見李孝強最後一麵,因為女友好奇李孝強是在哪出事的,所以在出學校的路上,林永昌帶著她拐過來,遠遠的看一眼。

葉少陽納悶的問道:“李孝強出事,是幾天之前了吧,那天晚上,你一個人在這個地方?”

“對,我當時喝多了,跟她吵架,嘿嘿,”林永昌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身邊的女友,“一個人來這邊吹風,醒酒散心。當時我還是有意識的,怕自己站不穩掉到黑水溝裏,所以就在堤壩上靠著一棵樹坐著,吃著花生米,李孝強就是這時候來的。”

林永昌繼續回憶,“當時他從後麵走過來,低著頭,兩隻胳膊垂在前麵,順著堤壩,有氣無力的朝溝邊走去……我當時看到他的側臉,認出他來,就問他,強哥,你大半夜的到這來幹什麽,還無精打采的,失戀了嗎?

李孝強好像沒聽見我的話,不斷搖頭,嘴裏喃喃著什麽,下到岸邊,一口氣走到橋上的亭子裏,在那又哭又笑的,嘴裏還喃喃自語,也不知道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