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吳老太養的貓!”一口氣退出十來步之後,葉少陽道,“我記得,那些貓的眼睛都是紅的。£∝頂點說,..”

“那現在怎麽辦?”葉萌看著他,道。葉少陽的一係列正確和判斷,讓她在無形中產生了依靠的心理,這一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到。

“等吧,你不是她每天下午給吳老太送飯嗎,那咱們就等著。”葉少陽想了想,也不能幹等著,最好能做什麽。

左右看了看,找到一顆柳樹,於是走了過去,因為幹旱,這棵樹已經基本枯死了。

葉少陽抬頭看著樹冠,選定了幾根粗細適中的樹枝,折下來,折成手臂長短,然後繞到屋的前麵,先用樹枝在屋正門前掘土,挖出一個淺溝,然後把三根樹枝橫著放上去,自己上去踩了一下沒斷,這才退到一邊去。

“你到底在幹什麽?”葉萌實在忍不住的問道。

“這個辦法,能在不接觸她的情況下,判斷她是死人還是活人。”

迎著二人驚訝的目光,葉少陽笑了笑,道:“那三根樹枝,粗細正好,如果是人走在上麵,不會折斷,但是屍體比人重不少,從上麵走過的話,樹枝就會折斷。”

馬一聽,立刻問道:“這是為什麽,死人比活人重?”

“有一個詞,叫做‘死沉’,這個詞展開就是像死人一樣沉,人死之後,體重會比生前重三分之一左右。”

馬呆住。“不是吧,我聽人,有人測量過人死的瞬間,體重會減輕十幾克還是多少,那是靈魂的重量……”

“那是剛死的一瞬間。人死之後,體內會慢慢生成屍氣,一直到腐爛,這股屍氣才會散去。屍氣為穢氣之首,會自行入地尋陰,無形中增加了死人的體重。如果屍體不腐爛或腐爛了但屍氣沒能散去,那就成了僵屍。”

馬恍然大悟。

葉萌有些詫異的看了葉少陽一眼,“利用體重來驗證人是死是活,你辦法挺多的。”

葉少陽笑笑,帶領二人退到遠處,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坐在草叢裏,默默等待。

等了有半個時左右,屋的門緩緩被打開,接著,葉秋玲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皺巴巴的衣服,胳膊上挎著一隻竹籃子,用一塊黑布蓋住,看不到裏麵裝的什麽。

那隻貓就坐在她肩膀上。

“籃子裏裝的什麽?”馬好奇的問。

葉少陽道:“你去問問她。”

馬白了他一眼,想起當初遇到的那個麻花辮子鬼,也是這麽挎著個籃子,籃子裏裝的是自己的腦袋,渾身立刻打了個哆嗦。

葉秋玲表情很木訥,雙眼無神,她完全沒注意到腳下,一條腿邁了出去,踩在葉少陽安置的第一根樹枝上。

“哢嚓”一聲,樹枝斷裂,葉秋玲一隻腳陷進土坑裏,慢慢低下頭,看了一眼,然後繞過土坑,繼續邁步朝山下走。

三人潛伏在草叢裏一動不動,直到葉秋玲走遠,馬深深了一口氣,道:“果然是僵屍啊。”

“她不是僵屍。”葉少陽道。

“那是什麽屍?”

“她在掉進坑裏之後,還能低頭去看,然後繞過土坑,明她還保有一人類的意識,如果是僵屍的話,隻會對跟法術有關的器物產生敏感。”

葉少陽望著葉秋玲逐漸走遠的身影,喃喃道:“所以,她是失心人。”

葉萌聽他這麽一,緩緩頭,“沒錯,看她的樣子,就是失心人。成為活屍之前的一種狀態,人並沒有死,隻是心不在了,行為完全受別人控製,能執行命令,但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馬聽了大驚,“心不在了,人還能活?”

“失心人,是一種半人半屍,魂魄還在體內,支撐行動而已。”葉萌站起來完,“她八成是要去找吳老太,我們跟過去吧。”

三人一路下山,跟隨葉秋玲,保持幾百米的距離,下山之後,本以為她會直奔老村,結果她卻繞上左邊那邊出村的路。

三人雖然感到好奇,但也隻有跟蹤下去。

葉秋玲走出村子之後,翻了一座山,來到一片墳場裏。

“這是王莊的祖塋。”葉萌道。

葉少陽心下詫異,好在這時候葉秋玲不再往前走了,於是三人也停住腳步,站在山上居高臨下望去。

葉秋玲衝肩上的花貓了一句什麽,那貓立刻跳下去,飛快的圍著墳場跑了一圈,模樣似乎在巡視附近有沒有人,然後回到葉秋玲腳下,衝她叫了一下,跳上一座墳頭上坐著。

葉少陽三人定睛看去,這是一座新墳,墳上還插著白幡,擺著花圈。

葉秋玲把籃子放下,趴在墳邊,雙手開始刨起墳來。

三人互相看去,都驚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她這是在幹什麽。

葉秋玲刨墳似乎很有經驗,雙手也很有力,不到十幾分鍾,便刨出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洞穴,然後鑽進去繼續刨,隨著更多的土被翻開,她的身子也一鑽進去,直到沒有土被翻出來。

她在墳裏呆了一會之後,開始向後倒退,一挪出來,然後,葉少陽三人驚人的發現,她的雙手,拖著一具屍體!

那屍體是個老人,身上的壽衣還是新的,明剛死不久。

“為什麽死人不火葬?”葉少陽好奇的問道。

“山裏死人,很少火葬,沒人管。”葉萌道,“這也沒什麽不好的。”

葉秋玲把死人拉出半個身子,便不再往外拉,而是趴在死者身上,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她的雙手,摳住死者的兩隻眼,用力撕開,一股半凝固的血,從撕裂處流淌出來,葉秋玲三下五除二就把死者的麵皮扯碎,露出血糊糊的頭骨來。

“臥槽……”馬深深吸氣,抑製胃裏的翻騰。

葉萌也捂住了嘴巴。

葉秋玲把死者的臉皮扯開後,把嘴巴湊了上去,抱住死者的顴骨,一啃咬起來,發出一串令人頭皮發麻的哢嚓聲。

(本月中下旬必然爆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