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之血,居然被你繼承了大半……”道風也微微有點吃驚,“我雖還在養神期,但畢竟證道,你不是對手的。”

眼神微微一沉,芮冷玉慘叫一聲,昏倒在地上。

道風走到她麵前,低頭望著她,喃喃道:“卻是不知道拿你怎麽辦好。”

想了一想,伸手提起她,縱身朝道觀飛去。

沒了陳悅,葉少陽自然不會在道觀裏待下去,在廂房湊合過了一晚,第二天就下山,回到貴陽。

謝雨晴還在貴陽呆著,見麵之後,問他陳悅哪裏去了,葉少陽大致說了下情況,倒沒有提到關於自己身份那些,謝雨晴不太懂法術界的事,就沒多問,聽他說陳悅找回記憶、自己走了,也就沒再多問,立刻拉著葉少陽去吃酸湯魚,熱情地講述自己的旅行計劃。

“我們先去黃果樹瀑布,在鎮寧縣,離貴陽很近,然後再去西江苗寨呆兩個晚上……再考慮去那個什麽古鎮,你有意見嗎。你沒意見是吧,那就這樣決定了,明天啟程。”

葉少陽無奈道:“我還沒表達意見吧?”

“有意見保留,這一次你必須陪我,至少四五天吧!”

“為什麽!”葉少陽抗議。

“沒為什麽,我難得旅行一次,你要是不願意陪就回去好了。”

當然不能說不陪,況且自己這幾天除了要等林三生的消息,別的也沒啥事,難得來這邊一次,倒是可以玩幾天。

在貴陽修整了一晚,葉少陽看瓜瓜魂不守舍的,問他是不是想陳悅了。

“還好啦,隻是她一個人去外地,我有點擔心。”

“你能找到她嗎?”

“當然,我們交換的有信物啊,我隨時能找到她的。”

“那你就去找她吧。”

瓜瓜一怔,“老大……”

葉少陽笑道:“想什麽呢,我是讓你護送她,正好也可以陪她幾天,等軍師那邊來找我了,我再叫你過來唄。”

“這……”瓜瓜眼珠一轉,“老大你是不是要幹什麽壞事,怕我在跟前不方便……”

“走你!”葉少陽一腳踹過去,瓜瓜已經跑了。

第二天一早,謝雨晴把一個滿滿的登山包丟給葉少陽,兩人出門,先去吃早飯。

“待會怎麽去景區?”吃飯時候葉少陽問。

“順風車啊,比較便宜。”

“額,據說最近順風車總出事,你不怕嗎。”

“我是警察啊,有什麽好怕!”謝雨晴拍著挺拔的胸脯說道。

“女警啊,有不少色狼就喜歡你這樣的,尤其是穿上製服”葉少陽壞笑。

謝雨晴用筷子戳他,“你這樣的色狼我都不怕,我還怕誰!”

一個小時後,來到黃果樹瀑布,冬天淡季,遊客倒是很少,兩人背著包,開始了真正的旅行。

遠在江西鷹潭,龍虎山上,所有的入室弟子都聚集在山上,以扇形展開,站在正殿對麵的廣場上。

數以百計的道士,都穿著清一色的道袍,如果有遊客不小心從前山走到了這裏,看到這麽多的道士,一定會震驚不已,不過,後山道觀的四周,已經布置了障眼的結界,凡是靠近道觀百米之內的人,都會遇到鬼打牆。

這種結界平日裏是看不到的,隻因今天在龍虎山上,正在進行著一場極為重大的事情,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別的門派的法師,也絕對不可以看見。

這些有機會參與會議的龍虎山弟子,目光全落在正殿前方、站在最高台階上的那幾個人身上。

一共三個人,並排站在一起,站在最左邊的是在龍虎山上德高望重的龍陽真人,環顧了一眼眾人,朗聲說道:“掌教的喪事也辦完了,依照掌教生前的遺囑,沒有風光大葬,也沒請任何門派的人前來吊唁,如今正逢多事之秋,掌教的決定,希望大家也能理解,貧道身為戒律堂執事,今日召集大夥,是有一樁極為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

國不可一日無君,山不可一日無主,我龍虎山傳承千年,一向為道門魁首,號稱天下第一道門,聲明甚至壓過茅山,靠的便是‘正朔’二字,如今前掌教為天下計,獻身殉道,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貧道也不再多言,今日,我龍虎山要選出新任掌教,秉承前任掌教的遺誌,帶領我龍虎山將這千年榮耀延續下去,

況天劫在即,我龍虎山作為法術界中流砥柱,也需要一位合格的掌教來掌舵。有道是大海航行靠舵手,這位新任掌教,一要品行端正,二要性格剛毅,三要謀略國人,四……這一點最重要,需要有強大的實力,不然如何做得大家的表率?諸位說呢?”

大夥齊齊點頭。

台下近處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嚷道:“龍陽,不要廢話了,有事說事,趕緊選掌門!”

龍陽真人不理他,說道:“所以,根據前任掌教的遺言,人選,已經有了,大家看我身邊這位……他道號慕寒,是前任掌教的隱徒,一直在後山隱修,前任掌教羽化之前,親口對我說過,要將掌門之位傳給他,你們好好看看他。”

大夥立刻都把目光移到慕寒臉上,仔細看去:

看年齡二十出頭,個子倒是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多點,人很瘦,長得還可以,乍一看不是很帥,但是很有型,身穿一件隻有道門大能才有資格穿的五彩華衣,負手而立,眼神深邃,麵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位就是慕寒,一直在後山隱修……你們是不認識他,但他千真萬確是前任掌教的關門弟子,你們若是沒有意見,咱們立刻舉辦繼位大典——”

“我有意見!”

先前那個催促龍陽真人說話的道士站出來,伸手指著慕寒,說道:“我不認識他,在場的師兄弟們,也沒人認識他,你龍陽所他是師父的關門弟子,證據呢?”

龍陽真人怒斥道:“清木,你說這是什麽意思,前任掌教的遺言還能作假不成?不光是我,還有曲波也聽到了。”

(今天去見朋友,在路上堵了三個小時,貴陽的交通真的……隻來得及寫出一章,今天不少更,欠的一章這幾天一定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