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真人著急地說道:“莫非我師兄也被卷進這近似臨界的空間之中了?”

言畢,皺眉歎了口氣,著急地在房間裏踱步起來,道:“道淵師叔已經歿了,我掌門師兄要是再出什麽意外……我龍虎山該如何是好啊。”

葉少陽一行人上前安慰他,在真相出來之前,不要自找煩惱,反正明天就要下墓了,到底下麵是什麽情況,到時候就知道了。

大夥一起商量了下,既然要下墓,肯定要準備點東西,老郭給老秋打去電話,說了幾樣東西,讓老秋送過來。

不多時,劉琪打來電話,告訴葉少陽,他們在古墓附近的山穀裏,發現了一處洞穴,不知道是不是通到古墓裏的,讓他過去看看。

大夥立刻收拾了一下出門,之前老秋和那幾個法師走的時候,留下了一輛車給他們用,於是老郭開車,帶著大夥前往山區。

一直開到之前來過一次的廢墟邊上,劉琪已經趕在他們前麵到了,正在路邊等著他們。

見麵之後,劉琪望著眾人,衝葉少陽不客氣地調侃道:“這些都是你的神棍兄弟吧,你們是一個團夥?”

“姑娘,我們不光是神棍,還劫色呢。”四寶衝她挑著眉毛。

“低級趣味。”劉琪懶得理會,在前麵帶路,一行人繞過了那座模擬成氣象站的小房子,一路繞過窪地,走到對麵的山上去,在山下見到兩個等在那裏的警察,帶他們翻過了一座山,在山坳裏的一堆亂草中間找到了一個洞穴,有一人來高,在兩座岩石的夾縫中,站在洞口,有冷風從裏麵吹進來。

葉少陽拿出陰陽盤測了一下,指針直直地對準了洞穴,隻是表盤混亂,分辨不出裏麵是某種氣息,但肯定是邪氣無疑。

大夥判斷,這八成就是古墓的另一個入口了。

“你們看,這是什麽!”四寶在入口不遠的一處岩壁上,發現了一個圖案,像是用石頭在上麵畫出來的,老郭上前摸了一下,印記很很容易被抹掉,於是斷定這是最近有人刻上去的,否則不可能保存這麽久。

“這是……我龍虎山的秘符!”龍陽真人一看就激動地叫起來,“沒錯,這一定是我師兄留下的!”

所謂謎符,就是一種或簡單或複雜的符號,每一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秘符,作用很多,可以當成簽名來用,例如給同門寫什麽重要的信,就要在上麵加上秘符,同門看了就知道不是偽作,還有眼下這種情況,隻要是龍虎山的弟子看到這個秘符,就知道之前有同門來過。

練習寫本門秘符,是每個入門弟子的基本功課,往往要經過好幾個月的學習才能掌握,像龍虎山這樣的大派,對秘符的要求更高,所有入室弟子不僅都會寫,而且看到一個秘符,就能立刻判斷出真假,這就像是簽名一樣,古代沒有什麽防偽標誌的時候,錢莊的每一張銀票上都有簽名,不管拿到任何分部,掌櫃的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茅山從前也有秘符,但因為茅山內門弟子實在太少,到這一輩,就他們師徒三個,實在沒有用這玩意的必要。

而且秘符這東西,在古代用處很大,到了現代,通訊發達了,也不需要寫信了,基本上沒什麽用了。

龍陽真人在四周翻找了一遍,在秘符下方不遠處、被雜草掩蓋的地方,又發現了一行字,也是用石頭畫上去的,隻有一句話:我先下墓,若一去不回,找葉少陽來,調查真相,切記小心!

“師兄……”龍陽真人看見這行字,立刻悲從中來,幾乎站不住,扶著山岩,一個勁地流淚。

“別別,張掌教雖然這麽寫,也未必他就一定遇害了,墓就在前麵,咱們下去探探不就知道了,想要哭,將來或許有的是你哭的。”老郭勸慰道。

小馬在一邊說道:“是啊老哥,張無生一向滑頭,比誰都怕死,他沒這麽容易就死的。”

葉少陽瞪了他一眼,這算哪門子安慰?

“那我們這就下去!”龍陽真人聽了老郭的安慰,反倒來了精神。

老郭一把拉住他,望著黑漆漆的洞口,砸著嘴說道:“就這麽下去,可能咱們也都回不來了,別忘了,這下麵有可能是聖靈會的總壇,影魅也有可能在下麵,不能這麽冒失。”

說完轉頭對葉少陽道:“小師弟你還記得之前說的計劃嗎,我們今天晚上就好好布置一下。”

葉少陽眉頭一皺:“在哪裏布置?”

老郭道:“這附近沒什麽合適的地方,隻有那個小房子……”

葉少陽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點頭答應下來。於是跟劉琪商量,明天一大早,他們準備妥當之後立刻就下墓。

劉琪一直在旁邊聽他們對話,一個字都沒聽懂,但是她早就喜歡這幫神棍自言自語了,也沒有多問什麽,當下問葉少陽,自己要不要留幾個人在這洞口守著。

“算了我的警官,你的人守在這根本沒用。”葉少陽笑笑,其實他倒不擔心他們的一舉一動被古墓裏的某種邪物看到:不管聖靈會的總壇在不在這古墓下麵,這裏必然都是某些邪物的聚集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不可能丟下古墓不要的。

況且,它們可能根本就不怕自己,甚至期待自己下墓,重蹈張無生、騰永清等人的覆轍。

葉少陽看了一眼幽深漆黑的洞口,帶領大夥回去。

回到酒店之後,老郭立刻跟老秋聯係,弄來幾大包物資,用一個個帆布包裝著,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東西到了之後,大夥又馬不停蹄地開車,回到山裏,找到那個被水泥房子圈住的古墓入口,葉少陽招呼四寶和吳嘉偉一起,沿著水泥房子,用鐵鍬挖出了一道二十厘米左右的深溝,每隔三米,就在地上訂下幾根鐵釘,在這過程中,老秋又親自開了一輛卡車過來,上麵全是曬幹的桃木枝,都是成年人手腕粗細,一根根運下來。

(今天受邀來杭州參加中國網絡文學周,坐了一天的車,又累又困,抱歉隻寫出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