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摸出一張靈符,想了半天,卻想不起謝雨晴家的門牌號,又想到周靜茹和老郭,也是知道他們住在哪兒,但說不出具體地址。老郭的地址他之前是有,不過具體的街道和門牌也忘了,而且喪葬行這個比較晦氣,他怕老板或老板的後人嫌晦氣,不願幫忙。想來想去,幹脆寫下:石城警察局靈異事件調查科謝雨晴收。

這樣隻要送到任何一個警察的手上,不出意外都會找到謝雨晴,畢竟謝雨晴在警局的知名度很高,是有名的警花,還有一個當局長的老爸,石城警務係統沒人不認識她。

寫好之後,葉少陽又把雞血石掛墜從他手中拿回來,把這個寫著地址的靈符也卷起來塞了進去。

“這裏麵有地址,今年是1922年,等到了2016年……”他想了想日期,因為穿越過來有一陣子,具體日期對不上,幹脆給了一個大致的日期,於是隻好又把掛墜拿回來,抽出剛塞進去的那張靈符,在地址前麵加了幾個字,成為:請於2016年10月底交給石城警察局靈異事件調查科謝雨晴收。

這才重新卷好,賽回到老板手中。

“老板,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幫。一定!”

說完將大洋強行塞給他。十幾塊大洋,對做小買賣的來說,不是一筆小數目,老板有些動心,但是覺得這件事很匪夷所思,哭著臉說道:“就算我幫忙,可我也活不到九十多年啊。”

“不需要你活九十年,將來你傳給你的子孫,讓他們去完成就行,對你來說隻是一件小事,對我而言卻非常重要。”葉少陽握著店老板的手,一臉誠摯。“如果這些錢不夠,我還可以給你些,你需要多少?”

“不是錢的事,不是錢的事。我隻是……行吧,反正你這麽說,我照做就是了。”老板把葉少陽給的大洋也收下了。

葉少陽再三道謝,這才離去,在路邊叫上翠雲,一起往客棧走去。

對剛才做的這件事,他是不報什麽希望的,不過聊勝於無,也算是給自己尋找一個寄托。

店老板站在門外目送著他離開,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雞血石掛墜,喃喃自語道:“這可真是個怪人啊,九十年後……九十年後他怎麽知道這世上還有誰,又把東西給誰呢?”

他的媳婦一直在蒸包子,之前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但是自己忙著幹活沒工夫理會,這會兒聽見丈夫自言自語,說道:“那你還收人家的錢!”

“我當時已經懵了啊,而且這位先生看著也不像是瘋子……他給我家店取的名字挺好的,這是怎麽一回事?”

媳婦說道:“不知道就別管了,反正錢也收了,你把東西放起來,別弄丟了就是,將來囑咐孩子一聲就是。”

店老板一想也是,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而且人家畢竟給了十幾塊大洋,既然弄不明白就不管了,把東西幫人家保管好就是,萬一回頭人家變正常了,來討的話,自己大不了連錢帶東西還給人家。

把東西放進抽屜之後,老板便把這件事放下了,繼續盤算做招牌的事,越想“大肉包子”四個字,越是覺得好,讓人一想就會流口水。這樣的好名字絕對不能錯過。

青冥界,戰鬥還在繼續。屍族大軍沉寂了幾百年,突發發動進攻,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

之前星宿海一戰,不過是整個戰爭的開始,之後的進攻更加持久而猛烈,因為襲擊發動的太過突然,空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最初黎山老母等人還想借著九尾天狐幫葉少陽的事,對青丘山發難,正好九尾天狐死亡,與東皇鍾一起失蹤,青丘山群龍無首,正好是進犯的時機,但捉鬼聯盟眾人覺察到了闡教的想法,進駐青丘山,幫著抵禦外敵,後來隨著戰爭的繼續,空界諸方勢力,不管是闡教的門派還是截教各大妖山,一起都放下了成見,聯合起來迎敵。

青丘山跟闡教也和解了,一起對抗屍族入侵。

陰陽司若幹成員,因為幫助葉少陽對抗陰司緝拿轉世鬼童,後來追究起來,革職但不查辦,一個個發配到青冥界去對抗屍族,這還是陰司幾個大佬幫他們講情的結果。

瓜瓜等人也聽從安排,跟著一起去了青冥界,每天結伴在戰場廝殺,住在青丘山,在這種無止境的戰鬥之中,一點點提升著修為和戰鬥意識,同時,等待著他們的老大……葉少陽的歸來,帶他們在戰場廝殺,搶回他們的女主人。

屍族大舉進犯空界的戰爭爆發之後,在鬼域,之前已經蟄伏的太陰山也開始蠢蠢欲動,與陰司的局麵再度緊張起來,小規模的戰爭不斷。

風之穀作為兩個朝廷的中間地帶,首當其衝,承受了相當的壓力,道風一幹人也隻好暫時放棄了別的計劃,靜下心來對付太陰山。

在這形勢緊張的關頭,陰司再度開始對風之穀進行拉攏,但都被道風拒絕了,沒人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陰司對他猜忌頗多,開始風傳他是想發展勢力,成為第二個無極鬼王。

之前的十二門徒在星宿海被殺得隻剩下上古邪神一人,於是道風重組十二門徒,並且用無上秘要的法術,給了上古邪神一張臉,讓他擁有更大的權力,同時將葉少陽的魚腸劍繼續給建文帝掌管,更加瘋狂地對周圍的割據勢力展開兼並,吸收更多的力量加入……

青雲子已經知道了葉少陽被拖入另一時空的事,出人意料的是,他表現的很是沉默,之是告訴道風時機未到,要繼續等待,自己去了陶弘景的道觀中清修去了,再不過問任何事。

人間,一切在繼續著,普通人繼續朝九晚五,並不知道在鬼域和青冥界發生著多麽驚天動地的戰爭,一切照舊,忙碌而活。

隻是對葉少陽身邊這些人來說,他們的生活少了點什麽。以謝雨晴為例,隻能每天更加瘋狂的工作,來忘卻煩惱,靜靜地等待著葉少陽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