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手指抬起,**已經凝聚成一個好像青蛙的東西,長著八條腿,跳到她手心上。?? w?w?w?.還眨巴著眼睛。

這一幕更是驚呆了姚夢潔,連葉少陽和芮冷玉都感到神奇不已。

覃小慧麵對手心這個神奇的生靈,用苗語說了什麽,然後對著腦袋吹了口氣,這隻“青蛙”立刻轉身跳到一穀大師背上,最前麵兩個爪子在皮肉上撕開了一道縫,一穀大師疼得哆嗦了一下。

“師父……”芮冷玉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被葉少陽拉住。芮冷玉深吸一口氣,用力捏緊葉少陽的手,她當然明白,覃小慧不可能做出傷害師父的事,隻是師徒情深,看到這一幕,實在還是有點忍不住。

一穀大師渾身顫抖,身上很快就沁出了一層汗珠,表情也是十分難受。

芮冷玉拿了一條毛巾,讓他咬住,想要抓住他一隻手,一穀大師搖搖頭,雙手摳著床邊,死死支撐,過了大概有一刻鍾左右,渾身一顫,張口哇的噴出一股汙血。

覃小慧和高高也停止做法,長出了一口氣。

高高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說道:“大師的忍耐力真是佩服,恭喜大師,本命蠱已經清除了。”

葉少陽心頭一喜,問道:“沒事了?”

覃小慧道:“存在了三十年的蠱術,哪有這麽簡單就能清除,我們剛才隻是以毒攻毒,用五通神蠱破了大師心脈中的蠱根,最困難的一步算是完成了,後麵倒是會輕鬆很多。”

芮冷玉用毛巾幫一穀大師擦去背上的血汙和汗液,幫他翻身,讓他躺在床上,一穀大師讓芮冷玉拿來一包煙,點燃一根,靠在床上抽起來,雖然他看上去非常虛弱,蒼白的臉色中卻是帶著一絲釋然,對覃小慧和高高道謝。

“那個什麽五通神蠱,會不會在我師父體內生根?”芮冷玉有些擔憂地說道。

覃小慧道:“五通神蠱,最喜歡吞噬別的蠱,因此把它種在大師體內,就是為了讓它不斷吸收殘餘的蠱毒,等到清除幹淨之後,再把它取出來就好。”

芮冷玉道:“到時候它不出來呢?”

高高笑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就是巫術的黑白兩麵,五通神蠱是我們種下的,當然有辦法讓它出來,這個不用擔心。”

芮冷玉寬慰地笑起來。

接著高高告訴大家,接下來,她們每天都要為一穀大師作法,驅使五通神蠱吸收奇經八脈中殘餘的蠱毒,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不過不會再有今天這麽痛苦。

也就是說,她們兩個還要在這裏住半個月。葉少陽想到這一點,心中感激不盡,衝兩人道謝。

覃小慧笑笑,溫柔地說道:“少陽哥,你跟我,永遠不用說謝謝。”

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一穀大師調息起來,恢複了一些元氣,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也能下床行動了,芮冷玉看著也寬心了很多,中午,芮冷玉留下照顧他,定了一家當地特色的餐館,讓葉少陽代為宴請幾個姑娘。

席間,姚夢潔一言不發,葉少陽跟覃小慧談笑風生,跟高高也沒事逗趣幾句,怕冷落了她,問她道:“你怎麽不說話?”

姚夢潔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內心很震撼,華夏的法術,確實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真的不敢相信的。”

覃小慧聽見這話,說道:“我們苗疆巫術,隻是華夏法術的一支而已,最正宗的還是道門的符篆、佛門的法印這些,少陽哥才是這方麵的大師,你是沒見過他作法,我們跟他比,真的不算什麽的。”

葉少陽聽了這話,很不好意思,給大家倒酒,殷勤地招待他們吃喝。

一穀大師家中。

芮冷玉服侍一穀大師吃了一些流質的營養品,扶他上床躺下休息。“恭喜師父了,幾十年的頑疾,總算是要清除了。”

一穀大師苦笑道:“我都是老頭子了,其實倒沒什麽所謂,不過確實難為少陽一片苦心,老得佳婿,也甚是欣慰。”

芮冷玉聽見這話,臉色微微羞紅,“師父你歇著吧,我去忙了。”轉身往外走。

剛到門口,聽見一穀大師叫自己:“小玉。”

芮冷玉轉過頭來,發現一穀大師雙眼通紅,神情十分悲傷,心中一驚,道:“師父你怎麽了?”

一穀大師望著她,默默說道:“你師兄不在了。”

芮冷玉心中一顫,極力忍住哭泣的**,微微笑著,說道:“師父你說什麽,師兄不是去香港了嗎,可能過陣子就回來了。”

一穀大師盯著她的眼睛,片刻說道:“我本來以為你不知道,現在看你的神情,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告訴我,他是怎麽死的。”

“師父……”

一穀大師自己下床,來到寫字台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之後,從裏麵摸出一個紅木小盒,打開之後,拿出一個東西,給芮冷玉看。

是一個扁扁的上麵纏滿絲線的小物件,看上去很像是相思扣,一穀大師捧在手裏,把扣子翻過來,芮冷玉一看,扣子背麵的黑色絲線,已經全都斷了。

一穀大師手指有些顫抖,喃喃說道:“我幾天前就感到心神不寧,占了一課,應在阿旺身上,於是翻到這枚命結扣,命線已斷……說明他已經……死了。”

芮冷玉呆呆地看著這枚命結扣,還想狡辯,說道:“師父,這東西不會那麽準的吧?”

“這個命結扣,是用他的頭發結成的,是他弱冠那年,我用他的前額發結成命結扣,他若身死,命結扣就會斷……這比一切卦象都來的直白,絕不會錯。”

芮冷玉怔然無語,隻好將昨晚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一穀大師聽完,坐在寫字台前的椅子上,半晌無語,隨即緩緩點頭,道:“白發人送黑發人……阿旺這輩子挺可憐的,不過魂魄齊全,倒還好,我算出過,他雖然身死,但在人間還是情分未了,將來你們師兄妹還有一麵之緣,你不必強求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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