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胖子眼中冒著金光:“我不管它叫什麽,教我!”

閻寧翻了個白眼,杜胖子現在這模樣倒是與之前在天上人間遇到的猥瑣男一個德行,閻寧笑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不是吧?”杜胖子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而後又不懷好意地看著閻寧,“這麽說你自宮了?”

“你爸爸我天神身軀,不需要自宮也能練。”閻寧嘿嘿笑道。

“你就唬我吧!”杜胖子罵道。

“行了,咱回頭再鬧,”閻寧收起笑容,正經道,“你去看看刑正怎麽樣了,我來照顧騰毅。”

騰毅也受了很重的傷,閻寧同樣貢獻出了紫色葫蘆,救下了騰毅的性命。

這紫色葫蘆吳門先祖在昆侖山所得,裏頭裝著的是由千年雪蓮研磨而成的靈藥,不論任何傷口都能飛快恢複,隻可惜它沒有斷肢重生的功效。

這靈藥可是寶貝,用一點便少一點,閻寧便給騰毅撒藥,嘴裏邊嘟囔道:“這回虧大了,等你倆醒來,非得痛宰你們一頓才行。”

騰毅的傷口很快便恢複了,但仍然處於昏迷狀態,閻寧便將他扶到了一旁,杜胖子也把刑正從竹林裏帶了回來,刑正虛弱地看著湖邊燃燒著的火焰,問道:“四個怪物都解決了?”

閻寧點了點頭:“不出片刻鍾,四具屍體便會被燒得渣都不剩。”

閻寧剛才引來的可是天雷白火,能燒滅萬物,區區血屍血煞,根本不在話下。

刑正點了點頭,對閻寧說道:“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記得給報酬就好。”閻寧嘿嘿一笑。

杜胖子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說到報酬,我今晚可是出了不少力,刑隊可別把我忘了!”

刑正歎了口氣:“你們是功臣,少不了的。”

閻寧又將李遠東給拖了出來,丟在刑正身前:“這家夥怎麽處理?”

李遠東昏迷不醒,如喪家之犬般倒在地上。

“帶回去好好拷問一下,他們在建州大學潛伏這麽多年,究竟有什麽目的。”刑正說道。

他和李立國是多年好友,自然在意李立國的安危,之前李立國病重,刑正在國外出差,才沒能趕回來看望。

郭文昌的事情,已經給刑正敲了警鍾,刑正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李遠東。

很快,警察和救護車來到了情人湖邊,李遠東自然被收監帶回看守所,刑正和騰毅則是去醫院接受治療。至於那四具屍體,已經被燒成飛灰,永遠地留在了情人湖裏。

送走了刑正等人後,情人湖重歸平靜,閻寧坐上了杜胖子的車,準備再去醫院看看依依的情況。

杜胖子開著車,依然沒緩過神來:“太刺激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這世界上有的東西多著呢,就怕你小子以後見著了別嚇死就成。”閻寧笑道。

閻寧的這些事憋太久了,如今一口氣吐露心事,心裏倒也舒服。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你師父該怎麽救?”杜胖子問道。

閻寧歎了口氣:“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刀山火海我也得去走一趟,不過不是現在,這事如今我也無能為力。”

杜胖子點點頭,抓走方士天的可是黑無常,這家夥可是傳說中神一般的存在,哪有那麽容易對付。

“師父的事往後再說,如今我還有許多事要做。”

“是救楊柳吧?”杜胖子拍了拍胸脯,“無論如何,隻要你開口,兄弟我萬死不辭!”

閻寧感激一笑:“這才是好兄弟,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杜胖子一路飛馳,將閻寧送到了醫院,兩人一同看望依依。

兩人到達的時候,依依已經安然睡下,兩人陪著她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才離開。

依依的情況已經穩定,再休息幾天便能下地走路,這多虧了刑正的安排。

第二天天才亮,閻寧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宿舍,曹鹿和呂泰兩人還在睡夢中,被閻寧的敲門聲吵醒,不免一陣牢騷,閻寧沒有搭理他們,自個兒洗洗睡去了。

……

此時,李立國也才從警局回來,事已至此,刑正無法再向李立國隱瞞這些事情,隻得坦白,李立國知道李遠東與郭文昌的身份後,自然嚇得不輕。

但他很快便接受了事實,不過令他疑惑的是,他究竟做了什麽事,讓這種鬼人一而再地出現在他身邊?

“爸,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李立國才打開房門,便見李菲菲氣呼呼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學校出了點事情。”李立國說道。

“什麽事情,比你的女兒還重要?”

李菲菲知道自己落水的消息絕對瞞不過李立國,可一天過去了,李立國居然對自己的事不聞不問,這比罵她還令她難過。

李立國一愣,而後趕緊坐在李菲菲身邊,笑道:“爸這不是忙嗎……”

李菲菲歎了口氣:“爸,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我不想你再像一年前一樣。”

李立國回想起自己一年前的重病,也有些後怕,他並不知道自己是被郭文昌勾了魂,刑正由於閻寧的請求,也沒有把完整的事情告訴他。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李立國安慰了幾句,又說道,“這周日的宴會,你真的不去嗎?”

“不去不去不去!”李菲菲的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方傑那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上次宴會,他對我動手動腳的!”

李立國語重心長地說道:“方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他是我們學校最大的股東,必要的時候,爸爸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李菲菲愣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的言下之意,是必要的時候——讓自己做出犧牲?

這一刻,陪伴了她多年的這張臉,變得無比陌生。

“高處不勝寒,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不會再坐這個位置,如今想離職,也變成了一種奢望。”李立國沉聲說道。

“宴會我不會去的,”李菲菲忽然間站了起來,在李立國驚訝的目光中,說道,“我也不會為誰做任何犧牲自己的事情!如果有,也就隻有他——閻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