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汶霖麵前正中央的錦盒中,靜靜地躺著一枚細長的金針,金針上頭有肉眼難以可見的符咒,在微弱的月光下卻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這個禮物,閻兄還滿意嗎?”唐汶霖微笑著說道。

閻寧的目光炙熱,激動地說道:“這是我吳門的金針,難不成都在你唐門手中?”

唐汶霖沒有點頭,卻將手中的錦盒往前一推,推到了閻寧麵前:“這隻是一份見麵禮,剩下的金針,還在我唐門總部。”

閻寧從錦盒中拿出金針,刺破指尖,鮮血仿佛被金針吸收了似的,眨眼間消失不見,而閻寧卻打了一個響指,手中的金針頓時騰空而起。

“妙!”唐汶霖拍手道,“我們唐門世代鑄造各種兵器,但多半是精妙微細機械一類,吳門金針的製造辦法,恐怕我們一輩子也難以觸及了。”

閻寧的目光緊緊地跟隨著金針,很快,金針飛進了閻寧的紫府之中,消失不見。

閻寧這才說道:“唐兄,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知道吳門金針對我來說有多麽重要的意義,剩下的金針在你們唐門,無論多貴的價格,你開個價,我立馬買下來。”

“閻兄,你這樣說的話,可就見外了。”唐汶霖卻搖了搖頭,說道:“吳門金針本來就是你們吳門的,又何來向我們唐門買之理?更何況我唐門家大業大,也不差閻兄的錢。”

喵大寶不適宜地插嘴道:“那你剛才還將金針當禮物送給閻寧呢,拿物主的東西送物主,那不叫送,叫還。”

“大寶,別多嘴!”莊小雅連忙捂住了喵大寶的嘴巴。

她深知吳門金針對閻寧的重要性,如此關鍵的時刻,萬一惹得唐汶霖一個不高興,不願意歸還金針,那可就麻煩了。

閻寧淡淡地說道:“嗬嗬,那唐兄有什麽打算?”

“這樣吧,吳門金針在我們唐門保存多年,物歸原主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這保管費,我們還是要厚顏收一點的,具體值多少錢,我想等羅天大醮過去之後,閻兄你們到我唐門做客之時,再告訴你們。”

唐汶霖笑得很規範,那是一種商人臉上千錘百煉而出的笑容,挑不出任何其他情緒,閻寧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才答應道:“羅天大醮結束後,我立馬會到唐門拜訪。”

“哈哈,那我就在唐門恭候唐兄和大寶的大駕光臨了!”

唐汶霖起身,對閻寧抱拳,而後也不多停留,直接轉身告辭,離開了院子。

唐汶霖走後,莫雨辰微微皺眉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實在對這個唐汶霖喜歡不上來。”

唐子軒笑道:“那是那是,師妹你的眼界可高了,哪是那滿是銅臭味的唐汶霖可以入眼的!”

“我不是說那種喜歡!”莫雨辰白了唐子軒一眼,說道:“起碼我無法和他做朋友。”

“就像子軒說的,他身上的銅臭味太重,我也不喜歡他。”張權喝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

而作為當事人的閻寧卻一言不發,他輕輕地捏著大拇指與食指,就仿佛捏著一根金針似的,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

夜已深,閻寧幾人的院子總算是歸於平靜,之前那些來拜訪閻寧的勢力代表已經回去了,但他們送來的禮物,還堆積在門口。

王天賜和喵大寶已經休息了,閻寧躺在床上已經一個時辰了,但依然無法合眼。

一個煩躁的翻身後,閻寧終於將熟睡的莊小雅吵醒,莊小雅揉著惺忪的睡眼,疑惑地看著閻寧:“你怎麽還不睡?”

“心煩。”閻寧毫不掩飾地回答道。

莊小雅微微呻吟了一下,這才恢複一點清醒,問道:“心煩吳門金針的事?”

“也許吧,我現在越來越不想和唐汶霖有交集,這個人控製欲太強了。”閻寧微微歎氣,他早就說過,自己不想當別人的棋子,可唐汶霖出現後,他似乎一直在走唐汶霖刻意為他安排的路。

如今他察覺到了這一點,卻又因為金針的緣故,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

“我也不喜歡他,張權他們今晚也說了,他身上的銅錢味太重,仿佛一切都能用交易來解決似的,”莊小雅將腦袋埋進閻寧的懷裏,“我甚至不想看到他那一張臉,總覺得他戴著一副透明的麵具,連笑都是那麽假。”

“金針我一定會拿到的,”閻寧低聲說道,“若是唐汶霖敢利用我的話,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拿到手。”

“我聽你的,大不了把斧虎幫的弟兄們派出去,把他們唐門砸了,看他們還敢不敢利用你!”莊小雅露出了小虎牙,霸氣地說道。

閻寧忍不住哈哈一笑,摸著莊小雅的頭發說道:“應該不會鬧到那一步。”

“我忽然有點想我哥和大嫂了,”莊小雅忽然說道,“這都過去多久了,他們也沒個消息。”

義虎與何汐在閻寧等人上龍虎山之前,就已經去往雲南尋找天道義堂的古籍去了,同時調查莊小雅的身世,但莊小雅並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麽了,所以到現在還以為他們兩人在旅遊呢。

閻寧安慰了幾句,莊小雅心裏這才好受一點,過了不久,她又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

閻寧懷中抱著莊小雅,感受到她低微的呼吸,忍不住一笑。

總有一天,吳門的一百零八根金針他會集齊,方士天也會被他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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