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賜將曹鹿拉起來後,也顧不得石橋上的機關了,直接一甩手,悶哼一聲,拎起曹鹿的褲子,將曹鹿朝外邊扔去。

“啊啊啊啊!”曹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看著就要落進屍蹩溝,他早就在心裏問候了王天賜的祖宗十八代,這時候莊小雅忽然出現,穩穩地接住了曹鹿,將他拉了起來。

“謝啊!”

曹鹿還未來得及道謝,便被莊小雅隨意地扔到一旁去了,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抬起頭時,正好看到莊小雅接住被王天賜扔過來的閻寧。

“你們先走,我和大寶拖住鬼臣!”王天賜拔出了匕首,冷聲說道。

莊小雅知道鬼臣的厲害,所以選擇了聽從王天賜的話,先將閻寧和曹鹿帶出去再說,可就在她抱著閻寧轉身之時,身後的閘門忽然打開,邪空和尚攙扶著白桐走了進來:

“走?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白桐的麵色異常蒼白,曹鹿見到她,麵色猛地一變,不由自主地喊出聲:“小嵐?”

白桐看了曹鹿一眼,輕蔑一笑:“你認錯人了。”

“不,你就是小嵐”曹鹿痛苦地說道,腳步也慢了下來。

莊小雅見到曹鹿失神,連忙提醒道:“老鹿,你清醒一點,這女人是狐狸精,是長生教的人!”

白桐魅惑地看了曹鹿一眼:“曹鹿,你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白桐的眼神無比露骨,加上她絕美的身姿,扶著白桐的邪空和尚忍不住在心中誹謗:真是一個騷到骨子裏的女人,若不是有教主當靠山,這女人早就淪為教會中的了。

曹鹿看得一陣失神,兩隻眼睛失去的聚焦,竟然被白桐輕易施展了媚術,莊小雅急得跺腳:“老鹿!你這個臭吊絲!”

“嗬嗬,曹鹿,過來吧,過來。”白桐又是微微一笑,伸出手對曹鹿勾了勾手指頭。

白桐先前因為中了人麵蜘蛛的毒,如今全身無力,她無法參加戰鬥,但是動動手指,利用曹鹿當人質,還是可以輕鬆辦到的。

曹鹿本來就是凡胎**,更是因為之前被白桐多次施展媚術,泄了陽氣,如今白桐微微招手,他就上了鉤。

“老鹿,別過去!”莊小雅抱著閻寧,無法騰出手去攔下曹鹿,隻得看著曹鹿一步步走向白桐。

邪空和尚望著走到跟前的曹鹿,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這樣的貨色,竟然也跟著閻寧下到勾王墓裏,當真是不怕死。”

白桐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現在,我們就利用曹鹿,把東西奪到手。”

邪空一愣,猛地看向了冥殿的中央,那口銅角金棺已經被打開,他忍不住喊道:“棺材被打開了,勾維王人呢?”

白桐也麵色一變:“怎麽會”

這時候,曹鹿已經走到了白桐麵前,氣急敗壞的白桐伸手將曹鹿抓了過來,手掌緊緊地扣住曹鹿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發生了什麽?勾維王人呢!”

“我不知道”曹鹿緩緩答道。

“怎麽能不知道!”邪空和尚氣急敗壞,“我們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勾王墓,他怎麽會消失了赤丹,赤丹呢!交出來!”

邪空和尚猛地抬起手,在曹鹿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曹鹿頓時被打得頭昏腦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還夾渣著兩顆碎裂的牙齒。

白桐伸手攔住了邪空和尚:“赤丹應該在那個姓王的家夥手裏,讓曹鹿去拿!”

邪空和尚聽了,冷笑一聲:“按你說的辦。”

“曹鹿,去找王天賜,叫他交出赤丹!”白桐對曹鹿下令道。

莊小雅看得無比焦急,在一旁大喊:“曹鹿!你醒醒!”

曹鹿麻木地點點頭,從邪空和尚手中接過一柄帶著毒液的匕首,緩緩轉身,邪空和尚還不忘在他耳邊說道:“王天賜交出赤丹後,你就用這把匕首殺了他!”

莊小雅回頭看去,王天賜正與喵大寶一同對抗鬼臣,鬼臣的實力著實強大,王天賜與喵大寶聯手,竟然還被鬼臣壓著打。

如今王天賜和喵大寶被鬼臣牽製,也撐不了多久,曹鹿又中了白桐的媚術,即將叛變,主心骨閻寧陷入昏迷,生死未知。

莊小雅忍不住想落淚,她何曾遇到過這種絕境,如果這個時候,她的哥哥義虎也在這兒,該有多好。

“閻寧,閻寧!你快醒醒啊!”莊小雅將閻寧放在地上,不停地呼喊著閻寧的名字,“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老鹿、天賜、大寶,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你快醒醒啊!”

曹鹿抬起手,好像在打量著手中的匕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突然高高地抬起了手

“閻寧,你快醒醒啊!”

閻寧的腦海中不斷響起莊小雅的呼喊聲。

閻寧能聽到外麵發生的一切,可他就是無法醒來,因為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管子軒將他與勾維王的身體關在一起,那水行屍化作的血水差點將他淹死,此時此刻,他的肺中、胃裏、氣管裏頭,全都是粘稠的僵屍血,有一些僵屍血甚至已經固化,堵塞住了他的氣管。

痛苦,折磨著閻寧的每一寸神經。莊小雅帶著哭腔的呼喊聲,更加讓閻寧想仰天咆哮。

管子軒,管子軒!老子要你十倍償還!

閻寧在心中咆哮著。

忽然,閻寧感覺一股詭異的力量,霸道地鑽進了自己的魂魄,仔細感受,竟然是僵屍精血形成的一股邪念!

這股邪念,積壓千年之久,勾維王死後,便隨著僵屍血進入了閻寧的身體,此時更是通過魂魄的缺口,妄圖進入閻寧的魂魄!

如果被這股邪念得逞,閻寧中將醒來,隻是,醒來後的閻寧,已經不是閻寧了,而是那股邪念。

邪念不是勾維王,它隻是一股嗜血、殘忍的**。

不要進來!不要進入我的魂魄!閻寧在心中嘶吼著,可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股邪念,如自己的金針一般,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魂魄。

痛,不欲生。